第五章 坦露心聲

 這一日，焦公禮來到大廳東側的練武場內，準備傳授羅立如武功，碰巧這個新收的弟子正在練劍，他便站在旁邊觀看了一會兒。誰知一看之下，他頓感壓力山大，默默轉身回到後院，用心複習起自己的看家本領。

 三日後，焦公禮感覺複習得差不多了，再次來到練武場，把羅立如叫到跟前，說道：“立如，你這幾套劍法甚是高明，假以時日足可揚名立萬。不過技多不壓身，為師也有幾手得意功夫，今日便開始傳授予你。”

 羅立如恭敬回道：“您老人家的功夫定是極厲害的，弟子早就等不及了。”焦公禮點了點頭，說道：“為師最為拿手的便是這套斷魂刀法，你瞧好了。”說罷拎著他的折鐵刀走到場中舞了起來，其他弟子見狀也一起圍過來認真觀摩。

 之前對敵清兵時，羅立如曾見過焦公禮的刀法，其勢如風行電照，威猛無匹，但對於沒有多少內力的他卻不太合適，可此時再看，竟與那日完全不同，沉穩中不失靈巧，甚至還有些詭詐。

 羅立如邊看邊不住點頭，暗道：“師父他浸淫這套刀法幾十年，早已隨心所欲，對付不會武功的韃子，只需隨意砍殺即可，根本用不到這些高明招式。”

 一套刀法使完，焦公禮忍不住朝羅立如望去，見他正在點頭，總算鬆了口氣，說道：“立如，你來打一遍試試。”

 羅立如隨便找了把普通的單刀，走到場中舞了起來，只打了十幾招，就把焦公禮和圍觀弟子驚掉了下巴。眾人只覺眼前銀光亂閃，心中一陣恍惚：“我不是在做夢吧？他只看了一遍就達到這個境界了？世上竟有這等奇才？”

 羅立如打完一遍後，向焦公禮請教了一些細節，接著又打了一遍，圍觀弟子已然麻木，焦公禮也不禁暗贊：“拋開內力不說，他對這套刀法的理解已和我相差不遠，其中有幾招甚至使得更加巧妙……怪不得那位世外高人對他青眼有加。”

 羅立如又打了一遍後，焦公禮感覺已沒什麼可指正的了，說道：“立如，你的悟性當真世所罕見，望你以後勤加練習，將來成就必定遠勝為師。”羅立如趕忙回道：“師父過獎了，弟子一定謹記師父教誨。”

 隨後，焦公禮又教了一套開山掌法和一套六合拳法，羅立如同樣也是練了幾遍就輕鬆掌握。於是，只花了半天功夫，他便將焦公禮最拿手的三門武功盡數學會，圍觀弟子備受打擊，再練功時一個個無精打采，曾經的大俠夢徹底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