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仇人見面
兩日後,崇禎降下旨意,封羅立如為東江鎮總兵,可調動登州大明水師便宜行事,麾下人馬不論過往,皆編為東江軍。
毛文龍在世時,東江鎮包括了皮島以及鐵山部分地區,但如今都已歸屬朝鮮,而金龍幫船隊的駐地長島卻在登州轄下,因此東江鎮總兵這個職位顯得非常奇怪,既獨立於現有體系之外,給了羅立如較大的操作空間,同時又套上了幾條隱形的鎖鏈,真可謂用心良苦。
一個多月前,崇禎已經賜給焦公禮一把寶劍和一幅御筆親題的墨寶,此次為了補償焦宛兒,竟將焦公禮直接封為寧海伯,賞萬金,當然,這萬金自是包含在二百萬兩白銀裡了。
又過了幾日,孟伯飛、丁遊、褚紅柳、湯陰雙傑、鐵羅漢、胡桂南以及一百金龍幫弟子押著二十多輛馬車先行返回京城,水鑑所率大隊人馬估計還要遲上兩天才能到達。
此次孟伯飛等人辦事幹淨利索,羅立如非常滿意,親自帶著焦宛兒、阿九、何鐵手及五毒教眾人出城十里相迎。眾英雄相見後一片歡聲笑語,紛紛擊掌慶賀,美中不足的是孟伯飛見到何紅藥後忍不住罵了幾句,不過看著羅立如的面子,雙方還是將恩怨就此揭過。
五毒教當場分到二十萬兩白銀,幾十教眾雀躍不已,何鐵手趁機挑明瞭和羅立如的關係,何紅藥、齊雲璈、潘秀達、岑其斯幾個護法雖然不太樂意,但幾十教眾卻齊聲叫好,他們也只得捏著鼻子默認。
休整了兩日後,羅立如便率隊開拔南下。崇禎本想派個太監隨行,但又怕惹怒了好女婿,乾脆就讓阿九帶上兩個宮女一同上路。孟伯飛掛念長子孟錚的傷勢,便和丁遊先返回保定,等過了春節再去南京匯合。
一行人出了京城不久,空中忽然飄起雪花,陣陣北風襲來,只覺寒意入骨。好在次日又轉而放晴,地上只有少量積雪,並不影響趕路。如此走了十餘日,隊伍終於抵達登州。董茂生、袁承志、夏青青、洪勝海、程青竹、沙天廣等人早已得了消息,一起前來相迎。此外還有兩個老熟人,竟是鄭起雲和鄭森鄭公子。
原來羅立如轟炸遼東後不久,鄭芝龍便親自前往南京拜會,想要求購一些火器,可惜未能得見。由於他另有要事,沒呆兩天就返回晉江了。臨行前,他和鄭起雲、鄭森商議了一下,決定派出一支船隊北上登州支援羅立如抗清。雖然鄭芝龍的武裝力量極為雄厚,但一來要集中在東南制衡各方勢力,二來也不想喧賓奪主,於是只調來六艘大船十艘小船,其中一半送給羅立如,另一半則由鄭森和鄭起雲親自帶隊配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