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跋扈與再入夢中(第2頁)
周牧嗆咳了半晌,苦笑道:
“酒食可以,花魁,花魁就免了吧......”
“不睡也得去去嘛!”
待車輦行至北六十六街,胡樂英跳下車輦,拍了拍碩大的白犬,回頭道:
“小師弟,你給這狗子想好名字了沒?”
“想好了。”
“叫什麼?”
“就叫......大狗吧。”
胡樂英劇烈咳嗽。
“你還不如叫小白呢!”
“那就小白,也成的。”
翻了個白眼,少女擺了擺手:
“不和你說了,我要趕回家了,那小師弟,咱們明天見咯?”
“小師姐,明天見。”
小師姐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踮起腳,伸長手,拍了拍車輦上週牧的臉頰。
“小師弟,記住,你駕車回去的路上,跋扈一些。”
“啊?”
周牧沒太聽懂。
胡樂英認真道:
“這也是師父說過的,一朝得勢,飛揚跋扈,人之常情,所以入得武館,便可跋扈些許......當然,現在跋扈過了,以後就不許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
“當然,小師弟,你可不能真去欺男霸女!”
周牧哭笑不得:
“成,我知道了,小師姐。”
胡樂英這才蹦蹦跳跳的離開。
目送小師姐走遠,周牧獨自坐在黑木輦上,也不在意路過人敬畏的目光,只是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不真實。
今天一整天,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綢緞衣,貼身甲,青鋒劍,再加上這黑木輦和小白......
周牧摸了摸鼻子,卻又笑了起來:
“挺好。”
說著,他又嘆息:
“長生......只能一萬年嗎?”
“一萬年似乎很久,但好像也沒那麼久。”
“妖食人,可添壽數,人食妖呢?可不可以?”
周牧將這個於此時代而言,極為‘大逆不道’的想法壓入心底,拉起了韁繩,輕輕一揮。
“走了,小白。”
“汪!”
三米多長的小白仰頭‘汪’了一聲,四隻爪子刨起,塵土飛揚間,黑木輦朝著遠處馳去。
天色漸晚,自己也該回家了。
………………
從北六十六街到黑巷所在的北五十七街,中間橫跨八條長街,此刻又沒完全天黑,自然是遇到了不少弄火堂的人。
只是這一次,周牧並未戴上兜帽,而那些弄火堂的傢伙呢,卻都在見黑木輦時,站定了身,低下了頭。
沒誰敢去打量周牧的樣貌,即便打量了,也沒人敢將他與牆上的懸賞令聯繫在一起。
一路上,周牧駕著黑木輦越行越快,車輪碾起塵土瀰漫,路上的人一個個閃在兩旁,皆行注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