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江南 作品

第一百三十五章 趙敏郡主復仇記!朱瀚監國!(第2頁)


憑藉著巨大的裝備和訓練優勢,大明軍隊很快就把陳友諒的漢軍趕出了漢陽,退守到了夔州東面一帶。

陳友諒憑藉自己的手段,再加上明軍久戰疲憊,竟然讓他站穩了腳跟。

“陳友諒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不是個簡單人物,屁股後面有咱的追兵,還把明玉珍給打跑了,這一身本事是得小心一點兒啊。”朱瀚神情凝重的說道。



陳友諒這個人雖然不得民心,酷愛耍弄手段,但是性軍作戰還是很厲害的。

原本佔據重慶的明玉珍,在陳友諒手下沒有支撐到兩個回合,就被打得逃進了茫茫大山不知所終。

“咱這次去湖廣,要求不高,只要把陳友諒徹底趕出湖廣,那就算是可以了,先把湖廣的民心穩住,以後再慢慢收拾陳友諒也不遲。”老哥朱元章說道。

對於進攻陳友諒的方略,朱瀚和朱元章基本都是以穩妥為上,西川重慶一帶的地形優勢巨大,急於求成只會給陳友諒機會。

大明王朝如今實力蓬勃發展中,時間的優勢是站在朱瀚他們一邊的。

“湖廣熟,天下足!穩住湖廣,可比消滅陳友諒重要多了。”朱瀚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只要把陳友諒的殘餘勢力趕進西川,那他們想要再東進湖廣,可就難了啊。

“等咱去了湖廣,你在應天總攬朝政,咱問過劉伯溫了,可以讓你監國,代行皇帝職權!”老哥朱元章笑著說道。

朱瀚一聽,頓時就是不高興起來。

“劉伯溫這個老貨,可真能坑我!什麼監國,老哥你是要忙死我嘛?一般事兒讓李善長和劉伯溫他們處置就行了,大事再找我吧,什麼監國,那不得大小事都來找我了?”朱瀚連連搖頭道。

“誰讓你是咱親弟呢,打虎親兄弟,咱去了湖廣,你不監國,咱可不放心。”老哥朱元章繼續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可不想當勞什子監國,讓標兒監國吧,他是皇太子,皇太子監國才是合理啊!”朱瀚立刻是笑嘻嘻的說道。

老哥朱元章頓時一臉無語,說道:“七五,標兒才兩歲!昨天還尿褲子呢,怎麼監國?淨是胡鬧!”

朱瀚卻是不肯輕易放棄,說道:“標兒還小的話,可以讓嫂子代理朝政啊,我看嫂子一身才華,根本不輸李善長劉伯溫他們。”

朱瀚這話倒不是胡吹嫂子馬秀英,自從大明開國以來,二姐夫李貞打理的四海商社等就變成皇家經營的內庫財源,在朱瀚的建議之下,如今形成了二姐夫李貞打理商號,嫂子馬皇后總攬內庫的局面。

整個內庫讓嫂子馬皇后打理的井井有條,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內政人才。

“不行,不行,你嫂子這剛剛又有了身孕,不能再讓她累著了。”老哥朱元章連連搖頭,對於皇后的辛苦,老哥朱元章可是一直看在眼裡,要不是朱瀚的建議,他只想讓馬皇后在後宮安安穩穩的相夫教子,才不會讓她那麼辛苦呢。

“唉,那好吧,不過這件事情,能不能低調一些,反正我也是左丞相了,就不用什麼監國名號了吧。”朱瀚說道。

監國的政治意義重大,如今皇太子朱標年幼,自己若是頂上一個監國名號,以後說不定會讓一些小人野心之輩有另類心思呢。

自己倒不是覺得老哥朱元章或者侄子朱標將來猜疑自己,實在是怕徒增無謂的麻煩。

不過,朱瀚的這一番擔心,老哥朱元章卻是毫不的在乎。

“不行!這監國,你必須給咱頂上!”老哥朱元章的語氣不容置疑,把九五之尊的權威展示的很是充足,唯恐朱瀚不接受監國。

“好吧!”朱瀚微微有些無奈。







揚州,運河碼頭,一艘大船緩緩的離開,向著南方進發。

船艙裡面很是擁擠。

許多男男女女在狹窄的船艙中,等待著前往目的地——應天府。

如今的應天府是大明京師,聽說那裡有無數的工坊商號一個個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崛起,需要大量的人工。

這艘船上的人基本都是流民。

去往京師應天府就是為了能夠得到一個活命的機會。

甚至於,這些流民因為實在窮困,連船票錢都不需要出。

只需要簽訂一個契約,等到了應天府在船家介紹工作後償還就行。

當然,這並不是揚州的船家善心大發。

而是因為應天府的工坊商號都十分缺乏人手。

每次介紹一個人工,都會給船家一定的報酬,這可比船票錢高多了啊。

所以,揚州、泗州等等地的船東,紛紛把北方流民介紹到金陵應天府。

船艙裡的空氣汙濁不堪,趙敏無法忍受……便走到了甲板之上透透氣。

這艘船裝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是甲板上也有許多人,這些流民一個個說著將來到應天府後的生活,彷佛到了應天府就有了新的好日子啊。

趙敏嘴角露出譏諷,“白日做夢!”

男裝打扮的趙敏,可跟這些流民不一樣,她是花了真金白銀船票上船的。

作為大元汝南王紹敏郡主,敏敏特木爾的原名自然就不可能再用了,所以她化名趙敏,開始了自己的復仇之路。

自從離開汴梁後,趙敏先是到了山東,想要去刺殺大明將領戚祥,也就是曲阜之戰打死他父親察罕帖木兒的明軍主將。

不過,剛升任山東行軍都元帥的戚祥手下兵馬眾多,戒備也是森嚴,趙敏在濟南府潛伏了兩個多月,愣是沒有找到一點兒機會。

甚至於,因為自己的不謹慎,暴露了不少行藏,引來了濟南府差役盤查,不得不落荒而逃,以至於丟失了幾乎全部的金銀細軟。

等趙敏一路南逃到了揚州,就用僅剩的錢財買了船票,想要去金陵應天府。

“我父王雖然是戰死在明軍戚祥手中,但是歸根結底,戚祥不過是明軍中不起眼的普通將領,真正的主使者是反賊頭目朱元章和朱瀚,若是能夠擊殺這兩個逆賊,那也是報仇了,而且還算是給大元朝廷剷除了一個大害,說不定大元就能扭轉天下局勢呢!”

趙敏正是帶著這個幻想,開始女扮男裝向金陵應天府而去。

船隻一路南行,很快就順著運河進入了長江,然後一番航行,進入到了金陵府外的碼頭上。

等到眾人下船,那些賒欠船票的流民們,就被船東派人領走了,而趙敏這種自己付錢的船客,自然是沒有人過問,愛去哪就去哪。

趙敏跟著人群,向著金陵應天府一路行進,沿途看到的一切,都讓趙敏心中是越來越驚奇。

如今新興的大明王朝,可謂是好戰之極!

無論是海上,還是陸上,大明軍隊都是四面出擊,趙敏原本以為這個大明窮兵黷武,京師應天府定是民怨沸騰,滿地都得是殘破蕭條。

哪知道,光是應天府城外的繁榮,就讓趙敏驚得目瞪口呆,簡直是比大都城都要繁華富庶,根本看不出什麼窮兵黷武導致的蕭條景象。

“朱賊,還真是有些手段,把江南百姓唬的團團轉。”趙敏自然不相信朱元章朱瀚兄弟是什麼好人,全都給歸入到了賊人大奸大惡,矇蔽欺騙了百姓,讓他們跟仁義無雙的大元對抗。

趙敏跟著人群,來到了應天府城門。

剛想要走進去,卻忽然被守城衛兵給攔住。

“站住!你是什麼人?”

隨著一聲呵斥,一名衛兵走上來盤查趙敏。

趙敏穿著打扮跟流民們格格不入,自然就是引起了懷疑。

“軍爺,我是來京師考學的士人。”趙敏穩住神態,澹定的說道。

“士人?哪來的士人?”衛兵一聽,頓時就放心了一些!

如今的大明王朝,除了原本科舉和新學科舉之外,在不久之前還重新恢復了京師太學和國子監。

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章下了詔書,凡天下學子,不論出身年齡,只要是忠順良民,一概可以到京師參加考學,凡是通過考學者,都可以進入太學或者國子監進行學習。

所有考上太學或者國子監的考生,都可以在京師免費吃住用度兩年。

條件一開出來,天下許多有志於科舉,但又沒有做好準備的學子士人,紛紛湧到了京師考學。

畢竟,考取太學和國子監的概率,可比科舉大多了,自然就容易一些。

太學和國子監的教習老師們,可以幫助學生們提高自己的水平,能夠更加輕鬆的考上科舉。

所以,應天府的官兵對於全國各地永進南京的舉人學子們就並不感到奇怪。

應天府城門的守衛,對於這些從全國各地來的學子早已經是見怪不怪。

他們看到趙敏是河南學子之後,也就放下了戒心,簡簡單單一番盤查了核實身份後就放趙敏進入了應天府城內。

進入應天府成立之後趙敏,就看到應天府城內兩側商鋪林立,行人摩肩接踵。

“這江南的富裕果然是如世人說的一般。”

趙敏看著街道兩旁林立的商鋪,心中不禁發出了感慨,這一派繁榮景象,根本看不出是一個窮兵黷武的王朝京師,反而一派安樂的氣息。

金陵城內的景象,讓趙敏對朱元章朱瀚兄弟的才能大起好奇之心。

這一番繁華景象,若是沒有一身本事,根本就是不可能把金陵治理的如此繁榮。

趙敏初來乍到,先是找到了一個客棧住宿。

店小二看到衣著是一個士人,立刻又是問道,“客官剛來金陵,可是為了入學太學國子監?”

“是的。”趙敏點頭道。

“那客官今日可是來對了,京師太學明日有公開課,公子若是想去,小人可以代公子去買個號,保管坐個前排好位置。”店小二說道。

“什麼公開課?這是什麼東西?”趙敏一臉疑惑。

“不論是國子監,還是太學,裡面的教授先生們,每一個月都會有兩次公開授課,凡是購票者,都可以進去聽課。”店小二說道。

“什麼?!公開賣課啊,這簡直是有辱斯文!”趙敏立刻怒道。

她雖然出身蒙古人將領家庭,但是自從祖父輩就在中原生活,父親察罕帖木兒也是有名的飽學之士,趙敏自小受到的儒家教育可謂淳厚,自然見不得這種把才學當成商品售賣的行為。

哪知道,店小二卻是見怪不怪,說道:“客官你這話說道,英王定下的規矩,既能讓太學教授們多賺些養家銀子,又能讓學子們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去深學,兩全其美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