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做夢(二)(第2頁)
段承康打著看望父親的名義,偷拿他父親的私人物件,竟無人發現。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日被段靜宗的好友甄治洋發現自家好友的貼身玉佩竟然在典當所裡,帶著好奇贖了玉佩拿著去段伯爵府找好友詢問。
這才叫段靜宗知曉了此事,段靜宗當時便氣的要打死這個逆子,這時正好賭坊的人上門說段承康與人作賭,輸了五萬兩白銀。
當時段靜宗聽聞便氣的吐血而亡,媳婦氣死公婆,兒子氣死老子,段靜宗覺得這就是報應。
這事發生的突然,當時在場的人都目睹了這一切,隔日便有人彈劾段伯府,言:段家長子段承康不顧綱理倫常,好賭成性,氣死段伯爺。
聖上聽完當即大怒,下旨奪了伯爵府的牌匾,本該延承子爵的段承康不僅沒了名頭,還被聖上下旨打了五十大板。
這下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聖上惡了段家,便沒人願意和他家往來。
以至於後面段承康說親困難,無人願意將閨女嫁給一個不孝不悌又好賭成性的白身。
陸氏原與段靜宗十分恩愛,後面出了事,段靜宗不肯再原諒她。
段靜宗一去,陸氏也整日自怨自艾,以淚洗面,更加沒有精管教兒子。
段承康本性不壞,只是少時溺愛中長大,成年後又被引著誤入歧途,不知世事險惡。
當年氣死父親後,段承康發誓再不沾染賭博。
但是賭這個東西,你進去了,你不找他,他就會來找你。
賭坊的人都知道這位哥兒,這麼大個金疙瘩,自然每天看著心癢癢。
更何況現在又沒了官身,賭坊的人就下了個套子,將段承康迷暈了過去抬到賭坊,將昏睡中的他簽了字畫押,拿著賭條上段家要債去了。
若是以往賭坊的人也不敢這麼做,但現在嘛,一個被當今厭棄的平頭百姓,碾死他們如同碾死一隻螞蚱一樣簡單。
哪怕段承康如何對陸氏發誓沒有再賭,陸氏也不再信他,這次賭坊竟然拿了十萬兩黃金的條子,明擺著要錢。
這事還驚動了段靜安,當年原身老太太去世之後就分了家,段靜安早已分府他住,聽聞消息趕過來。
段靜安一眼看出別人給他們家下了套,但是這事報不了官。因之前的事,段府現在最好是藏著尾巴,他們現在無權無勢,只能吃啞巴虧。
十萬兩白銀湊一湊還有,但是是黃金啊。
賭坊的人扣住了人,不給錢段承康就別想全須全尾的回去。
陸氏變賣了地產鋪子,將自己的嫁妝全部變賣也還差些。
段靜安將之前老太太分給他的一部分私房也拿了出來才勉強湊夠十萬黃金,這可以說段家的全部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