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休了那個毒婦!

 虞棠對荷葉的擔心全然不在意:“她最好這麼做。” 

 荷葉看著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虞棠,覺得小姐變了。 

 以前小姐笑起來總是暖暖的透著朝氣。 

 可自打看清了侯爺的為人,小姐雖然仍舊在笑,但無論看人還是看事兒的眼神卻是冷的。 

 就像臘月的池水,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把什麼都阻隔在外面。 

 她舀起一瓢溫水替虞棠衝乾淨頭髮上的皂莢: 

 “這幾日府裡怕是不會太平,小姐,要不我們去莊子上住上一段時間?” 

 太太那人,心眼比針鼻還小。 

 從前小姐事事順著她,她都變著法的欺負小姐,讓小姐抄經,跪祠堂。 

 去年冬天小姐病了,人還發著熱,太太便讓小姐去小佛堂裡跪著抄經。 

 那麼冷的天,屋裡只生了兩個火盆。 

 小姐燒得筆都握不緊,太太卻還在那挑刺,什麼這裡寫的不好看,那裡寫的不好,不斷讓小姐重寫。 

 小姐被折磨了整整一日,回來後便徹底病倒了,到年底身體還虛著呢。 

 虞棠轉過頭,看著紅了眼眶的荷葉: 

 “傻丫頭,再不太平,火也不會燒到咱們屋裡。” 

 “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看著,看著他們自相殘殺。” 

 …… 

 種菊齋。 

 太醫看過後,開了方子。 

 韓渡去送太醫,徐幼君坐在床邊,手上雖然溫柔地替王氏掖被角,臉上滿滿的都是嫌棄。 

 怪道虞棠那麼輕易交出了掌家權,原來早就算計好了後手,只等著看王氏出醜。 

 正想著,韓渡的腳步聲傳來,徐幼君冷冽的眼眶漸漸轉紅。 

 她用帕子擦著眼角: 

 “虞棠也太過分了,就算太太用了她許多銀子,她也不該如此氣太太。” 

 韓渡坐在椅子上:“好了,你也少說兩句,太醫不是說過沒什麼大問題,吃點藥就好了嗎?” 

 虞棠做事果然還是有分寸的。 

 一瞬間,徐幼君懷疑自己幻聽了。 

 “話說回來,太太好端端的怎的忽然會想管家,可是聽誰說了什麼?” 

 他這話不是問的徐幼君,而是對伺候太太的冬棗說的。 

 冬棗沒說話,白著臉看向徐幼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