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減少(第2頁)

 “多麼殘酷的要求……他們不應該改變一下招生方式嗎？”凱爾心想，但最後他沒有說出來。

 可能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也不急於去了解。

 不管怎樣，這些年輕人仍然被認為是佛蒙特學院的學生，因為他們在喝藥水之前應該已經填好了入學表格。

 “他們至少應該得到一個合適的葬禮……”

 凱爾在心裡補充道，他合上書，幫海因茨先生把屍體的衣服脫掉，排成一排。他沒有忘記萃取屍體，所以他還是感覺好一點。

 幾個小時後，凱爾在食堂吃了晚飯，遇到了鋼鐵廠的幾個工人……也許是因為他從實驗室來，他們沒有一個人和他說話，只是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在談論這件事。

 “那個我們看到和屍體一起坐在手推車上的年輕人不是他嗎？”

 “就是他……我還以為他會被當燃料用了。”

 “他是海因茨先生的跑腿之一嗎？”

 一群工人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凱爾。他很小，因為他只有十三歲，還沒有完全長大。除此之外，他的黑髮在這個地區並不常見。

 凱爾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他一點也不在意。

 離開食堂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讀書。

 不久前，海因茨先生給他看了他的房間，就在實驗室旁邊。這是一個只有大約十五平方米的房間，上下鋪、木製書桌、椅子和一個小盥洗室擠在一起。

 沒有窗戶，但天花板上有通風口。

 這還不算太糟，甚至比他上大學的時候還好。

 “嗯……這裡不冷……是因為附近有熔爐嗎？”凱爾猜想著，走進房間，感受到了裡面的溫暖。

 他意識到實際上剛才在食堂更冷，也許是因為通風不好。然後他在書桌上找到了一支蠟燭，用旁邊的火柴點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