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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穿了他只是一條捍衛皇權的惡犬,主人叫

他咬誰,他就咬誰,至於咬的是好人還是壞人則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該扯的客套話也扯完了,許指揮使試著將話題引到自己關心的事情上來。

 “聽說奉聖夫人這次回宮後陛下龍顏大悅,要重賞有功之臣。我瞧這功勞自該是魏公公首當其衝。”

 周寧自顧自地撕著雞腿,隨便應了一句:“嗯,魏公公的確是勞苦功高。”

 “那魏公公要不了多久就該高升了吧?”

 許顯純在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待了多年,工作也算是矜矜業業,可就是巴結不上領導,因而一直沒有得到重用,只能守著昭獄熬日子。

 要知道昭獄不同於別的監獄,這裡關押的大多是一些政治犯,他們被皇帝盯得很緊,極難在他們身上搞創收。

 你想敲詐犯人吧,又拿不準人家有沒有翻身的機會,萬一有朝一日翻了身,一個小小的錦衣衛指揮使肯定經不起人家拿捏。

 不搞錢嘛,這俸祿又著實少得可憐,即便是指揮使這種級別的武官,每月也不到五兩銀子。

 這點錢只是養家餬口當然沒問題,但在朝廷裡當差少不了迎來送往,加之時不時還要參加各種應酬,就顯得有點捉襟見肘。

 而今已近不惑之年的許大人膝下仍舊無子,原配夫人也過世了多年,想納個小妾都挑不上好的,實在是很失敗。

 這次他有幸結識了魏進忠,便感覺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想拼盡全力抱緊這條大腿。

 但僅憑他兜裡那點散碎銀兩,肯定沒法打動魏公公,就只好從周寧身上打主意。

 周寧對這位閹黨骨幹的想法瞭如指掌,於是將雞腿往碗裡一放,哂然一笑道:“許大人應該很敬佩魏公公的為人吧?”

 許顯純眼珠一轉,笑眯眯道:“那是那是,還請周公子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