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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了兩晚的炮轟之後,堡內完好的建築已經不多了,一眼看去全是一派破敗的景象。
能動的人此時大多在城牆上,除了擺放傷員的營房之外,其他屋子裡都沒人。
白再香的大腿上有一處極重的刀傷,連一瘸一拐的挪步都很困難,周寧便半扶半揹著她走進一間不起眼的小屋。
屋裡只有一張鋪滿乾草的板床,床頭的牆壁上還有一盞油燈亮著,周寧小心翼翼的將白再香扶到床邊坐下,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道:“姐,我去給你弄點水喝。”
“不用了,你坐下歇會兒吧。”
“我也渴了,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片刻後周寧端著一碗水來到床邊,讓白再香靠進他懷裡,把碗緩緩遞到有些乾裂的唇邊。
咕咚咕咚……
喝下整碗水後白再香的臉色稍稍好了一點,不像之前那麼憔悴,但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周寧瞥了一眼她腿上的傷口,再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心知這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便柔聲道:“先躺下來,我再去弄點水。”
“我不喝了。”白再香的聲音很弱,弱得氣若游絲,就是那種虛脫到極點的狀態。
周寧回應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卻還是將女體放下來躺平,轉身走出房間。
白再香還想說話,可接下來的一陣暈眩瞬間吞噬了她的意識……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油燈被調亮了一點,偪仄的小屋內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這氣氛竟顯得有點溫馨。
一隻手捉著白布在紅腫的傷口邊緣輕輕擦拭,白布逐漸被血跡染紅,又因為粘了水的緣故,這一抹血紅慢慢擴散,將白布的邊緣浸染成粉紅色。
傷口在女人的大腿內側,長約兩寸、深及寸許,稍稍撥開就能看到有一些細小的雜質附著在嫩紅的血肉上。
男人的手上沾滿了血汙,不好處理這些雜質,便用嘴吻住傷口輕輕吮吸。
女人貌似恢復了知覺,皺眉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再努力睜開雙眸瞧了一眼。
她立時感覺臉頰很燙,心頭似有莫名的東西在蹦來蹦去,一邊蹦還一邊灑落下點點沒來由的甜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