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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冷。”

 白再香很執拗,死活不把手伸出來,還冷冷的瞪了周寧一眼。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和女人計較使性子的問題了,她不是在對你發火,而是在對她自己發火,她知道不是你的錯,她只是在懲罰自己。

 執拗的女人有時候很麻煩,她們明明想要得到安慰,卻又害怕被別人知道她們的弱點,所以才會不講道理的拒絕。

 甭管這種做法在邏輯上有多不合理,反正她們就是喜歡反向求解,頗有點南轅北轍的感覺。

 她們越想要就越否認,越否認又越渴望,實屬惡性循環。

 可這種女人往往也樂於付出,她們習慣於用行動來證明對愛人的情意,而非甜言蜜語。

 周寧對心理學有那麼一丟丟研究,他或許看不透喜怒不形於色的老江湖,但白再香的“症狀”完全符合書本上描述的特徵,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解開答案。

 現在的問題是要不要給出正確答案。

 如果他順著女人的意思,坐在一邊冷眼旁觀,那兩人的緣分就算到此為止了,以後彼此就是泛泛之交,也少了很多麻煩。

 如果他不顧女人反對硬來,一旦突破了臨界點,對方就會予以他熱情的回應,彼此的關係便會發生本質變化,哪怕違背倫常的事情,對方也不是不能為他做。

 但未來想要劃清彼此的界限就很難了。

 在西平堡的時候是因為情況太特殊,雙方都豁出去了,壓根兒就沒考慮過後果。

 在臥室裡的時候是因為女人的身心正處於最脆弱的狀態,即便有點越界的行為,雙方回過頭來都會重新審視自己的立場。

 可這會兒給出的回應代表的是最終決定,且不容反悔。

 周寧沒功夫細想,也預見不到未來,他唯一能確定的只有當下。

 於是他板著臉冷聲道:“把手給我。”

 “不給。”

 “那就別怪我動粗了。”

 “你敢,唔…唔…放開我。不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