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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遼東那些士卒和流民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們是死是活捱得著我什麼事兒?我知道和朝鮮使節接洽的事情不好乾,左右都會得罪人,可為了你,我不會在乎那麼多。”

 周寧伸手捏了捏客印月的臉蛋兒,又道:“再說呢,當初是你把我引薦給陛下,做好這件事也能替你在陛下跟前掙個臉面,對不對?以後陛下不就會更加倚重你了嗎?”

 “阿寧,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嘿嘿,這還用問嗎?我的心裡只有你呀。”

 客印月聞言垂下了眼簾,嘟了嘟嘴道:“我比你老這麼多,你以後會變心的。”

 面對情郎的甜言蜜語,她打心眼兒裡感到溫暖,卻又害怕隨著年老色衰而失去這份寵溺。

 她知道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情郎又豈會例外,可她還是想得到一份承諾,哪怕是謊言也無所謂。

 前世的周寧也是“過來人”,他對女人~特別是大齡女青年的心理還算比較瞭解,自然清楚該如何應對。

 於是他深情的摟緊了客印月,柔聲道:“我們之間難道只是枕蓆之歡嗎?你的心對我來說才最珍貴。”

 “嗯,我相信你,阿寧。對了,忠賢有沒有告訴你,是誰買通了高時明和杜茂。”

 “他跟我說過了。”周寧停頓了片刻,皺眉問道:“汪文言還在跟王安來往嗎?”

 客印月想了想道:“應該沒有,南直隸那邊有我的眼線,王安這半年來很老實,幾乎不和官場的人打交道。”

 “陛下知道這件事嗎?”

 “晚點兒忠賢會向萬歲爺稟明。”

 前兩天魏忠賢被御史的彈劾搞得很狼狽,一度想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但在客印月的壓力下,他不得不重新提審高、杜二人。

 其實周寧在聽過顧秉謙的分析後就猜到,阻止朝鮮國書呈遞的幕後黑手是東林黨,不過他並沒打算把事情拱上臺面,畢竟當務之急是找朝鮮要糧食,而非搞內鬥。

 不過既然事已至此,再去責怪客印月也於事無補,不如斟酌一下應對之法。

 東林黨的實力無需贅述,上

至閣臣下到御史言官可說是遍佈朝堂,僅憑客、魏的政治能量,根本不足以與其對抗,看來還得藉助其他黨派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