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難以啟齒(第3頁)
理論上敲昏不敲死是可行的,但事實上,除非是訓練有素的人。敲昏和敲死純粹是看運氣的事,這個力度根本無法把握。
“下藥?”
“這也不是不可能。但下藥致人昏迷就很難查出來了,短暫叫人昏迷的藥很多,有些對身體的損害很小,短時間內小劑量更不會讓身體的任何器官發生改變,是查不出來的。”
景若曦無奈的一攤手,畢竟她只是個法醫,不是個神仙,一根銀針走天下,往皮膚裡一插就能知道對方中的是什麼毒,這太難了,她做不到。
如果是在他的年代,有很多儀器可以檢驗血液成分,胃部殘留物的成分,哪怕是隻有一點點藥物殘留,都可以分析提取出來。但現在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葉長安點了點頭:“不管是下藥還是打昏沒留下痕跡,總之你的結論就是顏小玉並非自然投河溺死,她是被害死的。”
“暫時看起來確實如此。”景若曦道:“但是江母的反應很奇怪。”
景若曦走到江亭的屍體邊,盯著他看。
“確實很奇怪。”葉長安回想起剛才江母的反應:“之前我確實懷疑顏小玉是被江家的人害死的,可是江母的反應很奇怪,你說她坦蕩吧,又好像有秘密。你說她有秘密呢,提到案情,她又不害怕。”
“她確實有秘密,但未必一定和顏小玉有關。”景若曦繞著江亭屍體轉了半圈:“她對驗屍這件事情非常抗拒,很可能是因為屍體上有什麼不願讓人看見的。比如江亭的病,生病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覺得她對這件事的態度有些反常?”
“確實是和正常的反應不太一樣。”葉長安回憶了一下自己這些年奔過的喪:“按理說人傷心的時候,過了沉默那一段便很想說話,特別是自己難過的事情,是會一遍一遍說出來的,提都不讓提,不應該呀,除非……”
“除非什麼?”
“嗯。”葉長安沉吟著道:“除非他得的病是難以啟齒,見不得人的。曾經在京城,朝中有一位同僚,家中長子風流的很,常出入些酒色場。後來忽然聽說病逝,我們難免要表示關懷,他家人便有些支支吾吾難以言說的樣子。”
花邊新聞最叫人有興趣,景若曦忙湊過去:“然後呢?”
“你一個姑娘家,能不能不要對這種事情表現得那麼明顯。”葉長安嫌棄的將人推開一些:“後來,就有風言風語出來,說他是不知在哪裡染的花柳病,好了得,得了好,反反覆覆一兩年,然後病死的。”
“花柳病。”景若曦八卦之後,又恢復嚴肅正經,有模有樣摸了摸下巴:“你說這個江亭,是不是也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