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她的眼神里，除了聰慧，還多了一份難能可貴的善良。

 “你看，原來連你也明白了。”老婦人感嘆道，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欣慰，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二爺為了金姨娘鬧著要休妻，這實在是無理取鬧。”宋時妤順著老婦人的意思柔聲說道，“金姨娘想上位，也可以理解。但一個不想做正室的姨娘，不是好姨娘。”這話雖然帶著幾分正道之理，但老婦人卻聽出了幾分俏皮和嘲諷，不由得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她看著宋時妤還伏在床邊，那乖巧的模樣讓她心生歡喜，於是噗嗤一笑，傷感漸漸緩解：“你這話頗有道理。”

 “不過，就算是嫡庶之爭，也不應該傷及無辜孩子的性命和安危啊。”宋時妤輕聲說道，她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種對生命的敬畏。

 老婦人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她的目光變得深邃，彷彿在回憶著自己在淮南王府經歷的多年風雨。那些嫡庶之爭，她見得多了，但即便如此，她也從未沾過孩子的血。這是她作為母親的底線，也是她作為王府主母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