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還是卡？

沉默。

 酒館內一片沉默。

 “不是，紀芙芙，我不理解。”紀禮整個人都麻了：“你買那些高級材料做什麼，還是直接一口價購買的！”

 “我有用。”紀芙芙眨巴眨巴眼睛，還別說，充滿膠質蛋白的臉頰微微有些紅潤，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挺可愛。

 “別賣萌！說！有什麼用，那可是八階的材料，你還一買，買那麼多！”

 八階的材料，可遇不可求。所以這些材料一般溢價會比較嚴重，能放在商城上賣的，至少比正常價格要高出五倍以上。

 “修卡。”

 “修卡？”

 “對。”

 “？？？”

 聽到這個答案，紀禮就更加不理解了：“不是，紀芙芙，就算你有高階卡，你用得了嗎？”

 “是修我自己噠。”

 “修你自己也……”

 嗯？

 等等？

 “你說啥子？”紀禮連方言都爆出來了。

 “修我自己呀。”紀芙芙眨巴眨巴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我想，咱們應該談談……”

 不知道為什麼，紀禮想給自己來一根菸，冷靜冷靜。

 然而，這個世界並沒有這種東西。

 他有些焦慮地抓了抓頭髮。

 通了，全他孃的通了。

 他算是知道，原主這麼些年，放任這麼一個小娃娃一個人生活，這個小娃娃一點兒怨言都沒有的原因，並且在他替代了原主之後，她還想著變成星戰師。沒有情緒並不是生病，而是，她壓根就不是人。

 他莫名地想起了今天剛回答上的內容：制卡師的第一禁忌——禁止製作任何有關於靈魂的卡片，包含但不限於人類製成，吸收靈魂等邪惡制卡。

 “所以，你現在算是人，還是卡？”

 “我不知道。”紀芙芙歪著腦袋，看著他，忽然間，她伸出手，直接伸進了自己的胸膛裡，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紀禮一跳。

 還沒等紀禮反應過來呢，她便從自己的胸膛裡抽出一張卡，遞給了他：“這是我。”

 紀禮深吸了一口氣，接了過來，卡是空白的，上面什麼都沒有，只是卡片像是一塊鏡子破碎了一般，內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浮動，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