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西行寺幽幽子 作品

第67章 茶爐映狗熊影(第3頁)

 回望甲午風雲,日寇憑一戰之威,不僅將重資鑄就的戰艦轉化為沉甸甸的白銀——兩億兩之巨,還順手牽羊,將一隅之地收入囊中,戰爭的“投資回報率”令人咋舌。這彷彿一場金融遊戲,武器與軍隊的投入,最終數倍返還,讓某些國家樂此不疲,沉醉於征服與掠奪的循環之中。

 然而,勝利的蜜糖往往隱藏著失敗的苦果。日俄之爭,雖以日本軍事上的勝利告終,卻在經濟領域遭遇了滑鐵盧。他們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僅收穫了幾片荒蕪的海島,國內經濟幾近崩潰邊緣,若非後來世界大戰的烽火連天,各國物資告急,間接為日本鬆了綁,其復興之路或許將更加坎坷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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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浩的見解,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為戰爭的理解開闢了一片全新的視野。趙剛暗自讚歎,將這份洞見默默珍藏;楚雲飛則拋卻前嫌,滿心求知慾地向陳浩求教:“依你之見,無論是九一八的陰霾,還是七七事變的炮火,日本人的根本目的,莫非是將那鉅額的軍事開支,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利益版圖?”

 時代的智者,跨越歲月的長河,其心智之敏銳,不過受制於信息的侷限。楚雲飛思維敏捷,瞬間領悟了陳浩話中的深意,甚至能由此及彼,觸類旁通。陳浩點頭確認:“正是如此。九一八,一紙不抵抗令,東四省輕易易主,日本的軍備擴張再次獲得豐厚的回報。到了三十七年,隨著對東四省的消化,他們再次磨刀霍霍,七七事變或許偶然,但侵略擴張的必然性,早已深植於他們那支為戰而生的軍隊之中。”

 談及此,陳浩不禁怒上心頭,對那些輕率決策、致國家於危難之境的“智者”痛心疾首,言語間滿是憤慨與無奈。 "龍騰虎躍之父,卻育犬子一枚,真乃世事難料!張大帥,昔日一介草莽,搖身化作坐擁三十萬雄兵、割據稱雄的軍閥巨擘,膽識、才幹、機緣,皆是世間罕有。奈何造化弄人,其子非但未能承繼父業,反將三十萬鐵騎拱手讓於敵手,未放一矢,便匆匆遁逃,令人扼腕嘆息。

 戰也罷,敗也罷,至少該留點痕跡!即便是拼死一搏,將那些工廠機械化為灰燼,也不至讓東四省完璧歸日寇,成為其日後侵略的堅實後盾。此等行徑,實乃奇恥大辱,足以令其名永載恥辱史冊,遭後世唾罵不絕。

 楚雲飛對於陳浩的憤慨初感意外,細思之下卻也共鳴不已:'張公子徒有其表,若為逍遙少爺尚算相宜,統率三十萬大軍,實屬暴殄天物,東北軍之不幸也。'而今,張少帥淪為階下囚,隨他歸來的殘部更是命運多舛,如同棄子,四散為炮灰,昔日輝煌蕩然無存。

 趙剛在陳浩的話語間徘徊,心中疑雲密佈,不禁發問:'若假設日本未曾踏入我國土,一切是否會截然不同?'陳浩聞言,斷然答道:'絕無可能。'

 '何出此言?'趙剛滿心不解,'戰前日本經濟穩健,未見頹勢,何須鋌而走險?'陳浩以民國軍閥紛爭為鑑,闡述其理:軍閥們聚斂錢財,少有用於民生與教育,多傾注于軍備擴充,循環往復,慾望膨脹。試想,掌控一省,年入五千萬,若以此全數鑄劍,擊潰二敵,版圖倍增,則年入可達億五千萬,此乃擴張之誘惑,難以抗拒也。"將蒐羅的資金化作軍備,持續驅動著對鄰境軍閥的征伐,這是一場疆域版圖的雪球效應,越滾越壯闊,直至巔峰,獨霸一方,雄踞全國軍閥之首。

 試問,與這直接通過疆場廝殺,侵佔他人領地以快速累積財富之道相比,循序漸進地發展經濟,其增速豈能同日而語?答案不言而喻,顯然是後者難以望其項背。

 更甚者,如此循環往復的征戰模式,宛若鑄就了一副沉重的思維枷鎖,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宛如沉迷鴉片,欲罷不能。這不正是日本歷史上,一次又一次孤注一擲,踏上侵略征途,以國運為賭注,背後的深層心理動因所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