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孔捷英勇護李雲龍,戰場風雲突變(第2頁)
八路軍也在奮力反擊。
地面的機槍火力全開,子彈劃過天際,原本清澈的藍天被密集的彈痕點綴得斑駁陸離。
如果他們擁有真正的高射炮和延時引信炮彈,或許能夠成功抵禦這次空襲。
但現實並非如此。
那架日軍俯衝轟炸機雖然機身上佈滿了彈孔,卻依然穩穩地飛離了戰場。
第一架轟炸機只是日軍的一次試探。
在三千多米的高空盤旋的其他五架轟炸機,發現八路軍並沒有神奇的防空武器,於是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五架轟炸機如同餓狼般撲向一線陣地,在正在浴血奮戰的一營上空投下無數炸彈。
炸彈在八路軍戰士身邊接連爆炸,震耳欲聾的巨響響徹天地。
原本佔據優勢的一營瞬間陷入了困境,死傷無數。 在那驚心動魄的瞬間,爆炸的餘威如同巨獸的咆哮,令眾多勇士陷入了昏迷,他們的戰鬥力,在這一刻,無奈地繳了械。
八路軍的防線上,火力竟意外地出現了缺口,彷彿大自然也為敵人敞開了勝利之門。
“開火!”
“衝鋒!”
日軍中隊長的指揮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決絕的弧線,他那沙啞而尖銳的嗓音,如同地獄使者的呼喚,響徹雲霄。
蓄勢待發的日軍士兵,如同洶湧的波濤,向著東面那座小丘以及正面的八路軍陣地奔騰而去。他們手中的步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刺刀如同嗜血的鯊魚齒,伴隨著震天的呼喊:
“大日本帝國永恆!天皇陛下萬歲!板載!”
一營長孫有成,這位鐵血的指揮官,竟被泥土緊緊擁抱,差點成為大地的孩子。當戰士們從土中將他拽出,他滿臉塵土,活脫脫一個剛從泥土中挖出的“戰薯”。他掙扎著呼吸著滿是硝煙的空氣,大腦仍是一片混沌。
“營長!營長!鬼子來了!”
一名戰士在他耳畔近乎咆哮地提醒。
孫有成彷彿被電擊,猛地翻滾起身,一把抽出腰間的駁殼槍:“別管我,能喘氣的,都給我把槍端起來,把這些小鬼子給我打回去!”
經過六架轟炸機的輪番洗禮,一營的戰士們身心俱疲。若在往日,敵人定會藉此機會發起刺刀衝鋒,八路軍戰士即便明知是劣勢,也需硬碰硬。
但今非昔比,機槍林立,誰還願再陷入那血肉橫飛的刺刀戰?
戰士們用八一式步槍,對著衝鋒的敵人射出精準的短點射,十幾人便能阻擋數十人的攻勢。有的戰士接過犧牲戰友的槍,雖不甚熟練,但在危急關頭,扣動扳機,一串串子彈傾瀉而出,不及躲避的日軍,瞬間被鮮血染紅了戰袍。
隨著傷亡的累積,二三十名日軍倒下後,進攻的浪潮終於被徹底擊退,剩餘的日軍只能夾著尾巴,灰頭土臉地撤退。
在後方觀戰的凌源一郎,氣得直跳腳,嘴裡罵出了不堪入耳的髒話:“這群廢物!”"拘捕那位首個撤退的小隊長,立即執行!" 六架轟炸機呼嘯而至,宛如天降神兵,但這千辛萬苦爭取的援助,卻未能讓敵人的防線有絲毫動搖,怎能不讓人怒火中燒?
下一輪的空中支援,彷彿遙不可及的希望,不知何時才能再度降臨。
難道,我們就這樣在僵局中消磨時光,坐以待斃?
凌源一郎深知,八路軍的重型火炮隨時可能轟鳴,戰局的天平或許正悄然傾斜。若不及時反擊,恐怕將陷入萬劫不復。憤懣之下,他向整裝待發的督戰隊厲聲下令:
"戰機錯失,膽怯退縮,那個懦弱的靈魂,應當作為反面教材,即刻捕殺,以正軍紀!"
一旁的軍官連忙勸阻:"大隊長,三思啊。此人的親屬乃第九旅團的中佐要員,且方才確實已無力再戰。何不網開一面,讓他戴罪立功,以待後效?"
又一個靠關係的傢伙,凌源一郎心中暗罵,卻也不得不權衡利弊。威嚴不可失,但也不能草率行事。
"降級為副隊長,下一波衝鋒,由他親率前鋒,以身作則。若再退縮,就地正法!" 他揮手示意督戰隊前線傳達,同時佈下機槍陣地,對那些心懷怯意者發出最後的警告。
凌源一郎舉鏡西望,心中盤算著第三步兵中隊迂迴包抄的進度。正面強攻受阻,援軍未至,扭轉局勢的關鍵,或許就寄託在他們身上了。
"一營此次損失如何?" 孔捷急切地向負傷撤下的一營教導員王發奎詢問。
王發奎的左手已被炸斷,僅以簡陋的紗布簡單包裹。疼痛難忍,他卻緊咬牙關,一聲不吭,唯有額頭密佈的汗珠,默默訴說著他所承受的非人折磨。
他神色悲壯地回答:"缺乏防護,連番轟炸之下,我們已折損百餘勇士。" 新二團一營的全員彙總,堪堪跨越三百大關,人數之稀少,令人咋舌。
六架轟炸機如同天降厄運,瞬間便讓一營折損了近三分之一的力量,其慘烈程度,令人心驚膽戰。
然而,陣地之上,新二團的戰士們卻並未因此潰散,他們以超乎常人的堅韌意志,繼續與日軍展開殊死搏鬥。這一幕,無疑是對新二團戰鬥力的最佳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