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西行寺幽幽子 作品

第140章 黎明前的絕望掙扎(第2頁)

 剛踏入門檻,保羅的目光就被一個不速之客鎖定了——“傑克,你怎麼溜出醫院了?那些醫生是吃乾飯的嗎,居然放你出來!”

 驚訝與憤怒交織在他臉上。回想起那次軍火攔截行動,貨箱車的轟鳴與爆炸,兩名特工瞬間隕落,傑克也重傷倒地,生死懸於一線。如此重創,醫院躺上數月似乎是家常便飯。

 然而,這才一個多月啊!醫院怎麼能任由他擅自出院?責任誰來擔?

 傑克的臉色白得嚇人,繃帶一圈圈纏在身上,像戰場上的傷痕烙印。他擠出一絲苦笑,說放不下工作,提前出院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讓傑克感到壓力山大。病床上的夜晚,他輾轉反側,身體稍有好轉,便急切地想回到工作崗位。

 有人諷他自命不凡,因公負傷,帶薪休假豈不美哉?呵,裝什麼無私,是不是想博眼球升官發財?

 也有人贊他,說他拼命工作的精神可歌可泣。自己做不到的事,別人做到了,就得心懷敬意。

 保羅作為上司,深知傑克是個眼裡容不下沙子,又極度敬業的特工。他欣賞傑克的敬業精神,但又頭疼他那直腸子的性格,總惹出不少麻煩。

 就說禿鷲與他們佛波勒的合作吧,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軍火販子,在別人眼裡合作很正常,但在傑克眼裡呢?他恨不得立馬把禿鷲綁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審判。

 “督查,我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給我安排任務吧。”傑克請求道。

 保羅的目光掠過傑克,眼神在屋內其他人身上掃視,彷彿在問:是誰走漏了風聲? 特工們有的攤手,有的搖頭,對傑克的那些小毛病心知肚明,自然都緊閉雙唇,不嚼舌根。見狀,保羅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找了個藉口,說要與情報部門協調,需要一名隊員協助。考慮到傑克身體尚未康復,安排他做些文職,輕鬆點的活兒,更為妥當。

 傑克心裡其實還惦記著前線,但領導的理由無懈可擊,他只能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此時的他還不知道,正是這次遠離一線,讓他在接下來的槍戰中倖免於難。

 ……

 依舊是上次見面的那座倉庫,只是如今,倉庫裡的軍火已盡數落入陳浩之手。當克格勃特工伊戈爾再次與他接頭時,臉上滿是驚訝。這座廢棄的倉庫區,近來並無卡車進出,那些槍支彈藥究竟是如何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走的?他雖心存疑惑,卻並未發問,只是默默記下疑點,靜心聆聽陳浩講述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安德烈夫,那位鼻樑高挺、眼眶深陷、留著金色短髮的特工,是剛從莫斯科調來的行動隊組長。他曾多次策劃並執行精準暗殺,為北極熊聯邦清除了不少心頭大患。聽完陳浩的計劃,他終是忍不住心中的鄙夷:“這計劃簡直漏洞百出,你若死了倒也罷了,可一旦打草驚蛇,只會給我們後續行動增添麻煩。”

 “計劃就是這樣。”陳浩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掠過,淡淡說道,“如果你們有興趣,不妨藉此機會把佛波勒的人引來,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原來還有後續動作,安德烈夫再也按捺不住:“恕我直言,這計劃太過簡陋,單憑你一人,如何能在七八個特工的地盤佔到便宜?簡直是痴人說夢。”

 “那我若真做到了呢?”陳浩眯起眼睛,反問道。

 安德烈夫毫不退讓,瞪大眼睛回敬:“你若真能幹掉他們,活著回來,我就拿出全部薪水請你喝酒!” 他,一名國家精心雕琢的特工,生命早已不屬於自己,所能押上的籌碼,僅此而已。

 然而,在陳浩的眼中,這樣的籌碼,索然無味。

 他朝伊戈爾輕聲道:“若無異議,半小時內,請佈置好你們的伏擊藍圖。”言罷,陳浩轉身步入夜色,踏入了那輛古董級的伏爾加轎車,車身斑駁,彷彿訴說著過往的滄桑。

 此行,安德烈夫需聽從伊戈爾的調遣,軍銜相等,他自然有發言權。

 “伊戈爾,他雖自信滿滿,終究不過是個粗獷的僱傭兵,我們真要依他嗎?”安德烈夫的語氣中透露著對精細特工任務的自豪,對那些只懂暴力的傭兵,內心滿是輕蔑。

 更何況,那個所謂的計劃……簡直不能稱其為計劃,粗糙至極。

 伊戈爾內心深處,同樣不認可陳浩的方案。過往的交鋒讓他深知,再多勸說也是徒勞。

 他迅速拿起加密衛星電話,向莫斯科的伊萬彙報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