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西行寺幽幽子 作品

第171章 第六師團的陰影

“尊貴的太君已發話,此地的每一磚一瓦,皆歸我軍所有。即刻起,諸位需速速撤離,不得有誤!”一個二狗子,身著華麗卻面目可憎,如狗吠般囂張地宣讀著無理的詔令。

 無辜的百姓,如夢初醒般被驅出家門,心中滿是不甘與怒火。然而,在日寇的鐵蹄下,他們已做了數年的溫順羔羊,稜角被歲月無情地磨平。即便內心已將那鬼子與二狗子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卻無人敢於挺身而出,用言語挑戰這無理的權威。

 這時,一位約莫三十歲的青年,身著長衫,風度翩翩,挺身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太君若需我等房屋,我等自當騰空。只願太君能恩賜片刻,容我等取回衣物被褥。”

 那帶隊徵房的軍官,聽完胖翻譯的轉述後,臉色一沉,猶如寒霜覆蓋:“不可,此事絕無可能。”

 胖翻譯轉身,對百姓們冷冷地宣告:“太君之意已決,識時務者,速速離去。若有遲疑,休怪無情。”

 此言一出,百姓們如遭雷擊,渾身顫抖。他們如同驚弓之鳥,不顧一切地沿著日軍讓出的狹窄通道,倉皇逃竄。

 “留下來?若是從親朋口中說出,那是熱情的邀請。但從日軍之口,誰還會愚蠢地以為那是友好的信號?”百姓們心中暗自思量。

 日軍之殘暴,早已傳遍四野,罪孽深重。百姓們的心,早已被恐懼填滿,對於威脅,他們只能選擇逃避,畢竟,與生命相比,那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麼?

 在井陘縣這片土地上,類似的房屋徵用事件屢見不鮮。這座僅有八萬人口的小城,僅一個上午,就有兩萬多人被迫離開自己的家園,成為無家可歸的流浪者。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從sjz趕來的日軍第六師團。他們如同貪婪的鳩鳥,侵佔了井陘縣百姓的巢穴。

 在井陘縣的日軍守備司令部內,一場場關於征服與掠奪的陰謀正在悄然上演……在角落的陰影裡,曾經的守備司令——一位中佐,不得不讓出了他的領地,那間頗具雅緻的居所,轉瞬間被幾位新到的巨頭鯨吞蠶食。

 日式風情濃郁的榻榻米包廂內,一位銀絲滿頭的老者穩坐C位,面相中帶著幾分不怒自威的凌厲。提及此人的名號,或許能觸動某些人心底深處的記憶漣漪——谷壽夫,一個曾以日軍第六師團師團長身份,肩扛中將軍銜的狠角色。他,是那個率先踏入南京城門,亦是那場血腥屠殺的幕後推手。其惡行昭彰,舉世震驚,連日本大本營都為之蒙羞,心生惶恐,遂將他調往本土防衛軍,掛了箇中部軍司令官的虛職,企圖以此平息國際輿論的怒火。

 然而,在日軍內部,谷壽夫的行為卻意外收穫了不少擁躉。風波稍息,便有諸多軍官私下裡為他搖旗吶喊,他的復出,無疑成了軍中一道微妙的風景線。

 “將軍親臨,實乃第六師團之光,亦是華北派遣軍之榮。此杯,敬將軍!”宮野參謀長畢恭畢敬地舉杯,言辭間盡顯地主之誼。第十一旅團與第三十一旅團的團長亦不甘落後,紛紛獻上甜言蜜語,舉杯共賀。這兩位,皆是谷壽夫的老戰友,當年之事雖未動搖他們的地位,卻也讓他們在原地踏步多年。

 第六師團,作為十七個常備師團中的佼佼者,與第二師團並肩,被譽為日軍陸軍中的雙雄,戰鬥力強悍無比。同期步入旅團長之列的軍官們,隨著部隊的不斷擴張,大多已晉升為中將,擔任師團長之職。而這兩位,雖屢建奇功,卻彷彿被遺忘在角落,心中積壓著無盡的委屈與不甘。

 如今,老上司的迴歸,如同一縷春風,吹散了他們心中的陰霾,重新點燃了他們晉升的希望之火。兩顆沉寂已久的心,再次蠢蠢欲動,期待著新的機遇與挑戰。 在即將到來的戰役中,若能閃耀戰功,或許就能為自己的仕途鋪設一階新梯。谷壽夫,這位昔日戰將,再次握緊指揮棒,心中洋溢著難以言喻的喜悅。喜悅如潮水,將他引向了一場小酌,臉頰泛紅間,他口若懸河:“筱冢義男,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他那所謂的軍事生涯,不過是靠家族的光環一路暢通無阻。讓他坐鎮山西,統領第一軍,簡直是戰略上的笑話。假若我早一天穿上那件司令官的披風,八路軍的身影只會像夜色中的螢火蟲,畏縮在不見天日的角落裡,哪還有今日之囂張?”

 這番言論,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不經意間也劃破了上級的威嚴面紗。唯有兩名對谷壽夫忠心耿耿的老戰友,才敢在旁輕聲附和。而宮野參謀長,則是那狡猾的狐狸,巧妙地在言語的森林中穿梭,避開了這場不必要的風暴。他深知,谷壽夫的這番憤懣,源自於對筱冢義男背景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