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駕馭東瀛鐵騎,戰後的餘暉
戰爭的硝煙似乎散去了,但空氣中仍瀰漫著未了的餘悸,如同夜幕降臨前的最後一抹殘陽,既宣告著白日的終結,又預示著未知的黎明。
“一排長,立即組織小隊,向敵方撤退的路徑推進,他們很可能在山谷的出口設下了耳目,一旦發現,即刻清除。”孫德勝的聲音在戰場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沉穩,他剛從那臺咆哮過後歸於沉寂的重機槍旁站起,槍管還散發著餘熱,彷彿是剛剛吞噬過無數生命的巨獸,此刻正靜靜地喘息。
戰場上,每一個瞬間都可能是生與死的交界,漏網之魚,那些在槍林彈雨中僥倖逃脫的殘兵敗將,既是幸運的,也是危險的。他們可能攜帶著重要的信息,一旦洩露,就如同熄滅的戰火再次被點燃,那些本已囊中之物的勝利果實,便可能化為泡影。
二排長,一個剛剛體驗過機槍威力的戰士,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渴望:“老大,我看見不少敵人逃跑了,咱們要不要追上去,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挑釁,彷彿是在請求一場新的冒險。
孫德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得了,你那鐵疙瘩還是留著對付更大的獵物吧。別忘了,騎兵團的兄弟們還在等著揚眉吐氣呢,咱們不能把戲都搶了。”說這話時,他的眼神深邃,彷彿能穿透時間,回到自己身為騎兵的那些日子,那時的他,與馬背為伴,與風沙共舞,那份對騎兵的深情,早已融入骨髓。
回想起騎兵團為了這次伏擊,不惜以身犯險,被敵軍騎兵追得狼狽不堪,孫德勝的心中就湧動著複雜的情感。如果是他,恐怕早已怒不可遏,揮舞著馬刀,與敵人展開一場生死較量。但騎兵團卻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堅韌與紀律,完成了任務,這讓孫德勝打心底裡感到敬佩——他做不到的事,別人卻做到了,這份敬佩,純粹而真摯。
正當孫德勝準備離開坦克,享受片刻的寧靜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喚,那聲音熟悉而又急促:“孫德勝,快過來!”
他循聲望去,只見陳大顧問,那位總是能在關鍵時刻提供關鍵建議的智者,正站在一片被鮮血浸染的土地上,手中牽著一匹駿馬。那馬,黑得發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毛髮順滑,沒有一絲雜色,宛如從畫中走出,美得令人窒息。
“這是……”孫德勝快步上前,眼中閃爍著好奇與驚喜。
陳浩微微一笑,解釋道:“這是在清理戰場時發現的,我想,它應該是屬於這場戰鬥中最英勇的戰士。你看,它的眼神里,還有戰鬥的光芒。”
孫德勝輕輕撫摸著那匹馬,彷彿能感受到它體內蘊含的力量與不屈。這一刻,他彷彿看到了騎兵團未來的希望,那不僅僅是勝利的希望,更是對騎兵精神的傳承與發揚。在這一刻,他更加堅信,無論戰爭如何變遷,騎兵的榮耀與夢想,將永遠在這片土地上馳騁,永不消逝。 陳浩的目光彷彿被磁石吸引,瞬間鎖定了那匹駿馬,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他緩緩走近,指尖輕輕滑過那馬匹如夜空般深邃、閃爍著綢緞光澤的毛皮,對一旁的孫德勝笑道:“老孫,你在馬背上馳騁的歲月比我吃過的鹽還多,來給我掌掌眼,這匹馬骨子裡藏著多少風雲?”
孫德勝,這位昔日坦克連的領頭羊,心中對陳浩滿是感激——若非陳顧問當年的慧眼識珠與鼎力相助,他或許還在某個角落默默無聞。他緩緩繞馬而行,眼中閃爍著專業與敬畏的光芒,最終定格在陳浩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
“陳顧問,此馬非同小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風馳電掣之寶。您瞧,它的毛色如墨,光澤誘人,背部線條流暢,腰部短而強健,四肢筋腱隆起,力量感十足。這不僅僅是一匹馬,它是古戰場上那些英雄豪傑夢寐以求的伴侶,其價值,遠超過任何金銀珠寶。”
陳浩聽得連連點頭,雖然他對於相馬之道知之甚少,但那份初見時的震撼難以言表。這匹馬,僅憑其外觀就足以令人傾心——那深邃的黑色,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又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更令他確信這是一匹寶馬的,是那副鑲嵌著繁複花紋、璀璨奪目的馬鞍,顯然,只有高階軍官才會如此奢侈地為其坐騎配備。
“你說,歷史上那些著名的黑馬,哪個不是赫赫有名?”陳浩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考校,幾分期待。
孫德勝微微一笑,彷彿穿越了時空,將歷史的長卷緩緩展開:“譬如西楚霸王項羽的烏騅,張飛張翼德的坐騎,還有常遇春胯下的寶馬,皆是黑得純粹,戰力驚人。尤其是烏騅,四蹄踏雪,人稱‘踏雲烏騅’,其英姿,至今仍在史書上傳頌。再談曹操的絕影,那可是汗血寶馬中的佼佼者,南征北戰,如影隨形,只是遺憾,這等良駒在現代已難覓蹤跡。”
說到這裡,孫德勝話鋒一轉,神秘兮兮地繼續說道:“而這匹馬,雖非古之遺種,卻也毫不遜色。它是日本近代馬種改良計劃的巔峰之作,‘東洋大馬’,集合了力量與速度於一身,是日本戰馬中的佼佼者。想想看,連日本人都對它讚不絕口,精心培育,我們怎能不珍視?”
陳浩聞言,不禁啞然失笑,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日本馬?哈哈,真沒想到,這樣的寶馬居然源自東瀛。看來,好東西是不分國界的,只要能為我所用,便是最好的證明。”
在這一刻,人與馬之間,彷彿建立了一種超越言語的默契,陳浩的心中,已經為這匹“東洋大馬”預留了一個不可撼動的位置。 在那片被夕陽染金的曠野上,陳浩的目光穿越了時空的狹縫,落在了一個似乎與這片古老土地格格不入的問題上:“日本人,他們真的懂得如何養育那些驕傲的馬匹嗎?他們的國度,難道還藏著廣袤無垠、適合馬兒奔跑的草場?”他的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彷彿在質疑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童話。
“該不會是從世界的某個角落,悄悄運來了一些‘舶來品’,然後冠以‘日本馬’之名,玩起了一場自欺欺人的遊戲吧?”陳浩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那個島國深深的偏見。畢竟,在他心中,日本不過是個彈丸之地,面積不及華夏一省,卻硬生生擠滿了上億的人口,每一寸土地都承載著沉重的負擔。糧食短缺、住房擁擠,這樣的環境下,怎麼可能擁有供養馬匹的遼闊草原?
陳浩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在他眼中,寶貴的資源應該被用來建造更多的工廠,生產出轟鳴的卡車,推動國家的工業巨輪滾滾向前。
而孫德勝,這個皮膚糙如樹皮、眼神里卻閃爍著好奇光芒的老兵,只是憨厚地撓了撓頭。他記憶中的日本馬,總帶著一絲異域的風情,似乎與這片東方的土地格格不入。“西邊是西洋,東邊嘛,自然就是東洋了。日本,咱們就叫它小東洋吧。他們騎的馬,就叫東洋馬,而且因為個子高大,人們還給它們取了個響亮的名字——東洋大馬。”孫德勝說著,眼神里閃過一絲困惑,至於這些馬的來源,他卻無從知曉。
正當兩人議論紛紛時,騎兵團長適時地插了進來,他一邊指揮著手下打掃戰場,一邊巧妙地擠到了陳浩身邊,打算藉此機會拉近與這位首長面前紅人的關係。聽到陳浩對日本馬的質疑,團長並沒有急於辯解,反而故作高深地點頭贊同:“對對對,陳顧問說得在理,日本馬確實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它們靠的是引進外國良種,通過雜交來提升品質。那些所謂的東洋大馬,說白了,就是雜交的產物,沒啥了不起的。”
陳浩聽了,心裡不禁暗暗得意,覺得自己的見解得到了專業人士的認可。然而,一個詞卻像一顆石子,在他平靜的心湖中激起了層層漣漪——“雜交”。他忽然想到了那個在全球範圍內聞名遐邇的奇蹟——雜交水稻,它不僅解決了億萬人的溫飽問題,更是人類智慧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典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