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榮耀之路,由我們自己鋪就(第2頁)
畢竟,面對死亡,即便是最鐵血的戰士,心中也會閃過一絲顫抖。但軍紀如山,逃兵的下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者,第二百師的兄弟們,平日裡享受著豐厚的待遇,這份恩情,足以讓他們在面對恐懼時,仍選擇堅守。
王鐵根的鼓舞如同一劑強心針,片刻之後,戰士們已整裝待發。三挺輕機槍如同咆哮的巨獸,與步槍手的精準射擊交織成一張死亡之網,瞬間將敵人的火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王鐵根一行人,四人一組,以三角陣型推進,宛如夜色中的幽靈,迅速而隱秘。當他們接近敵人陣地僅五六十米時,一束死亡的火焰突然亮起,一挺歪把子機槍從掩體中伸出,子彈如暴雨般傾瀉,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兩名戰士應聲倒下,胸口綻放出猩紅的花朵,其餘人則被迫匍匐,動彈不得。“該死,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藏著掖著!”王鐵根側臥在地,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他的視線鎖定了那挺罪惡的機槍,心中已有了計較。
這一刻,戰場上的每一寸土地,都見證著勇氣與犧牲,而王鐵根和他的兄弟們,正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書寫著屬於他們的傳奇篇章。 在那片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彷彿每一粒塵埃都承載著戰略與詭計的重量,正如古代將領深諳的兵法——“未雨綢繆,留一手以備不時之需”。在這場不對等的較量中,防禦方的日軍猶如狡猾的獵手,即便敗局已定,仍在首輪的防線後隱藏著致命的暗箭。
想象一下,當五班戰士們如同潮水般湧向前沿,正欲一舉突破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機槍火力如同地獄之門猛然開啟,噴射出的火舌將勇士們的步伐牢牢釘死。那機槍,就像是日軍精心佈置的陷阱,在關鍵時刻露出獠牙,給衝鋒的勇士們來了個措手不及。五班,這支英勇無畏的隊伍,瞬間被壓制得動彈不得,彷彿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
王鐵根,這位身經百戰的戰士,在生死邊緣展現了驚人的求生本能。他一個鯉魚打挺,向左翻滾兩週半,險之又險地躲進了一塊形如巨盆的岩石後。子彈如雨點般落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塵土被擊得四散飛揚,彷彿大地也在顫抖,抗議著這無情的殺戮。
“六十步外取敵首級,對日軍而言,不過是遊戲一場。”王鐵根心中暗自驚歎,同時意識到,距離雖不過咫尺,卻如同天塹。
“手榴彈!”一聲令下,幾顆黑色的死亡之花劃破空氣,帶著戰士們的憤怒與決心,轟然落地,炸開一片片迷霧,為戰友們贏得了短暫的喘息之機,卻未能徹底根除那股頑強的抵抗力。
投擲手榴彈,這門看似簡單的技藝,在實戰中卻充滿了變數。一名優秀的士兵,或許能在開闊地帶扔出四五十米的距離,但若是在槍林彈雨中,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貼地而行,那投擲距離便大打折扣,三四十米已是極限。
王鐵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幅畫面:若是能駕駛著鋼鐵巨獸——坦克,碾壓過這片焦土,任何機槍堡壘都將化為齏粉。但現實是殘酷的,他們沒有這樣的重武器作為後盾,只能依靠血肉之軀,與死神賽跑。
正當絕望的情緒開始在隊伍中蔓延,準備以命相搏,做最後的衝刺時,奇蹟發生了。日軍的火力奇蹟般地減弱,子彈打在岩石上的聲音稀疏了許多。緊接著,天邊傳來了隆隆的炮聲,如同天神的低語,預示著局勢的逆轉。
那一刻,王鐵根和他的戰友們彷彿聽到了勝利的號角,那是援軍到來的信號,也是他們即將擺脫困境、重獲自由的希望之光。 王鐵根小心翼翼地將半邊臉龐探出掩體,宛如窺視未知世界的旅人,而眼前展現的一幕,瞬間凝固了他的血液,烙印在他記憶的深淵。
一輛名為“鋼鐵風暴”的巨獸,以閃電般的速度撕破了日軍的防線,宛如史前巨獸踏入寧靜的村莊,帶來的是毀滅與震撼。它的一側,小巧卻兇猛的副炮如同憤怒的蜜蜂,連綿不絕地噴射著致命的火焰,將日軍精心佈置的機槍陣地化為一片火海,人影與機槍在爆炸中交織成扭曲的圖案,彷彿是戰爭最殘酷的畫作。
另一邊,坦克上的機槍陣地彷彿永不熄滅的地獄之門,火舌吞吐間,織就一張死亡之網,讓敵人無處遁形。想象一下,那些日軍士兵在火舌下絕望的眼神,他們的心靈或許在那一刻已如風中殘燭,搖曳而熄滅。
更令人矚目的是,坦克正中央那尊巨炮,宛如沉睡中的巨龍,雖未展露鋒芒,卻已讓人心生敬畏。而坦克兩側,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將一切敢於靠近的敵人化為塵埃,彷彿是大自然最無情的清洗。
短短數秒,百米長的日軍陣地被徹底翻耕,坦克如同冷酷的農夫,不顧一切地向前,尋找下一個需要征服的目標。王鐵根從這震撼中回過神來,心中燃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情,高喊道:“兄弟們,跟我衝!”
他手持步槍,目光如炬,穿梭在戰場之上,尋找著生命的跡象。突然,一個日軍士兵映入眼簾,他緊閉雙眼,身體顫抖,彷彿在等待命運的裁決。但當王鐵根舉起槍,準備結束這一切時,那士兵猛然睜開眼,雙手高舉,嘴裡喊著聽不懂的投降詞,眼中滿是恐懼與求生欲。
王鐵根心中五味雜陳,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放下了槍,卻忍不住一腳踹去,宣洩著心中的不滿:“哼,剛才還挺囂張,現在就成軟腳蝦了。”
五班的戰士們迅速跟上,檢查戰場,又發現了兩名重傷的日軍士兵。這片原本由十五六名日軍據守,配備兩挺輕機槍的陣地,竟如此頑強地阻擋了他們許久。若非那輛神秘坦克的出現,恐怕他們還得付出更慘重的代價。
“我的天,開坦克的是神仙下凡嗎?”連長從後面趕來,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禁感慨萬千,“咱們得用命去堆的陣地,坦克一來,分分鐘搞定,真是不可思議。”
“連長,咱們的坦克可比不上那個大傢伙。”王鐵根搖搖頭,眼神中既有羨慕也有無奈,“人家那側的小炮,威力都快趕上咱們的主炮了。咱們t-26的主炮,四十五毫米口徑,跟那三十毫米口徑的步戰車機炮比起來,也就勉強佔個優勢。”
剛才的驚鴻一瞥,讓王鐵根深刻體會到,真正的戰爭藝術,不僅僅是勇氣與犧牲,更是科技與進步的較量。而那輛坦克,正是這場較量中,最耀眼的明星。 連長的話語如同夏日午後的涼風,瞬間轉了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豔羨飄入眾人耳中:“嘿,要是咱連的裝備庫裡也能躺上那麼一兩臺那樣的鋼鐵巨獸,那該是多美的事兒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嚮往,彷彿已經駕駛著那威武的坦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王鐵根心中暗自盤算,像是心裡種下了一顆名為“夢想”的種子:“聽說川軍團那邊正缺人手,咱們這批要是能被選上,說不定真有機會摸上那大傢伙的方向盤。想想看,駕駛著坦克在戰場上轟鳴,那得是多大的威風?就像是古代的勇士騎著戰馬衝鋒陷陣,只不過咱們騎的是鋼鐵戰馬!”
連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在給年輕的後輩加油打氣:“五班的兄弟們,都跟緊了,你們啊,將來都是開坦克的好苗子。等你們開上了川軍團的坦克,多幹幾個小鬼子,給咱師長臉上添光,也讓那些小瞧咱們的人瞧瞧,咱們二百師也是能出英雄豪傑的!”
這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人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曉德他們幾個是悄悄報了名,準備投身川軍團的壯舉中。有的投來羨慕的目光,彷彿看到了自己也有朝一日能駕駛坦克;有的則露出悔意,暗自思量錯過了這次機會是否會成為一生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