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雷霆一擊的序曲!
在蜿蜒曲折的滇緬公路上,一支由各式車輛組成的車隊正沿著歷史的軌跡,向曼德勒疾馳。其中,一輛熠熠生輝的加長指揮車如同一條銀色的巨龍,橫臥於車隊之首,它不僅承載著川軍團的心臟——指揮系統,更像一個流動的戰場中樞,將千里之外的烽火連三月,凝聚於這方寸之間。
車內,四面八方的情報如同涓涓細流,通過無形的電信網絡匯聚成海,每一份電報、每一條消息都承載著前線戰士的汗水與鮮血,也映照出戰爭的瞬息萬變。陳浩,這位鐵血指揮官,正端坐在主位上,他的眼神如同鷹隼,銳利而深邃,即便身處顛簸的行軍途中,也能從紛繁複雜的戰況中抽絲剝繭,做出精準判斷。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報聲打破了車內的寧靜,陳浩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哦?勸降成功了?這速度,簡直比閃電還快!”
坐在他右側的孟煩了,一個平日裡總是帶著幾分書卷氣的年輕人,此刻卻如同被戰火燒紅了雙眼,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是的,團座!從我們開始進攻到現在,僅僅不到三個小時,那支驕傲的日軍步兵大隊,就被我們的合成營逼得走投無路,士氣崩潰,不得不舉白旗投降!您知道嗎?我們用的,只是一個連坦克和步戰車都沒有,僅憑几門火箭炮撐場面的合成營,人數不到六百,勉強算是個加強步兵營,卻硬生生地將敵人一倍多的兵力反包圍了!這樣的戰鬥力,簡直前所未見!我現在堅信,一二營的兄弟們,完全有能力終結這場戰爭!”
車內,其他幾位團參謀也紛紛點頭,眼中閃爍著對勝利的渴望與信心。陳浩卻只是淡淡一笑,對於他而言,如果敵人僅僅是第五十六師團,那麼這場戰爭的勝負早已是囊中之物,毫無懸念。然而,安源太郎的勸降之舉,卻讓他感到一絲意外和好奇。難道是因為這個剛剛倒戈相向的叛徒,急於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價值,所以才如此不遺餘力地勸降敵人?
就在這時,原本在新二十二師擔任團參謀的王雲山,正低頭在一張鋪滿鉛筆痕跡的作戰地圖上忙碌著。他手中的鉛筆和尺子彷彿是他指揮千軍萬馬的指揮棒,輕輕一劃,便將那些原本標記為“威脅”的目標,一一改為了“已佔領”。他抬頭,將這張承載著勝利希望的地圖遞給了陳浩,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團座,我們的後勤運輸線已經安全了,現在只需派遣少量士兵監視俘虜,就能釋放出一股新的、強大的作戰力量。這場戰鬥,我們離勝利越來越近了!”
這一刻,指揮車內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那是對未來的憧憬,對勝利的渴望,更是對每一個戰士英勇無畏精神的致敬。而在遙遠的星空下,一顆名為“退休”的明星,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彷彿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明星很想退休》,但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又有誰能夠真正停下腳步,享受那份寧靜與安逸呢? 陳浩嘴角一揚,輕鬆拋出一句:“去,給三營那邊捎個信兒,讓那位鄧寶副營長手腳麻利點,把俘虜的事兒料理妥當,然後帶隊跟緊咱們的步伐。”
王雲山眉頭微蹙,心裡犯著嘀咕:“團座,您這是說的鄧寶副營長吧?咱們那兒可還沒正式扶正過營長呢,連代理的都還是副職頂著。”
陳浩聞言,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哈哈,這不正是機會嘛!有功當賞,咱現在就拍板,鄧寶,從今天起,他就是代理營長了!這消息,得讓前線的兄弟們都知道!”
“得嘞!”王雲山心中暗自咂舌,心裡那個羨慕啊,簡直是五味雜陳。這戰場啊,簡直就是升官的加速器,嗖嗖嗖的,跟坐著火箭似的。就拿鄧寶那小子來說,外號“不辣”,以前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大頭兵,這一個月來,愣是從士兵搖身一變成了代理營長,這速度,連那些校長親信的黃埔生都得自愧不如!
陳浩的目光又回到了攤開的地圖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漫不經心地吩咐道:“還有,問問龍副團長,他們那隊人馬現在摸到哪兒了?”
話說這川軍團,可是得益於偵察連的精準情報,再加上安源太郎那小子獻上的日軍作戰秘籍,一眼就看穿了敵人的虛弱和膽怯。這不,他們乾脆來了個德式閃電戰,全軍出動,直奔敵人的後勤心臟——曼德勒而去。
戰車部隊如同一群脫韁的野馬,突襲之後絕不戀戰,後方的二線輔助部隊則默默擔當起了後勤保障的重任,確保補給線的暢通無阻。對於日軍而言,一旦失去了後方的補給,糧食頂多撐個三五日,彈藥更是捉襟見肘,只能勉強應付一兩場硬仗。
到時候,咱川軍團的四個步戰車連,就算兵力不到敵人的三分之一,憑藉著那風馳電掣般的機動性和火力全開的氣勢,也能輕輕鬆鬆地將敵人反向包圍,來個火力封鎖。
說到底,這年頭打仗,早就不是靠人多勢眾的時候了。機動性、火力強度、後勤保障,這三板斧,才是決定一場戰役勝負的王道。
清晨的陽光剛剛灑滿滇緬公路,川軍團便踏上了征途。不出三個小時,最前線的四個步戰車連已經狂飆了一百二十公里,直抵距離曼德勒僅三十公里之遙的瑞波平原。
想象一下,在那片廣袤無垠的平原上,戰車轟鳴,塵土飛揚,川軍團的勇士們正以不可阻擋之勢,向著勝利的曙光挺進。 在那片被歷史風霜雕刻的廣袤大地上,任何依賴雙腿疾行的軍隊,猶如古老傳說中的徒步追逐日月的壯舉,實則只是虛幻的夢想,遙不可及。而當川軍團那鋼鐵鑄就的戰車部隊,如同從天際隕落的星辰,悄然降臨在這片早已被日軍精心佈置成獵場的土地上時,一場顛覆常規的戰爭序幕,正悄然拉開。
“上帝啊,我目睹了何種奇蹟?這是戰爭中的霹靂神話嗎?”日軍前沿指揮所內,聯隊長川口一郎的目光穿透了高倍望遠鏡的鏡片,彷彿要穿透時空的迷霧,親眼見證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他的雙眼驟然放大,聲音中混合著驚愕與困惑,如同初冬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不久前的兩個小時,他還沉浸在誘餌步兵大隊發來的緊急求救信號中,那些勇敢卻無助的士兵,在敵人的陰影下苦苦掙扎。但兩千四百分鐘,足以讓一支龐大的象群悠然穿越草原,更何況是活生生的士兵?這隻能意味著,敵人對他們的誘餌視若無睹,如同掠過麥田的狂風,直奔主題——一場毫無預兆的閃電戰,正在以最狂野的姿態,挑戰著戰爭的常規邏輯。
聯隊參謀長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彷彿連空氣都變得乾燥難嚥,“聯隊長,敵人無心戀戰,他們捨棄了沿途的一切,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指我們的心臟。”川口一郎默默點頭,眉頭緊鎖,“不錯,他們忽略了後方的任何阻礙,將後勤線赤裸裸地暴露,只為一擊必殺。這樣的對手,要麼是愚昧至極,要麼是瘋狂至極。但顯然,他並非前者。”
“他,是一個賭徒,一個將戰爭視為藝術的狂人。他深信自己麾下的勇士能以一當十,以速度換取勝利,企圖在我們的防線還未穩固之前,給予致命一擊。”兩人心中暗自掂量,這份突如其來的勇氣與決心,讓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他們,也不禁感到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