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迷霧中的川軍之魂——名不副實的鋼鐵洪流
“嘿,你們說,那些小日本會不會被我們川軍團的赫赫威名嚇得尿褲子,連主動挑戰的膽子都沒有?”陳浩的一句話,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讓整個房間內的空氣瞬間凝固,靜得連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想象一下,一支手握四個師團、八萬餘眾的十五軍,會對一個兵力不過五千餘人的川軍團心生畏懼?這聽起來就像是午夜夢迴時分的荒誕笑談,十六比一的兵力懸殊,簡直就是大人欺負小孩的遊戲,勝利的天平早已傾斜得無法再傾斜。
但咱們這群知情者,自然不會拿這種外界的無知當作笑料。因為,這個所謂的“川軍團”,其內核早已超越了傳統意義上的團級建制,它是一座隱藏於迷霧中的軍事堡壘,藏著令人瞠目結舌的秘密。
你見過裝備了二百四十餘輛鋼鐵巨獸——坦克與裝甲車的“裝甲團”嗎?那規模,即便是日軍最驕傲的戰車聯隊,也得四個才能勉強匹敵。又或者,你可曾目睹過上百門多管火箭炮組成的“火雨之陣”?要知道,日軍一個炮兵聯隊才區區四十八門火炮,數量上咱們能頂倆,論起威力來,那簡直是四倍還拐彎兒的震撼。
更別提那九架翱翔天際的直升機,還有那三十六架戰機和轟炸機編隊,它們的存在,比正規空軍飛行團還要豪華——畢竟,正經飛行團也就三十架飛機撐門面。
擁有這樣一股足以撼動山河的強悍武力,川軍團即便人數精簡,也絕不可能扮演那溫順無害的小白兔角色。你想裝兔子?也得看對手信不信你這套。在日軍的眼中,川軍團早已被貼上了“火力全開的戰車師團”標籤,硬撼兩個步兵師團?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代理參謀長王雲山沉吟片刻,分析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日軍並無增兵的跡象。五十五師團正被怒江天險與國內軍隊纏鬥,分身乏術;五十六師團呢,被我們打得丟盔棄甲,現在正躲在仰光舔舐傷口,短時間內難以恢復元氣。唯一能動彈的,也就第十八和三十三師團了。這兩個師團,便是日軍目前能動用的全部籌碼。”
如此這般,川軍團,這個名不副實的“團”,實則是一股足以改寫戰局的鋼鐵洪流,正靜靜地等待著,看那些輕視它的人,如何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悔不當初。 在那片被歷史風霜雕刻的戰地裡,即便以我們川軍團那如磐石般穩固的陸軍配置來衡量,恐怕也得兩個日軍師團聯手,方能勉強與之抗衡。這樣的力量對比,或許能讓那些東瀛侵略者心中生出幾分踟躕,不敢輕易向北邁出侵略的步伐。”
孟煩了,那位總愛以犀利言辭刺破虛偽的戰友,忍不住打斷了這份沉穩的分析:“你乾脆直說,小鬼子掂量了自己的斤兩,心裡頭怯了,不就得了!”
王雲山,那位向來嚴謹、不願輕易下定論的指揮官,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穩重:“話不能如此直白,但你的意思,我亦有所體會。”
孟煩了心裡暗暗嘀咕,這古板的老兄,總愛在字眼上斤斤計較,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
而陳浩,那位屋子裡最為老練的智者,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紛擾,直接鎖定了那位思維如炬的龍文章:“龍副團長,你的見解呢?這局棋,你如何落子?”
龍文章,這位智謀深沉的副團長,先前一直在腦海中編織著一張複雜的戰略網,思考著日軍是否已悄然窺探到了川軍團的秘密。
答案,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清晰而冰冷——是的,他們很可能已經知曉。
川軍團,這個如雨後春筍般迅速壯大的隊伍,吸納了太多來自四面八方的熱血兒女。但正如俗語所言,“蘿蔔快了不洗泥”,人數的激增,也帶來了審核的疏漏。那些心懷不軌者,甚至是日本人的耳目,都可能混入了這支鐵血軍團。
儘管後續採取了諸多措施,加固了保密的籬笆,但那些頻繁與外界接觸的武器裝備,難免會成為敵人耳目的獵物,洩露些許天機。
對於日軍而言,若要以兩個師團之力挑戰如今的川軍團,無異於以卵擊石,五十六師團的慘敗便是最好的警示。那時的川軍團,還只是一支羽翼未豐的雛鳥,坦克與裝甲車的數量,不及現在的五分之一。
龍文章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棋子:“若不急於一時,我們不如繼續磨礪劍鋒,整軍備戰,待到部隊戰鬥力爐火純青,時機成熟之際,再以一記雷霆萬鈞,直搗黃龍。”
時間,對於川軍團而言,是最忠實的盟友,也是最鋒利的武器。這一點,陳浩早已洞悉,他饒有興趣地望著龍文章,拋出了一個更為大膽的設想:“倘若,我偏要讓日軍主動送上門來呢?”
這一刻,整個房間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張力填滿,等待著龍文章的下一枚棋子,如何在這盤波瀾壯闊的棋局中,落下決定性的一擊。 在那烽火連天的歲月裡,日軍陣營的舵手換成了飯田祥二郎的繼任者——牟田口廉也,一個行事魯莽,如同蠻牛般的將領。龍文章輕咳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若是牟田口那廝掌舵,我篤信,只需一絲火星,便能點燃他主動來襲的熊熊烈焰。”
陳浩聞言,眼眸中閃過一抹共鳴的光芒,他緩緩站起,步伐沉穩地邁向那面鑲嵌著廣闊疆域地圖的牆壁。教鞭在他的手中如同指揮棒,輕輕一點,怒江之畔,彷彿已硝煙四起:“我們,將兵力北調,虛晃一槍,直指日軍第五十五師團,誘其入甕。”
分兵之計,意在製造空虛,誘敵深入。參謀長眉頭緊鎖,追問道:“此計需多少兵馬方能奏效?”
“三個合成營,浩浩蕩蕩,人少則戲不真,牟田口那廝未必會上鉤。”陳浩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龍文章眉頭微皺,提出了心中的疑慮:“倘若給了他機會,他卻不為所動呢?”
陳浩猛然一揮手,教鞭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他的眼神冷冽如霜,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若他不知好歹,那便休怪我們以假亂真,先滅了他的五十五師團,再順勢將他一腳踹入大海,教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