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西行寺幽幽子 作品

第365章 驕兵必敗之兆

“這份情報竟然是真的?敵人竟在此時分兵?這怎麼可能?”牟田口廉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顫,軍人的直覺在他心中激盪,令他覺得這簡直是戰略上的大忌,不禁開始對這情報的真實性產生了動搖。

 參謀長菊田次郎的眉頭緊鎖,猶豫片刻後緩緩開口:“情報應該是準確無誤的,兩處情報組發來的消息完全一致。敵人分兵的舉動,實在讓人費解。”

 川軍團的主力,那支擁有五個合成營的雄師,竟然派遣了大部分兵力北上,直擊第五十五師團。然而,經過對戰力的精細估算,眾人並未將敵人的舉動視為失心瘋之舉,企圖以多打少、以卵擊石。

 相反,菊田次郎的眼中閃爍著憂慮的光芒,他深知五十五師團此刻正面臨巨大的危機。若不及時撤退,即便依託險峻地形堅守,也只能是苟延殘喘,拖延時間罷了。川軍團那鋪天蓋地的炮火,將給堅守的一方帶來難以承受的壓力,師團最終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根據他們之前無數次的推演,川軍團最有可能的選擇是南下攻打仰光,而據守曼德勒一帶,按兵不動,才是最為穩妥之策。可如今敵人這一分兵,卻使得大本營變得空虛,彷彿為他們打開了一扇勝利之門。

 “不應該啊!”菊田次郎喃喃自語,他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這位素未謀面的敵人,他們已經算是打過幾次交道了。以渡邊匹夫中將為首,他們曾吃過不少虧,甚至連渡邊本人都栽在了對方手裡。

 在菊田次郎的眼中,川軍團的團長陳浩無疑是個狡猾至極的人物。他怎麼可能連如此簡單的利弊都分不清呢?這其中的古怪,讓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而牟田口廉也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彷彿得到了某種神秘的力量。他的頭痛消失了,腰痠背痛也煙消雲散,整個人變得精神煥發。

 “敵人分兵了,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事!”牟田口廉也昂首挺胸,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踱著步子,自信心十足地分析道,“很明顯,這位陳團長已經驕傲了,狂妄自大了。渡邊匹夫中將就是因為沒有察覺到這一點,才栽了個大跟頭。”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與自信,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在向他招手。而菊田次郎雖然心中仍有疑慮,但看到牟田口廉也如此堅定,也不禁被他的情緒所感染,開始期待著那一場即將到來的決戰。 在那幽暗的作戰室內,燭影搖曳,映照出菊田次郎一臉狡黠的沉思。他彷彿化身為一名狡猾的市井小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心中暗自思量:這一回,他們的小聰明倒是真的讓偷襲的詭計得逞了。在他們眼中,皇軍的光輝似乎已黯淡無光,成了可以輕易拿捏的軟柿子。

 “哼,這群井底之蛙,哪裡懂得皇軍的鐵血真諦!”菊田次郎假想中的小人形象自言自語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尤其是那個陳團長,隨著隊伍的壯大,恐怕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下的霸主,隨便揮揮手就能讓皇軍灰飛煙滅。”

 情報科的密報如同暗夜中的利劍,悄無聲息地揭示了陳浩的真面目——一個無依無靠的孤膽英雄,僅憑一身打仗的本事在亂世中立足,頂多算是個戰場上的精英。但真正讓川軍團壯大,成為皇軍心頭大患的,卻是他那彷彿從天而降的神秘武器和源源不斷的物資。就連大洋彼岸的美國佬,都對這事兒充滿了好奇,彷彿是在探尋一個不解之謎。

 “哼,沒了那神秘渠道,陳浩不過是個平凡人罷了。”菊田次郎嘴角掛著譏諷的笑,繼續他的內心獨白,“如今他地位攀升,實力膨脹,難免會生出那種小人得志的嘴臉,不足為奇。”

 然而,菊田參謀長的話鋒一轉,像是冬日裡的一盆冷水,澆滅了他心頭的得意之火:“但話說回來,即便是狂妄如陳浩,又怎會在戰前公然暴露自己的進軍路線?這簡直違背了兵法最基本的常識!”

 牟田口廉也的眉頭緊鎖,眼中卻閃爍著智者的光芒:“孫子兵法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此乃兵家常理。陳浩若真是個軍事奇才,怎會如此輕率?即便是他一人糊塗,手下的智囊團也不該集體失智。”

 菊田次郎被這番話問得啞口無言,心中暗自嘀咕:是啊,一個獨裁者的決策,又有誰能撼動?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的孤舟,只能任其擺佈。

 就在氣氛凝固之際,牟田口廉也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彷彿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不過,正因如此,敵人的這一昏招,倒是為我們解了燃眉之急。他們自視過高,正好給了我們反擊的機會!”

 菊田次郎聞言,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也跟著笑了起來。在這場智與勇的較量中,敵人的一時疏忽,或許正是他們翻盤的契機。 他揹負雙手,緩緩踱步,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猶如一位棋盤上的大師,精準地推演著每一步棋局。“憶往昔,他們僅憑兩千鐵騎,便如秋風掃落葉般,將第五十六師團擊潰得潰不成軍。此番,他們竟妄圖以三千精兵,加之百輛鋼鐵巨獸為前驅,自信滿滿地想要橫掃我五十五師團。這不僅僅是軍事行動,更是一石二鳥的妙計——既消除北方之患,又欲以此威勢,令我十五軍膽寒,為日後更大規模的戰役埋下伏筆。”

 菊田次郎凝視著這位司令官,心中不禁暗暗點頭,司令官的每一句話,都彷彿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剖開了敵方指揮官那複雜難測的內心。這種對敵意的深刻洞察,讓菊田次郎不得不承認,司令官的軍事分析,既合乎邏輯,又精準無比。然而,他又深知,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司令官對敵方指揮官心理揣摩無誤的基礎之上,一旦這前提有誤,那麼整個分析便可能如大廈傾頹,瞬間崩塌。

 “司令官,您是否曾想過,陳浩此人,或許遠比我們想象的更為深沉狡詐?他在公眾面前的狂妄,或許只是一種精心設計的偽裝?”菊田次郎終於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牟田口廉也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為何不可能?”菊田次郎追問道,眼中閃爍著好奇與探究的光芒。

 牟田口廉也輕輕一笑,隨即如同一位演說家般,慷慨激昂地列舉起手中的情報來:“你看,陳浩此人,近來沉迷於奢靡享受,竟為自己築起了一座豪華的府邸,整日與美酒佳人相伴,縱情聲色,連那些金髮碧眼的洋妞都時常出入其中,這不是腐化墮落,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