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西行寺幽幽子 作品

第368章 突襲序曲,滇緬路上的幽谷伏擊(第3頁)

 敵人上午還剛剛舉行完北伐的儀式,踏上了漫長的征途,六百多公里的距離,怎麼可能在短短一下午就跨越?難道他們真的插上了翅膀,飛越了這遙遠的距離?

 對於這個問題,四周只有沉默,無人能給出答案。 隨行的軍官們環顧四周,只見戰場上徘徊的士兵如同迷霧中的幽靈,彷彿靈魂已被連綿不絕的炮火抽空。他們心中湧起一種由無數次戰鬥錘鍊出的直覺——那是經驗在血液裡刻下的印記。

 炮火轟鳴,是戰役交響的序章,預示著更為嚴峻的挑戰即將拉開帷幕。軍官們的預感並未落空,正如時鐘精準無誤,炮擊的餘音未落,一場由步戰車與坦克編織的金屬風暴便如約而至。

 三輛五九改坦克,猶如鋒利的三角刃,以不可阻擋之勢劃破戰場,它們衝鋒的姿態,是對敵人最直接的蔑視。日軍的抵抗,在那厚重的裝甲面前顯得蒼白無力,無論是機槍的咆哮還是手榴彈的爆炸,都像是孩童對巨人的瘙癢挑戰,根本無法撼動其分毫。坦克甚至不屑於動用主炮,僅憑同軸機槍的輕輕一揮,就讓敵人見識到了死亡的冷酷。

 與此同時,八輛步戰車如同狂風驟雨,迅猛地掩護著坦克的兩翼,它們的目的明確而直接——為坦克突入敵陣掃清障礙,隨後放下步兵,將殘餘的抵抗一一撲滅。日軍的防線,在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沙堡,一觸即潰。

 僅僅一輪交鋒,戰場上便鋪滿了日軍的傷亡,有的倒下,有的丟棄武器,逃亡成了他們唯一的念頭。往日裡,督戰隊還會用槍口逼迫他們繼續戰鬥,但今日,連督戰隊自己也被絕望吞噬,紛紛逃離了這無望的戰場。

 在這片混亂中,新一大左指揮官得知前線陣地幾乎不設防,大量士兵已潰散,他憤怒地咒罵著,那些逃跑的士兵在他眼中成了最不可饒恕的罪人。

 然而,就在他怒火中燒之時,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的一幕讓他瞬間窒息——那是一頭真正的鋼鐵巨獸,龐大的身軀,粗壯的炮管,如同末日降臨的預兆。新一大左的喉嚨像是被無形之手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響,他的目光緊鎖在那令人畏懼的存在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在迴盪:兩條腿,又怎能與戰車的履帶競速?

 最終,他得出了答案,只要不被追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撤退!向東邊的樹林撤退!”他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與對生存的渴望。 新一大左瀟灑地將帽子一擲,外套隨意一拋,腳踏軍靴,速度竟賽過了林中野兔。

 “對,趕緊丟棄那些可能暴露身份的物件,別讓敵人有可乘之機!”他心中暗念。

 軍官們紛紛效仿,緊隨新一大左的腳步,在這片土地上飛馳。

 瑞麗城,那敵人的眼中釘,正面臨從西而來的威脅。向東奔逃,似乎是眾人心中的共識。

 許多士兵與基層軍官也想到了這一點,然而,他們似乎都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敵人難道會想不到嗎?

 或許,並非是他們真的忽略,只是敗局已定,選擇已所剩無幾。

 突然,一連串榴彈在逃亡的人群中綻放,宛如死神的鐮刀,瞬間收割了數十條鮮活的生命。

 緊接著,十二輛步戰車與坦克從東邊的密林中咆哮而出,機槍與機炮轟鳴,將那些未能及時躲避的日本兵掃成了篩子。

 步兵們緊隨其後,下車作戰,九五自動步槍短點射不斷,將那些漏網之魚一一擊斃。

 儘管步坦協同的訓練還略顯生疏,步兵們的身體不時暴露在戰車的掩護之外,但逃亡路上的日軍早已士氣全無,即便弱點暴露,也視而不見。

 不熟練的步坦協同,卻依然如收割機般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堵截的力量如兩張大網,正面的進攻如同巨錘,將敵人的陣線徹底擊潰,迫使敵兵向兩側逃亡。

 而兩側早已埋伏好的部隊,主動出擊,將敵人一一消滅。

 那些試圖逃回瑞麗城的日軍,也只是在苟延殘喘,多活片刻罷了。

 川軍團的正面突擊部隊,未等城外戰鬥結束,便如同破曉的曙光,衝破了城門,殺入了城內。

 僅僅數千人的日軍武裝,在一個合成營的猛烈進攻下,只支撐了短短數個小時。

 瑞麗城,終於陷落了。

 “十八門火箭炮,一次齊射便是二百多枚火箭彈。五次齊射,便是一千發啊!我何時如此奢侈過?”早已奔赴下一個戰場的李雲龍,站在船頭,心中感慨萬分。 站在他背影之後的二營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輕聲細語道:“這回啊,您老人家大可不必束手束腳,咱們那幾艘船上,火箭彈堆得跟小山似的。方才那般轟轟烈烈的炮火盛宴,再來個十次八回,也不在話下。”

 “我倒是想啊,可怕只怕,那幫日軍得先喊投降了。”李雲龍的眼神深不見底,彷彿穿越了時空的迷霧,直視三十公里開外的騰衝。那裡,正是日軍師團指揮部的所在,也是他們物資命脈的心臟地帶,熠熠生輝,卻又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