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西行寺幽幽子 作品

第377章 時空裂痕的低語(第2頁)

 “美利堅,”麥克阿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們的力量,遠超德國,更不必說那毛熊。接替英格蘭,主導這個世界,才是我們的宿命。”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氣,“我不管他們來自何方,是外星科技的饋贈,還是未來世紀的產物。我只關心結果——他們手中的武器,他們的技術,我要全部掌握!”

 參謀心中暗自嘀咕,這談何容易?對方豈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先前的幾次交涉,都如石沉大海,對方總是以各種理由,將購買之事一拖再拖。

 然而,麥克阿瑟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冰冷:“不惜一切代價,任何手段,都在所不惜。你,明白了嗎?”

 參謀一個激靈,連忙回應:“是,將軍,不惜一切代價。”

 他深知,麥克阿瑟的威嚴,如同山嶽般不可動搖。在這位司令的眼中,愚蠢與無能,是最大的罪過。而此刻,他只能默默祈禱,希望這次的任務,能夠順利達成,不讓上司的怒火,再次燃燒在這片天空之下。 麥克阿瑟輕啜了一口咖啡,那濃郁的咖色液體在他唇邊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意,伴隨著低沉而略帶諷刺的嘟囔。對他而言,挑戰的艱鉅不過是餐桌上的塵埃,輕輕一抹即去。他的職責,是坐在指揮官的寶座上,用銳利的目光穿透迷霧,為大軍指明方向,而那些繁瑣的執行細節,自然應由下屬們去操心——若非如此,他們的存在又有何意義?

 他的視線落在了桌上那份電文上,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奔騰。想象著,一旦那些傳說中的噴氣式飛機落入他手,制空權便如囊中之物,進攻的浪潮將勢不可擋。他聽聞,那些噴氣式轟炸機如同天降神罰,能輕易地將固若金湯的古城化為廢墟,那麼,摧毀日本人的航空母艦,不過是舉手之勞。掌握了這些尖端武器,他將在太平洋戰區與尼米茲一決高下,讓權力的天平向自己傾斜,誰才是這片海域的真正主宰,答案即將揭曉。

 麥克阿瑟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弧度,彷彿勝利的曙光已經觸手可及。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打斷了他的暢想——如果那些擁有未來科技的“穿越者”真的存在,他是否也能借此機會,逆流而上,穿越到那個遙遠的二十一世紀?那時的世界,又該是何番景象?美利堅,這個他引以為傲的國度,是否已站在了世界的巔峰,傲視群雄?

 “川軍團……川軍團……”這個名字在他口中反覆咀嚼,如同一塊未知的糖果,既神秘又誘人。他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組織充滿了好奇,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心中悄然成形——他要親自前往印度,再從那裡輾轉至緬甸,揭開這個謎團。

 與此同時,在印度的另一端,史迪威——那位運輸大隊長的智囊與參謀顧問,已經早早地抵達,並開始著手訓練駐印度遠征軍。按照既定的藍圖,他們將為運輸大隊長打造一支由二十個美械師組成的鋼鐵洪流,用於反攻緬甸,收復失地,同時在國內發起大反攻,對日軍形成雙重夾擊。而美利堅,只需提供些許工業產品作為支援,便能巧妙地分擔太平洋戰場的壓力,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這些援助並非無償。國府需要用金錢、資源和特惠條款來償還,連本帶息,一分不少。美利堅的算盤,總是打得精明無比,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即便反攻緬甸的計劃似乎已不再是當務之急,但美械師的編練工作仍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因為每一支強大的軍隊,都是未來勝利的基石。

 而麥克阿瑟,他的心中已有了新的指示和遠見,正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將這一切變為現實。 在那個信息如閃電穿梭的年代,一封密電瞬間躍然於史迪威的案頭,他掃過字裡行間,眉頭擰成了麻花,隨即爆發出一連串憤怒的咆哮。

 “這群無恥之徒,簡直是人性泯滅!好處他們全包圓,爛攤子卻甩給我來收拾!”

 “不折不扣的混賬東西,令人髮指!”

 史迪威的怒火如同野火燎原,但他心中卻毫無懼意,深知那麥克阿瑟,一個自視甚高、孤僻且性格古怪的傢伙,在軍界的人緣差得可以。打小報告?不存在的,多的是等著看他笑話的旁觀者。

 召來負責與川軍團接洽的上校,史迪威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急切:“說說看,和那幫川軍交涉得怎麼樣了?我們的裝備買得如何了?”

 上校面露難色,彷彿吞下了苦膽:“將軍,川軍那邊的聯絡官回話,他們正忙著攻打仰光,說等打完再說。”

 “這幫傢伙,簡直無法無天!”史迪威怒不可遏,上次他們以北伐騰衝為由拖延,這次又故技重施,明擺著是在敷衍塞責。

 相比之下,史迪威倒覺得中央軍那些唯利是圖之輩還算可愛。儘管他們貪得無厭,軍餉、口糧,只要能榨出油水,絕不放過,但打交道起來簡單直接——錢能通神。

 “中央軍那邊的武器購置進度如何?”史迪威追問。

 得知輕型武器已搭乘運輸機,穿越駝峰航線,正火速趕往印度,預計今晚即可抵達,史迪威稍感寬慰。唯獨那零四式步戰車,因體型龐大,難以空運,成了棘手問題。

 “那就派遣工程師團隊即刻啟程,到那邊現場拆解,再分批運回。”史迪威一拍桌子,決策果斷。

 國內的壓力如山倒,陸軍部的電報如雪片般飛來,催促著武器的複製與部署。戰場上,每一秒都珍貴如金,無數生命在無聲中消逝。

 “至於川軍團那邊,”史迪威沉吟片刻,對上校投去銳利的目光,“繼續發函,但這次,讓我們的言辭更加堅決,讓他們明白,我們沒有無限期等待的耐心。”

 一場圍繞著武器與時間的較量,就這樣在憤怒與智慧中悄然拉開序幕。 在與川軍團的交鋒中,上校的心境彷彿被冬日寒風穿透,涼到了骨子裡。那些英格蘭的紳士、法蘭西的浪漫者、蘇維埃的鐵血戰士,無一不在美利堅面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只為換取更多的軍事援助。他們如同謙卑的學者,對美利堅的每一份饋贈都感激涕零。

 然而,這川軍團卻像是一股清流,或者說是泥石流,徹底顛覆了上校的認知。在這裡,他不再是那個被人追捧、受人尊敬的談判專家,反而成了低聲下氣、祈求施捨的角色。這種身份的反轉,讓他內心的憋屈如同漲潮的海水,洶湧澎湃,無處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