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戰雲密佈前的序曲
在仰光的天幕之下,警報器的嘶吼如同永不落幕的悲鳴,日復一日地撕裂著寧靜,而今日,它似乎誓要將這座城市的心肺震顫至破碎。
轟炸機如定時幽靈,每小時一次的掠過,將恐懼的種子深植於每一寸土地,每一顆心靈。
是山雨欲來前的那陣狂風,預示著風暴的臨近?
不,即便是城中最不起眼的鼠輩,也能嗅出那股死亡的氣息——戰爭,正以不可阻擋的步伐逼近!
牟田口廉也,這位鐵血的指揮官,毫不猶豫地揮下了全城戒嚴的戰旗,將整座城市緊緊包裹在戰備的繭中。
與此同時,軍隊如同緊繃的弓弦,瞬間響應,行動如風。
新到的武器閃爍著寒光,迅速被部署到每一個角落;高射炮部隊披上了科技的戰甲,兵員充足,士氣高昂。兩支高炮中隊與四支高射機槍中隊,猶如雙翼護佑,編織成防空的天羅地網,第一、第二大隊,嚴陣以待。
然而,敵人的轟炸機卻如同幽靈般穿梭自如,炸彈如雨點般傾瀉,留下一片片焦土與廢墟,然後囂張地揚長而去。
牟田口廉也並未坐以待斃,他鼓起勇氣,向更高處發出了求援的呼喚,終於,十二架零式戰機如援軍天降。
他們懷揣著給予敵人轟炸機致命一擊的夢想,欲讓其再不敢輕易踏足仰光的天空,畢竟,持續的被動挨打已讓士氣跌入谷底。
但夢想總是與現實背道而馳,每次轟炸,都有兩架殲六如影隨形,為其護航。
空空導彈劃破天際,零式戰機僅在交錯的瞬間,便有四架折戟沉沙,剩餘的八架如同落入獵網的兔子,掙扎無果,相繼隕落。
那些被武士道精神深深烙印的飛行員,懷揣著必死的決心,誓要與轟炸機共赴黃泉。
然而,現實是如此的冰冷無情,他們的零式戰機,即便是拼盡全力,也無法追上那龐大笨重的轟六——畢竟,轟六是噴氣式飛機,技術的鴻溝難以逾越。
零式戰機的最後掙扎,終究化為泡影,天空的舞臺,徹底被川軍團的空軍所掌控,日軍只能默默品味喪失制空權的苦澀。
曾經,無論是面對裝備簡陋的華夏空軍,還是準備倉促的英美空軍,日本空軍都曾佔據絕對的上風,為陸海軍的推進提供了強有力的空中支援。
但如今,那曾經不可一世的空中優勢,已不復存在。 在戰爭的棋盤上,一個意想不到的轉折悄然化為龐大的累贅,如同烏雲蔽日,為日軍的整體戰略投下了深沉的暗影。而仰光之空的激烈較量,因其背後蘊含的深遠意蘊,華麗轉身,成為了二戰太平洋劇場上一顆璀璨的轉折之星。緊接著,即將在仰光大地上演的地面衝突,作為對日軍堅固堡壘的反戈一擊,正醞釀著成為另一場改寫戰爭格局的風暴。
“一切為了前線的榮耀!”
“一切為了敵人的覆滅!”
在這激昂的號角聲中,彈藥箱、手雷、迫擊炮的怒吼之聲,連同密不透風的鐵絲網,如同潮水般湧向城外的戰場。川軍團的攻勢迅如閃電,使得日軍原計劃在水泥與鋼筋中築起的銅牆鐵壁,僅僅初露端倪便顯得力不從心,宛如未完成的拼圖,難以抵禦即將到來的風暴。
日軍在絕望中採取了極端手段,他們像獵手追逐獵物般,在城內城外瘋狂搜捕勞工,刺刀的寒光逼迫著這些不幸者的心跳,讓他們在無休止的勞作中修築起一道道生命防線。時間在這裡被切割成秒,每一刻都珍貴如金。
除此之外,日軍汲取了過往的教訓,精心佈置了防坦克壕溝與步兵障礙,兩者交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構築了兩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一道綿延十五公里,另一道則蜿蜒十二公里,將仰光的西、北、東三面陸地緊緊包裹,唯有南面那片蔚藍的海域,因日本海軍艦船的暫時退避而未被戰火觸及。儘管海軍戰艦已遠離港口,但他們對川軍團那些小型內河炮艇仍不屑一顧,認為其根本無力發起搶灘登陸。若是真有敵軍敢於從海上挑戰,那無疑將成為一場滑稽可笑的鬧劇,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海軍艦炮的致命一擊,讓登陸的敵人成為海中的亡魂。
城外,工地上探照燈如晝,工人們夜以繼日地勞作;城內,昏暗的小巷裡,夜晚成為了信息的舞臺,老鼠們成了隱秘的信使,將情報通過無線電波傳遞給世界各處的聆聽者。
在遙遠的印度,史迪威將軍披著睡衣,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川軍團已經吹響了總攻的號角,剛剛結束的戰鬥,只是序曲的終章,真正的交響樂章,正緩緩拉開序幕……”“他們難道不知疲倦嗎?”戰爭,這臺榨汁機,無情地榨取著士兵們的精神與體力,讓他們近乎枯竭。士兵的精神狀態,好比緊繃的弓弦,過度拉扯,必有斷裂之虞。輕則士氣低落,戰鬥力銳減;重則軍心渙散,甚至爆發營嘯叛逃的慘劇。
面對上將的疑惑,那位攜帶情報歸來的上校沉穩作答:“將軍,川軍團上次戰役僅以兩千勇士出擊,而今他們的直屬兵力已壯大至六千鐵騎,若算上僕從軍,近乎八千之眾。”史迪威聽後,瞠目結舌,心中暗自驚歎:這川軍團,戰鬥力竟強悍至此!僅憑兩千人,便能將敵軍一個師團擊潰;六千兵馬,恐怕足以讓緬甸境內的日軍第十五軍顫抖。
“此次行動,晝夜不息,共出動了一百一十七架次戰機,對日軍總指揮部進行了地毯式轟炸。”史迪威的話語突然一頓,眼中閃爍著疑惑:“那枚摧毀日軍指揮中樞的超級炸彈,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