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西行寺幽幽子 作品

第398章 迷霧中的和談之謎——日軍叛逃的序曲(第2頁)

 李雲龍摸著下巴,覺得這主意挺逗:“那咱們要不要跟那些洋鬼子聯手,把東京也來個‘開膛破肚’?”

 陳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忍痛割捨了這個誘人的想法:“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再說吧。”不過,他倒是打算讓那位記者帶個話,告訴美軍,咱們這次轟炸仰光,算是給他們打個前站,以後轟炸東京的時候,可別瞎折騰了,直接上手幹!

 防空洞裡,光線昏黃,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疲憊與無奈,彷彿都在等待著命運的最終裁決。第二次派去談判的使者,連對方指揮官的面都沒見著,就被無情地轟了出來,這消息如同狂風驟雨,瞬間擊垮了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投降,成為俘虜,再被贖回,對於這群被困在孤城中的勇士來說,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好的歸宿。 在川軍團的領地上,一隻喇叭日復一日地吹奏著詭異的旋律,它不僅是音樂的流淌,更是時間的判決書——宣告著距離那場終極轟炸僅剩的天數與小時數,如同命運的沙漏悄然傾瀉。

 川軍團毫不避諱他們的戰術:復刻往昔的烈焰風暴,將整座城市化為灰燼,讓十五軍的士兵們在熊熊大火中窒息,絕望地走向生命的終點。十五軍的基層軍官,心中明鏡般清楚,突圍之路,已是一片漆黑,希望之光遙不可及。

 面對敵人的轟炸藍圖,他們無力迴天,只能在生死的天平上顫抖。投降,或是赴死,成了擺在他們面前的冰冷選擇題,如同死神的低語,以無形的鐵錘,一下下敲擊著他們的靈魂:“勇者無畏,但你可願赴死?求生,抑或赴義?”

 那些曾以血肉之軀對抗槍林彈雨的勇士,大多已化作黃土下的英魂。剩下的人們,在恐懼與生存的渴望間徘徊,然而,投降與否,並非他們能夠左右。

 在燈火輝煌的軍部會議室,一群手握重兵的高級軍官圍坐一堂,從最低階的大左到數位少將旅團長,每一位都是軍中實權的掌控者。室內靜得只能聽見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司令官牟田口廉也的身上。

 牟田口廉也,即便是在一連串的指揮挫敗中威望不再,但敵人的強大不容忽視,責任不能完全歸咎於他。加之軍銜的威嚴,他依舊是眾人心中不可或缺的領航者。

 “明日,便是敵人預告的總攻之時,我們的時間,已如風中殘燭。”牟田口廉也的聲音,在連續的絕望旋律中,變得異常沉重,精神的磨損,讓他不再擁有往昔的鋒芒。

 他緩緩展開眼前兩條道路的畫卷:一是今夜,趁著夜色的掩護,做最後的反擊與突圍;二是豪賭一把,賭敵人只是虛張聲勢,無法兌現那恐怖的承諾,繼續蜷縮於城市的廢墟,期盼命運的轉機。

 就連牟田口廉也自己,心中也無確切答案,只能將這決定命運的籌碼,輕輕置於未知的天平之上。 在眾人眼中,時機變與不變,不過是虛幻泡影,無非是多拖延些時日,過一日算一日的苟延殘喘罷了。

 至於那投降二字,對他這位中將司令官牟田口廉也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無從啟齒。

 畢竟,他還懷揣著最後的尊嚴。

 上頭未發號令,若他擅自向川軍團投降,那便是叛國之舉,家中老少,皆要遭受牽連,他怎能不慮?

 況且,年逾半百的他,早已看淡生死,剩下的歲月,不過彈指一揮間。

 牟田口廉也已然決定,要以死明志,換取個忠心報國的千古美名。

 此刻,他的思緒飄忽,不禁回想起十五軍的前任司令官飯田祥二郎。只因五十六師團的一場敗仗,便落得個離奇撤職的下場。

 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何至於此?

 牟田口廉也不禁揣測,那狡詐的飯田祥二郎,或許早已察覺到其中的貓膩,所以才提前抽身離去。

 而他,卻如傻瓜般,興高采烈地跳進了這個火坑。

 思緒回籠,牟田口廉也一揮手,示意參謀處可以行動了。

 菊田次郎早已不見蹤影,而作訓參謀主任長谷川大左,卻依舊堅守崗位,他帶領著剩餘的參謀們,重新擬定了一份計劃。

 計劃的核心,便是趁著夜色發起反擊,放手一搏,能逃出生天者,皆為幸運兒。

 總而言之,坐以待斃,絕非他們的選擇。

 長谷川彙報完畢後,在場的實權軍官們,各懷心思,紛紛提出了異議。

 有人對突圍的方向不滿,有人則寧願調到靠近港口的防區,也不願冒險突圍。

 若是在往常,上級的命令,他們哪敢有絲毫的質疑?

 但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明日未知,誰還顧得上曾經的上下尊卑?

 軍官們的心境,如同末日降臨,各自為政,只為尋求那一線生機。

 這場最後的軍事會議,在眾人的爭吵聲中,持續了足足一個多鐘頭。 最終,一個折中的方案悄然成形……

 “尊貴的將軍大人,您是否決定留下?”長谷川,手捧整理完畢的會議紀要,輕聲詢問著面前的牟田。

 天際邊,數艘潛艇已悄然待命,它們是來接應的使者,意圖守護十五軍的瑰寶——那些滿載經驗與潛力的青中年軍官。畢竟,他們的成長之路漫長且艱辛,絕非瞬息間所能成就。

 然而,這撤離的名額卻如稀世珍寶般稀缺,即便是少佐級別的軍官也難以入圍,更別提那些普通的軍士,他們對這一切仍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