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暢暢 作品
第三百六十二章 安撫(第2頁)
那時候的風景彷彿下一刻又會重新浮現在眼前,在邊關之外確實瀟灑恣意的多了,但是每每回想到那時候的記憶,最後那黃沙之下埋藏的白骨累累卻總是生生闖入壞了這好心情。
蕭安然聽他這麼說也有些記憶浮現出來,那時候母親還在,父親從邊關歸來回京述職,那一身寒冷刺骨的甲冑沉重的要兩個小廝來搬,即便如此母親也總是盡力的將父親的甲冑擦洗乾淨。
那時候蕭安然還小,年幼不知事的年紀,對這個突然降臨的大物件十分好奇,也曾偷偷摸摸的上手碰過,那未經清洗的甲冑上堆滿了塵土,輕輕一碰就擦在了手上。
偶爾還能在塵土之下見到刀斧劈砍的痕跡,有時候甚至會見著那一道道沒有清洗乾淨的血痕。
每每這個時候母親總是會將人給趕了去,那時候她還未上戰場,還不知道那一道道血跡代表著什麼,心底只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大英雄,是受人敬佩的將軍!
只是後來慢慢會見到母親捧著舊日的甲冑矚物思人,可是被期盼著歸程的那個人卻久久不曾歸來了。
“我父親以前有一箇舊日的甲冑不能用了,之前父親帶著這一身甲冑出征歸來的時候身上總是會沾滿了邊疆的土與沙。”
“每次母親給他清洗甲冑的時候地上全是裡面堆積的雜物和黃土。”
“只是後來,母親一輩子都沒有等到那個與她約定好一生的男人,臨終前我拆下一塊甲片塞入她懷裡,看著她端詳的面容,眼底下的淤青仍舊清晰可見,周身也大大的清瘦了。”
“那段日子不好過,但是沒有切身體會過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種不好過。”
“不過好在現在母親已經去了,不會再為了以往的事情而傷懷了。”
蕭安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將自己心裡的話說乾淨,話音落下她甚至不敢去看連郕戟的臉色。
怕極了從他口中收到什麼安慰的話,也更害怕從他臉上看到半分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