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問題(第2頁)
“看來那許九做捕快不怎麼樣,做人大哥倒是還不錯?這般連累了大半個衙門的官差,竟然還有人肯幫他的忙。”蕭安然笑著說道。
連郕戟神色淡淡的挑眉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潑著冷水:“朝廷不是講兄弟義氣的地方,他若一直這般將來即便入朝為官也難成大器。”
“嘖!”蕭安然狠狠的皺了皺鼻子,擺爛似的說道:“殿下怎知那許九就一定會走上仕途?”
“說不定他這一番心灰意冷,乾脆的落草為寇呢?”
“不會。”連郕戟好似十分篤定:“以許九的脾氣秉性,若非是心中念著家鄉百姓,才不會在縣太爺如此無能縱容的情況下還在衙門待下這麼多年。”
“自然,若他將來當真是去落草為寇,那他日孤便親手斬去他的頭顱。”連郕戟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依舊是淡淡的,看不出半分殺氣。
可就是叫蕭安然覺得後脊發涼,雞皮疙瘩瞬間就爬上了手臂。
“我信他!”蕭安然搓了搓手臂冷不丁的聽到耳邊傳來一句,再抬頭卻見連郕戟已經將目光落在書簡上了。
她無意再去打擾,乾脆的靠著車廂發起呆來,腦子裡卻滿滿都是連郕戟方才的那一句“我信他”。
他以前也曾這麼跟自己說過,他也確確實實是這麼做了,看來這位許捕頭將來或許真的有不一樣的造化。
蕭安然哪輕輕笑了起來,眼底一片柔和。
連郕戟不經意間抬頭,眼中猛然闖入這一番溫柔的笑意,叫他看的愣了一下。
這可是和平日裡的蕭安然大不相同,確實是難得能在她臉上看出這樣的表情來。
車廂內無人說話,兩個人心底都在想著彼此,可是身體的距離仍舊拘謹客氣,叫人生不出半分遐想。
車廂外,林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上面的淤青還很嚴重,雖然用了蕭安然的藥確實是好了許多但是林豹那一腳結結實實的踹上來,他好歹也是跟著教習師傅學過些日子的人了,若是尋常人這一腳下去又用不上東家那樣的好藥,這豈不是真的會要了性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