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的記憶(第2頁)

 夏裡·波爾盯著阿不思。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夏裡覺得自己心底深處的一部分也跟著扇動起翅膀，變得輕飄飄的。

 “蓋爾……”阿不思睜開眼睛，看到格林德沃緊張關切的神情，和紐蒙迦德熟悉的棚頂，感到心安。緊接著疼痛像洶湧的潮水將他淹沒。

 格林德沃看到阿不思皺緊了眉頭，臉頰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阿不思……”

 陌生的聲音讓阿不思緊張地抬起頭，看到夏裡·波爾和格林德沃公爵站在床邊，才放鬆下來。

 格林德沃扶著他坐起身，阿不思看到了自己纏滿繃帶的手臂，不易察覺地苦笑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夏裡？”阿不思溫和地問道。

 夏裡·波爾看了看格林德沃，“我說服了瑞文，”阿不思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緊張起來，但稍縱即逝。“讓他把記憶給我，這是……”

 “夏裡，”阿不思重新開口，語氣卻是堅定的，和他慘白的臉色變現出的虛弱極不相同，“那什麼也證明不了。”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阿不思，”格林德沃公爵說，他以安撫的口吻說道，“我需要你的記憶……只需要能證明你是被無端攻擊，就足夠了。”似乎是擔心阿不思拒絕，格林德沃公爵補充道，“可以嗎，我親愛的孩子？”

 “當然。”阿不思露出了一個笑容，“蓋爾，可以麻煩你把魔杖給我嗎？”

 格林德沃猶豫地看著他，阿不思的眼睛看向他，格林德沃一瞬間就洩了氣，他什麼都知道了。

 “是另一根。”阿不思看到格林德沃的手伸向老魔杖時，輕聲說道。

 格林德沃拿起了阿不思最初在對角巷得到的魔杖，遞給阿不思。阿不思伸出左手接了過來，“謝謝你，蓋爾。”

 銀色的記憶被不太穩定地拉扯出，阿不思像是耗盡了力氣，他努力遏制著自己的喘息，垂下頭躲避著他們的目光。

 “好好休息一下，夫人很快會給你送點兒吃的的。”格林德沃公爵吻了一下阿不思的額頭，示意夏裡·波爾和格林德沃跟他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