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李雲仙，天下第一劍仙的仙

 年關臨近，瞧不見家家燈籠掛起，聽不到孩童嬉笑，更不見新年喜慶。

 明明才第二年如此，但這天底下的人好似都習慣了這般模樣一般。

 一個個縮在被窩裡，不敢出門，更不敢去喜氣洋洋過這節日。

 也就是一些偏遠村落，倒是還會貼個對聯，殺傷一頭豬一隻羊的全村人分分。

 而城內，明明佳節，卻有一層陰霾籠罩一般。

 見不到偏遠村子裡那樣的事兒，大街之上蕭索，來往行人低頭快步，偶然有還開門的酒樓內傳出幾句‘聽說睢陽守住了。’

 ‘說是守住了，但那地兒還能是人住的地界？都人吃人了，死了那麼多人，說是半夜都有鬼哭的聲音，到處是白紙紙錢。’

 ‘香積寺那邊說是又聚集了幾十萬人，這日子咋辦啊。’

 ‘叛軍攻打完香積寺是不是就到咱們這兒了。’

 ‘別胡說，聽說太子殿下率軍親往了，叛軍肯定打不贏。’

 ‘幾十萬人呢！怎麼打的贏啊。’

 ‘哎，說是大決戰了，贏了，叛軍也就徹底敗了，可對面幾十萬人啊，咱們哥幾個也該拾掇拾掇走了。’

 ……

 喪氣悲慟言語在本就寂靜的街道格外響亮。

 只是...

 總有異類。

 一女子偏偏一身紅色長衣，走進酒樓內就喊了句：“小二，上酒。”

 眾人聞言，看去的時候，一個個露出驚豔之色，好個絕色女俠。

 饒是這身上不佩刀不懸劍，但一眼看去，很像江湖女俠，可不確定是不是江湖人。

 就算是那在櫃檯那兒打著盹兒的店掌櫃，瞧見這女子瞌睡蟲兒都不見了，就這麼盯著看。

 本以為見多識廣，見多了好看女子，便是城內劉大人家千金，那號稱上了書涯樓胭脂榜的存在，也是見過的，可這位姑娘...

 女子坐在空桌之上，歪頭看向掌櫃的：“說話呀，本姑娘迷住了？”

 掌櫃的立馬反應過來，面露尷尬，連忙上前賠罪，並且吆喝小二趕緊上酒。

 只是...

 店內這一個個看著這位姑娘，眼中卻是有些驚訝，畢竟這世道，長的如此好看，還敢這樣出來的，可不多見。

 除非是那些有些來頭的女子，尋常人家若是有些姿色，那也會想著法子往臉上抹點兒鍋底灰再出門。

 店掌櫃看了眼外邊，看到女子就是一人，抿抿嘴唇後開口：“這位姑娘，這日子不太平，要不我給你弄好，你趕快帶回家去？”

 說話間，低聲開口：“城內士卒都被徵調，連衙役都不剩幾個了，亂著呢，你還是趕快回家別亂跑的好，白天都有人抓姑娘賣呢。你這樣的，保不準已經盯上了...不對，這都盯上了，哎呦，這可咋辦...”

 女子抬眼一笑，如沐春風，給周圍人看得一陣盪漾，沒見過這般好看姑娘，屬實驚豔！

 更有人悄悄溜走。

 而那女子皺眉開口：“那他們怎麼還不來，難不成不知道我這樣一個閉月羞花的美人兒在這兒？”

 說話間，女子看了眼外邊，更不開心了：“一群人眼瞎了，三個呼吸了，還不來！”

 掌櫃的欲言又止，看著這姑娘，有種這女娃是不是腦子壞了。

 旁邊那為數不多食客們，也是一個個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這咋還有人盼著那些人過來呢。

 不過女子看著掌櫃的看自己眼神，輕輕一笑：“多謝掌櫃的好意，不過無礙的，反倒是他們不來，我倒要傷心了，畢竟我這麼好看，對不對。只是...”

 說話間，男子左右看去，二層樓的酒樓，打眼看去，只有一層寥寥幾桌客，於是問道：“大過年的，您這兒都沒幾個人，是味道不好？”

 掌櫃的聽到，倒也不打算勸，反正好話說了，但心裡琢磨著，等下讓小二走一趟官府，畢竟這麼漂亮姑娘，別真給糟蹋了。

 而眼下，掌櫃的苦笑一聲：“這世道，小老兒還能開門就不錯了，叛軍都打過來了，城裡跑了太多人，也就這地方是我一輩子打拼下來捨不得跑，才留下的，當下有這麼幾桌熟客，滿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