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咱皇后娘娘丹青方面,沒啥天賦啊,太醜了(第2頁)
牧序笑著說道:“啥事兒都道歉,你這孩子啊,咋個這麼老實呢?這可不行,這京城裡你可以裝老實,但不能真老實。你以為在這京城混的是誠心啊,混的是人情世故。慢慢跟著你先生好好學,這臭小子人情世故這塊兒拿捏的死死的。”
荀曠撇嘴,感覺自己老師在罵人,但是又沒有證據。
牧序想了一下後看著晏殊還是說道:“人啊,每個階段都會有自己的目標,我當年在你這個年紀,我讀書就是為了吃飽飯,那會兒窮啊,路過個包子攤都不帶敢看的,為啥,害怕口水給人包子攤淹了。我現在是想著‘希望大夏處處有讀書聲’是吧,但是以前想個屁,這也就是坐上了祭酒位置後才有的這年頭,所以,讀書是為了什麼,慢慢想,不著急。”
晏殊聞言,一一記在心裡。
牧序看著晏殊笑著問道:“今天聽完皇后娘娘的【雪篇】受刺激沒,我瞧著許多人都受刺激了。”
晏殊搖搖頭:“早就知道不及長安小姐了,所以無所謂這個。”
牧序讚許:“大善!”
說著,牧序看向荀曠:“還不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荀曠如臨大敵,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牧序寒著臉:“拿出來!”
荀曠撇撇嘴,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拿出那張紙。
裡面的藥他已經換了其他紙包了起來,原本這張單獨收起來了。
牧序從荀曠手裡拿過來,攤開,發現洋洋灑灑的,畫著兩個小人兒,一個好像在哭,“別說,咱皇后娘娘丹青方面,也是個沒啥天賦的,這太醜了。”
荀曠跟晏殊不敢說什麼,這也就牧序敢這麼說了。
但是就在下邊,寫著一行字。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牧序看著這行字笑了笑,重新將紙折了起來:“事到如今,看到皇后娘娘寫出什麼詩詞,好像都不覺得驚訝了。你倆說是不是。”
荀曠無奈一笑。
晏殊沉默不語,只是想著那詩詞,覺得...好悽美。
牧序將文墨疊了起來,收進自己懷裡。
荀曠看到,被牧序瞪了一眼,不敢說一個字兒了。
這就是他為啥不拿出來原因了。
牧序低頭看著晏殊:“晏殊啊,家裡有個小媳婦沒,要是有的話,我幫你做主了,錢不夠讓你先生出,不然萬一跟皇后娘娘寫的生死相許了咋辦,話本里的寒庶出身的讀書人,最容易發生這事兒。”
晏殊搖著頭:“沒有,不敢想這些事情。”
牧序喝了口酒後,笑容和藹:“那可就要小心到時候的榜下捉婿嘍。”
晏殊知道榜下捉婿是什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還沒考上呢,也不敢想。”
牧序笑出聲。
荀曠有些無奈。
三個人坐在那邊笑著。
講堂內許多人都看著這一幕。
其中姚老夫子原本是想著晏殊去哪兒了,但是轉頭,卻是看到了這一幕,微微一怔之下,不又看到了一邊同樣看著這一幕的魏子健等人。
恍然...
姚老夫子苦笑了一下。
因為不由自主想起了當年,上一任祭酒大人,也就是他的老師當年好像也是這樣拉著當年任司業位置的牧序,還有才來學校沒多久的荀曠這樣坐著聊天。
怎麼就做到一毛一樣的呢?牧序這老東西故意的?
姚老夫子搖搖頭,懶得去多看。
而這時候...
晏殊站了起來朝著牧序還有荀曠作揖後,轉身回到了講堂裡
。
而牧序則是直接躺了下來,側躺了下來,枕著那聖旨。
荀曠看著自己老師有些紅了的臉,知道這是醉了。於是說道:“老師,我送您回去吧,夜裡天涼。”
牧序閉著眼擺擺手:“你去叫上姬疏影,學學咱們陛下跟皇后娘娘今天那些樣子,差不多了趕緊娶了人家,別學姚元載那個老東西,萬一疏影丫頭成了孔婉那樣的潑婦咋辦。”
荀曠聞言,表情嚴肅起來,作揖行禮:“請老師恕罪。”
牧序挑起一隻眼的眼皮罵道:“滾!趕緊滾,看見就煩。說不痴情,就是忘不掉那姑娘,一副痴情人架勢。說負心,疏影等了你多少年了。還真玩那狗屁東西們說的什麼痴情總與負心相伴相隨了是吧。趕緊滾,別打擾我睡覺。”
荀曠欲言又止後,嘆了口氣,朝著牧序作揖。
之後朝著一邊走了一段路後,就站在另一側看著牧序。
目光瞥了眼那邊正在與學子們一起整理講堂內那些水果酒杯的姬疏影。
又是長嘆一聲。
但是馬上又苦笑一下。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長安小姐與陛下那般甜膩恩愛,到底是以何種心境,寫出的這樣的詞句啊。
寫的真好。
但...
為什麼那麼多藥包,偏偏讓我選中了寫了這句的呢。
牧序側躺著,眯著眼看著自己那邊苦笑嘆氣的學生,懶得多看一眼。
痴兒痴兒,說的就是自己這傻了吧唧的學生。
但是牧序也不去多想這破事兒。
正要閉眼休憩一會兒,目光卻是看到了聖旨。
突然一笑後,想起了第一次跟先帝見面的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