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藏貓崽 作品

第二百三十六章 陛下與皇后娘娘,都是厲害人了

 站在飯莊門口的夏邀墨看到楊國富,立馬拱手作揖:“楊大人。”

 對於朝局的事情,夏邀墨受了他父王的影響很大,所以不是很關心。

 但是不關心不代表不知道,依照他父王安王的話就是‘你可以不問不說不做,但絕對不能不知不想不慮’。

 所以夏邀墨一路上聽著自己父王母后說著如今京城裡的局勢,對於楊家的事兒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

 今天楊國富的舉動,讓他有點兒小意外,就感覺這位楊大人竟然這麼會拍馬屁。

 但這可不代表心裡就會對楊國富有親近感,他到現在心裡還是覺得眼前這位獨眼胖子,就是父王嘴裡的獨眼豬,不過經歷了今夜的他,給楊國富又貼了個標籤,馬屁楊。

 楊國富看著夏邀墨,立馬一臉惶恐,趕忙行禮道:“世子殿下如何能這般對下官行禮,如今下官只是一工部郎中,擔不起,擔不起。”

 夏邀墨疑惑了一下。

 但還沒等夏邀墨說話呢。

 只見楊國富笑著說道:“殿下,下官今日所言,句句肺腑,且掃黑除惡之事,如今依舊如火如荼執行中,但所牽連的人數太多,故而進展可能有些許緩慢,還請殿下告知娘娘與陛下,但也還請娘娘與陛下放心!”

 說到這兒,楊國富一臉正氣的說到:“掃黑除惡刻不容緩,這些日子下官接觸之後才知我大夏天子腳下,竟然還有如此多腌臢之事!所以,下官必定竭盡全力,在陛下與娘娘大喜之日之前,剷除京城之內這些惡癬!以陛下與娘娘之名,還百姓安樂,更讓百朝進獻之番邦蠻夷,看看我大夏天子與皇后之仁賢。”

 說到最後,楊國富再次朝著夏邀墨拱手作揖,然後笑著說道:“如此,下官就沒別的事情了,就先行告辭了。不過殿下,安王也入京了?下官與安王昔年曾經在已故鬱老夫子門下讀書,算起來也是同窗,這十數載未見,卻是應該在府中設下宴席才對,但實在是忙於娘娘所託差事,所以怕是隻能延後了,但還請轉告下官心意,更可算作欠了安王這一宴席。”

 夏邀墨馬上說道:“多謝楊大人好意,不過我父親與母后要過幾日才可入京,等他入京了,我定會告知楊大人好意。”

 楊國富聞言,心中更加了然,而後笑著行禮:“那在下就先告辭了,這還要回去京兆府繼續審訊。”

 夏邀墨馬上說道:“楊大人好走。”

 楊國富微微一笑後,略略作揖,轉身就朝著楊善長剛剛坐上去的馬車走去。

 但其實楊國富袖子裡有個玉佩,是想著送給夏邀墨的,但是真到了眼巴前兒,他覺得不能送,任何多餘舉動都不能有!

 否則這臨了了,被夏邀墨抓到了麻煩,那他之前那感天動地的馬屁,不白拍了嘛!那酒也沒白往眼角弄了,他到現在眼睛還有點兒不舒服呢!

 不過...

 看著楊國富的背影,夏邀墨卻是皺起眉頭,覺得這人還蠻怪的咧,突然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還要我轉告姐姐還有皇嫂,這事兒你當面去說不就行了嗎?為啥子要我說。

 但想了想,夏邀墨還是覺得先記下來,然後先不說,萬一楊國富有啥心眼兒呢,等自己父王來了,告訴父王后再做決定,免得自己落入了楊黨的啥事兒上惹了麻煩。

 牧序這時候跑了出來湊到夏邀墨身前:“殿下,今夜不錯吧。”

 夏邀墨訝然,然後以為牧序說的是蒙恩宴,於是點點頭:“恩,挺好的。”

 牧序聽到看了眼楊國富背影,想著是不錯,那馬屁拍的,了不得!

 於是朝著夏邀墨行了禮。

 夏邀墨看著牧序有些奇怪怎麼祭酒大人突然來問自己這話。

 “邀墨啊。”不過也就是在夏邀墨心裡這樣想著的時候,又聽到了聲音。

 回頭看過去,就看到是蘇老太師還有蘇子沐,以及蘇琳涵。

 夏邀墨當即拱手作揖:“太師,蘇大人,琳涵小姐。”

 蘇文清笑著說道:“我與你父親是老相識了,不必這麼拘禮。你...要不跟我一輛馬車離開?”

 還沒等夏邀墨說話呢,蘇文清抓著夏邀墨說道:“走吧,老頭兒一個人回去,你蘇叔叔要去衙門當差,琳涵丫頭跟朋友們要小聚,我一個老頭子獨自回去怪寂寞的,而且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完全不給夏邀墨拒絕的機會,蘇文清卻是已經拉著夏邀墨到了那已經過來

了的馬車邊上。

 夏邀墨其實想說自己要一個人回去,路上看看有啥好玩的,或者能否遇到心儀姑娘來著,畢竟皇嫂今天說了‘多走走多看看,指不定轉角突然遇到愛’。

 但看著蘇文清樣子,夏邀墨有點兒鬱悶,可也無奈只好上了馬車。

 看到夏邀墨被蘇文清弄上了馬車的牧序,微微一笑後,佝僂身子揹著手,也不坐馬車就朝著街市上走去。

 在他身邊晏殊,陸秀夫還有荀曠三人陪著。

 不過牧序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晏殊問道:“晏殊啊。”

 晏殊馬上作揖:“院長。”

 牧序笑著說道:“今晚上的這麼多事兒全看在眼裡吧。”

 晏殊點點頭:“是。”

 牧序笑著說道:“今晚上精彩嗎?”

 晏殊愣了一下,想了一下後說道:“院長,學生未入局,不敢亂言論。”

 牧序笑了笑,不多說什麼,而是看向陸秀夫。

 看著這個雖然一身儒氣,但偏偏面色剛毅透著一股子武人氣質的青年笑罵道:“讓你來參加今夜蒙恩宴少看幾本兵書會要了你的命?”

 陸秀夫苦笑道:“院長,我也沒說啥啊。”

 牧序懶得理睬陸秀夫,而是開口說道:“秀夫要走的路跟晏殊你完全不同,但是歸根結底,還是要做大夏的官,你們二人殿試成績如何,我說了不算,由陛下說了算。以後能做什麼樣的官,要做什麼樣的官,由你們自己說了算,我說了也不算。可是記住...官場的一切都是有規制的,座位怎麼擺,哪個人坐在哪裡,誰先說話,誰說什麼,都離不開正常兩個字。但這要是哪個座位挪動了一下,哪個人說話的順序改變了一下,便意味著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