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叫陸才,皇后娘娘的狗。
餵飽了女帝。
虧損了蘇長安。
女帝走的時候臉粉粉的,就算是在月下,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站在蘇府門口,蘇長安看著夏鳳翔跟孫尚宮乘坐馬車離開,再也裝不下去了,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蘇府大門。
心裡邊想著多虧了這口【倚危停】氣勁,否則自己可忍不了這麼久。
但同時心裡邊也納悶,自己媳婦兒這今天為啥就這麼高興了。
說什麼自己說了讓她開心的話。
可思來想去,蘇長安也沒想到自己說了什麼啊。
反正今天就是莫名其妙的很是膩歪!
還真就應了那句話了...
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棲。不知所結,不知所解。不知所蹤,不知所終。
但...
當下蘇長安也懶得去思考這事兒,扶著自己纖纖玉腰,唏噓了一下,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讓貓貓給自己弄點兒補品吃。
一邊燕如玉跟連危看到蘇長安這樣,連忙上前:“娘娘。”
蘇長安看著這兩人,咳嗽了一下後搖搖頭:“沒啥!”
說著,一口【倚危停】再次調息。
然後強撐著轉身就朝著以梅院那邊走去。
不過這才走了幾步,蘇長安看向身後一臉古怪神情看著自己的燕如玉還有連危兩人,蘇長安再次咳嗽了一下。
但是還沒說話呢...
“姐!!”
蘇長安聽到了蘇兆新的聲音。
扭頭看過去,就看到是蘇兆新跟蘇婉兒兩個小東西躲在一座裝飾假山後邊。
不過興許是看到就蘇長安,燕如玉連危三人了。
蘇兆新跟蘇婉兒也是跑了過來。
但是看到蘇長安臉色不是很好,蘇婉兒連忙追問:“大姐姐你怎麼了?”
說著上前就打算扶著蘇長安。
蘇長安臉色古怪。
蘇兆新也是連忙湊上來:“姐,咋地了,瞧著是腰閃了?”
蘇長安看著蘇兆新就是賞了一個板栗出去,然後一本正經道:“今天對宮裡來的宦官那個態度,你自己說怎麼辦!”
蘇兆新捂著頭,一臉委屈:“我也是為了你好啊,後邊二姐姐跟我說那是哪個宦官在隨時待命啥的,我也不知道宮裡規矩啊...”
說完,蘇兆新看著蘇長安手放在腰上,扶著自己腰就說道:“而且你看嘛,那個宦官肯定也不咋地啊,你都這樣了!!腰都閃了!”
要不說後面的話,蘇長安倒是無所謂,但是聽到後面的,蘇長安馬上哭笑不得起來,看向蘇婉兒就說道:“打一頓吧。”
蘇婉兒點點頭,連帶著劍鞘一起,將自己身後懸著的小短劍也摘了下來,然後這個孩子看向蘇長安:“姐,用什麼理由。”
蘇長安反問:“妹妹打哥哥要理由?”
蘇婉兒想了一下,點點頭,說的也是...我打哥哥要什麼理由啊,於是就就朝著蘇兆新將手上劍鞘揮了過去。
月下...
哥哥大喊著別打了。
妹妹不管其他繼續追著抽!
蘇長安遠遠看著,扶著腰抬眼看著天上明月,深吸口氣後看向燕如玉還有連危道:“回吧。”
回了,讓貓貓幫忙揉揉腰。
……
同樣的月下,那返回宮裡的馬車上。
大夏女帝看著下午送上來的那些關於大食國跟渠勒國事情的摺子,還有禮部,鴻臚寺,刑部,太常寺送上來關於這些番邦如此倒反天罡行為的奏疏。
夏鳳翔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孫尚宮看向夏鳳翔。
夏鳳翔咳嗽了一下後,想著蘇長安剛剛強撐著沒事人一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微微臉紅後想著...
疼就疼,裝什麼裝!!
……
大夏許州所在,與京城距離不過一個多月的路程,但是與京城那些不同的是,京城前些時日大雪不斷,但近來卻是冰雪消融,天氣晴了好幾日。
不過,許州這幾天卻是大雪紛飛,好不容易這才剛剛雪停了下來,但是接連幾日大雪,大地之上積雪覆蓋,人走路上,雪都蓋過了腳背。
許州城之外三十多里的地方,有個大河村,因為村子有條從南到北貫穿全村的大河,因此得名。
如其他地方一樣,大河
村內當下也是被白雪覆蓋,那條大河河面也是結了冰。
只是村子裡的人今日卻是一個個的沒有躲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而是穿著厚厚的襖子,一個個的或是就站在外邊,或是趴著牆頭,或是遠遠地就藉著月光看著那在村頭的破敗院子位置。
月光照在雪上,就算這是半夜了,但人們看東西,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當下,人們就一個個哈著氣,雙手揣在袖子裡,個個好奇看著那亮著火光的院子。
“孩兒他爹,真是陸才那孩子?”
“看得真的呢,準沒錯!”
“那臭小子不是聽說讓人販子給賣進宮裡了嘛?這能出來嘍?”
“可不敢說臭小子,那身兒衣服,跟城裡那些個大老爺們穿的一個料子,扯一塊兒下來都夠咱過年用了。而且,聽說剛剛跟老太爺家裡借了紙筆寫東西,這是識字兒了!大出息!”
“這是發達了呀,那啥...讀書人咋說的來著,意啥玩兒鄉來著?”
“進去後一直在收拾,乖乖,是要住回來了?了不得啊,你們是沒看到那小子回來時候的樣子,就身上那包袱,都那麼大一疙瘩呢!”
“哎呦,要真發達了,他還記得我給他送過飯不!”
“他姐走了,還是我給挖的坑呢!!是不多少該給咱送個銀錠子啊。”
“要我說啊,咱先別惦記了,陸才這孩子有良心的!但是...這孩子真是發達了回來的,那老劉頭那一家子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當初陸才他姐才走,就喊著讓陸才滾出村子的人,就屬他家最鬧騰,而且那院子裡的黑狗血也是老劉頭的婆娘灑的,說去晦氣!還有啊,陸才他爹孃的墓還有他姐的墓,老劉頭不也叫嚷著要挖了,最後還是老太爺給攔了下來嗎?咱啊,先瞧熱鬧再說!”
“哎呦,出來了!出來了!”
……
那座破敗院子周圍,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而當看到那院子裡,那穿著一身好衣裳的陸才掌著燈,抱著陶罐走出來後,所有人馬上伸長了脖子就盯著陸才。
而走出院子,陸才看向站在院門口的那位佝僂老人,作揖行了禮後說道:“太爺,紙筆還您。”
說著,陸才將手上紙筆遞還給這位老人。
老人臉上滿是歲月痕跡,眯著眼看著陸才,有些陌生,跟以前看著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的感覺,主要是這十幾歲的娃娃,完全沒點兒娃娃樣!
最重要的是,一個娃娃,怎麼還有簇白髮了呀!
但接過紙筆後還是問道:“二才子,你跟爺說說,你在外邊到底是個啥子混頭。這次回村又是為了個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