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女帝在看皇后眼裡的煙花(第2頁)
沈悅一臉頭疼,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位郡主殿下,聰慧異常,但是偶爾使起小性子,實在是也讓人頭疼的很。
而且,這都說了蜀地那裡方言了都!
就他所瞭解的,夏聽雨只有真的不情願做一些事兒,才會說蜀地方言。
翟知秋與譚松言看到郡主殿下這幅樣子,更是莫名覺得好可愛,但又不敢多看,只能低著頭。
夏聽雨坐在椅子上:“嗯~~~啊~~”這樣呻吟。
但是突然...
那雙狐兒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整個人恢復如常,看向沈悅道:“叔叔,要不...你就說蘇長安寫了這詩詞,就是想著讓我留下來做質子,於是我就留下來了。”
聞言這胡鬧的話語,沈悅馬上說道:“殿下!此事不可兒戲,而且房先生親自說要我們上元后回去,必定有其緣由,何況如今京城裡,也不安生...今日周不安,左存勖這些素日裡都不出面的人紛紛出來,尤其李家那邊,聽說前些日子,已經斷了跟左家,徐家,亓家所有生意往來,而且燕地那裡如今怎麼樣了,也尚不知情,還有江湖上,最近因為揚刀大會也不安穩,尤其京城內申屠賒月與燕如玉一戰也沸沸揚揚,如此多江湖人在這兒,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還有說是冒出來個叫陸才的年輕人,殺了許多江湖人,而且其目的地是饒疆,根據我們的情報,這個陸才是皇后身...”
當說到這兒,沈悅看到夏聽雨那雙狐兒眼瞪著自己,臉頰也是微微鼓起,再次苦笑,也不多說什麼了。
夏聽雨賭氣一樣說道:“啥子狗兒麻糖的事情都有,煩死個人!”
說完,夏聽雨看向翟知秋跟譚松言:“而且還派了人來說阻攔皇后名聲,結果人家一首青玉案,一首蜀道難,這都不是詩詞榜第一的事兒了,今夜過後,又不知道攔了多少文人墨客的心,那個周不安...我看著恨不得就跪下來行拜師禮了都。”
聞言這話...
翟知秋與譚松言兩人站起身作揖:“是我們沒用。”
夏聽雨一擺手:“跟你們沒關係,本來就是攔不住的,與你們何干,而且...你們兩人的好詩詞,本就都很不錯,而且今夜能獻詩詞就已經屬於了不起。”
翟知秋與譚松言慚愧低下頭。
夏聽雨繼續說道:“倒是你們,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林若雲說是要留在這邊多待些日子。”
林若雲,翟知秋三人本就是被選為郡馬來到京城在夏聽雨面前表現的。
但是一些日子相處下來,其實三人也看得出了,郡主殿下對他們三人沒任何感覺,所以倒也已經死心。
因此,林若雲才不打算暫時不回去了。
夏聽雨倒也乾脆,隨便林若雲如何。
而當下聽到夏聽雨的話。
譚松言站起身:“學生已經打算追隨蜀王,效忠郡主殿下了。”
夏聽雨看向翟知秋。
翟知秋站起身拱手作揖:“學生想暫時留在京城,看看京城學子。”
夏聽雨狐兒眼直勾勾注視著翟知秋,很直接的問道:“曹參是打算舉薦你嘍?”
聽到這話,沈悅深深看了眼翟知秋。
翟知秋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被郡主知道了,於是想了一下後說道:“曹大人是想舉薦我,但學生暫...”
說到這兒,夏聽雨一擺手:“不用跟我解釋這些,原本你們三人就不算真正是蜀王府的人,來去自由,譚松言既然要歸順了,沈叔叔這邊會給你安排,至於你翟知秋如何,我們自然是管不找的,不過...你若是要留在京城出仕,我倒是要提醒你一下,晏殊那裡你可以交交朋友,以你的才學應該能聊得來,左紹翁也可以,但是左存勖這個人,你要防著...這個人我若是猜得沒錯,應該也要出仕了。”
當夏聽雨說完,沈悅馬上說道:“倒是要恭喜知秋找到了好出路。”
翟知秋馬上拱手作揖。
夏聽雨笑了笑,倒是不去多說什麼,以蜀王府身份出來再京城做官...
花花腸子倒是不少,但是之後會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但是...
這個人,不是師父舉薦的嘛?或者說,從開始師父就打算讓他到京城做官?
這麼想著,夏聽雨也笑了笑後,想到馬上要走了,又是癱坐在椅子上:“煩死嘍~~”
這樣說罷,噌的一下站起身,看向其
他人:“走了,坐著幹啥子,去過上元節了。”
聽到夏聽雨的話,沈悅笑了笑,倒也不再去理會翟知秋,而是站起身說道:“我讓人佔了位置看打鐵花那些,現在去?”
夏聽雨點點頭:“好多年沒在京城過上元了,順便幫我家坤靈找找男人。”
說著,一把拉著坤靈就朝著外面走去。
沈悅笑著緊隨其後冒煙兒招呼了譚松言一同離開。
翟知秋這裡想走,卻是被狼鉤攔了下來。
只見狼鉤笑著說道:“翟公子就別一起了。”
翟知秋笑了笑,當即拱手作揖,而後看著狼鉤就此離開,而他自己鬆了口氣後,想到左存勖這個人...
不由笑了笑。
心中想著真不愧是師徒。
因為那位房先生,讓他做官小心的人,也是那位左家左存勖。
……
左存勖今夜一聲不吭,或者說與人交談的話語,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
而詩會結束後,他卻是拉著左紹翁走在坊市街道上開始絮叨起來了。
瞥了眼跟在身後不遠處的左家馬車,左存勖笑了笑後看著左紹翁:“行吧,就走到這兒,要是再不回去,那馬車上的人又要說教了。”
說著話,左存勖從懷裡掏出一錢袋子,鼓鼓囊囊,份量不輕,塞到左紹翁手上後就說道:“少自作多情,不是給你的,是給我那倆大侄孫的,上元節我這個做叔爺的給點兒錢,正常。”
左紹翁本想推脫,但看著這位跟自己年紀相差不過幾歲的叔叔神情,點點頭後,行了禮:“多謝七叔。”
左存勖笑了笑,然後看了眼那邊一直等著左紹翁的晏殊:“交的朋友不錯,但是莫要~~鬼混~~~,大過節的不陪妻子兒女算什麼!”
左存勖說話,總要帶上幾句唱曲兒味道,這一點左紹翁已經習慣。
畢竟自己這位叔叔可是被稱為【詩伶】是有原因的。
左紹翁聞言馬上說道:“他們就在東市等我呢,都約好了。”
左存勖嘿嘿一笑:“那是我的問題了,好了,趕緊走吧,等過幾日休沐結束,我的授官下來,咱們翰林院見。”
左紹翁深深行禮。
看著左紹翁離開,左存勖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就朝著左家馬車所在走去。
上了車後,看著自己大姐左方雉正在閉目養神。
左存勖有些無奈,但也無所謂的坐在車內,拿起一邊的戲子面譜玩了起來。
左方雉微微睜開眼,看著左存勖:“皇后,是故意的?”
左存勖文言,將面譜戴在臉上,倒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躺在了自己大姐懷裡。
他是左家最小的孩子,當年左家主母老年得子,生他的時候難產走了。
可以說是左方雉一手帶他長大的。
長姐如母。
所以看著左存勖躺在自己懷裡,左方雉倒也不說什麼。
而左存勖微微揭開面譜後說道:“現在不重要了吧。”
左方雉沒吭聲。
倒是左存勖說道:“不過,我倒是發現了個事兒。”
左方雉看向左存勖。
左存勖道:“越王殿下,心裡應該還有大姐你,因為他一直躲著我呢。”
左方雉沒說話只是重新閉上眼睛。
而左存勖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我臨走老爹讓我多看看亓奇那丫頭,那丫頭...可比我聽到的聰明,左右逢源,比亓家老爺子還會做人哄人開心。還跑去主動跟崔鈺兒道歉,亓家若是真逃過這一劫,這個亓奇是個難纏的。不過,應該能逃了吧,亓家老爺子,不是打算學楊善長花錢買命了嘛?而且都開始跟楊家偷摸聯繫了。”
說罷,左存勖重新帶上面譜:“不過,咱們左家倒是也可以學一學,但是手上沾了血的人,怕是都要死一死了。”
左方雉微微睜開眼,看向馬車外邊,突然看到了左紹翁,神色依舊不變,只是眼神中有些回憶閃過,因為想起了自己那個私奔不成被抓住了的五妹妹,但也只是想起來了而已。
左方雉開口道:“回去後,爹會問你為何沒拿出自己詩詞。”
左存勖坐起身子,拿著面譜:“那我就不回去了,正好今夜琉璃樓好幾處戲呢,我正想著怎麼讓你放我去那兒呢。”
左方雉看向左存勖,“跟戲子們怎麼玩都可以,但是記住了,別懷上孩子,老
五就是教訓。”
左存勖一手拿著面具遮面,另一手輕輕扭轉,聲音悠長纖細唱道:“好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