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皇后娘娘要是在這兒！！

 小雨潤如酥綿綿簌簌落。

 雲霧繞山川畫船垂釣翁。

 真乃人間止境也。

 如此美景，觀之夫復何求！

 牧序，這位祭酒大人站在這素有天下奇觀之一的雲暮閣之上，看著眼前水汽瀰漫聞名世間的雲暮湖雨中景色，心中讚許連連。

 尤其看那水汽小雨之中，湖面尤有小船擺渡，船上釣魚老叟蓑衣在身安靜釣魚，好不愜意。

 牧序更是羨慕的不行，但羨慕也沒用，忙碌命，莫得辦法呀！

 一想到自己這勞碌命，牧序哀嘆道：“我這老腰老骨頭呦~~”

 一邊一名穿著素樸的老人聽到這話，拿著酒杯走到牧序身邊：“躲著孩子們，跑這兒幹啥...”

 牧序聞言看向這雲襄之地的頭號富翁錢瀧老頭兒，笑著說道：“瞧著這雲暮湖景色，不由感慨幾下。”

 說罷，回頭看向這雲暮閣內場景，兩層樓，坐滿了賓客，便是過道走廊當下也是人頭攢動。

 江南女子曼妙舞姿，顯貴之人簇擁而坐，穿金戴銀是小事兒，那一個個讀書人都穿著一兩銀子才能買到半尺布料，最重要的是那一道道菜餚，隨便拿出來一道，一問價格，都足夠尋常百姓一年飯菜錢，奢啊！

 如此，牧序看向這錢老頭說道：“還是你有錢啊。”

 一杯酒下去，牧序感慨萬分，都說京城達官顯貴們奢靡，但是跟江南這邊宴席比，哪個比得過嘍。

 來江南這邊數日，參加多少宴席，牧序都心疼那些個錢了。

 再看今日，更是奢中更奢！

 不過，今日來的人，挺有意思了。

 學生夫子諸多，其中尤以那一襲白衣，卻就那麼醉醺醺的躺在臺階處，手中抱著琉璃瓶裝紅酒喝著。

 還有那一襲青衫面相清秀的而立之年男子，溫文爾雅，談吐舉止頗有古雅士模樣。

 兩人身邊皆圍滿了人。

 地上喝的酩酊大醉之人叫白氣，當今天下十三甲之一【畫甲】！

 那青衫清秀男子，昔日詩榜第一【文君子】秋水安。

 除了這兩位，打眼看過去，多少才俊才女，叫得出名頭的都有十多位。

 至於那些個飽讀詩書的世家子弟更比比皆是。

 而這些人，牧序眯眼多看了幾眼，一些人家他去過了，一些人家是沒必要去的。

 也就是錢瀧這老頭能叫得動，而且能在這雲暮閣內辦的起這樣規格的文會了。

 錢瀧聽到笑了起來：“給你捐錢蓋學堂，你不要，如今說我有錢。咋了，偷的你家的啊。”

 他與牧序數十年交情，昔年牧序吃不上飯，他在京城想捐個功名，當時還請著牧序吃過一頓飯，而那次那酒，牧序更是喝的一乾二淨，後面說是貴，不能不喝乾淨了。

 牧序笑著一擺手，不多說這事兒，有些錢要不得，不是錢瀧的錢不乾淨，正兒八經做生意賺來的，乾淨的很。

 不要錢，是因為錢瀧給錢蓋了，那學堂就不乾淨了，畢竟蓋出來後，就成錢家跟那些顯貴們的了，而那些寒門要想去，他還在那自然沒問題，但走了後呢...那就沒門嘍。

 門第之間，世家們看得重，但這些商人們看得比世家還重！主要也是一個個想著從商賈之家變清流世家。

 學問之地，非一家之地，乃天下欲學學子之地。

 如當下牧序蓋了那麼多學堂，朗朗讀書聲之下，所有人都知曉，你若前來學習，大門敞開，無關身份，無關其他。

 否則以如今牧序地位，還會過的那麼緊巴巴，連自己弟子俸祿都要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