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大晴天 作品

第619章人頭京觀,五猖白虎煞,比壑山忍眾的決定

 鑄京觀……煉五猖……張之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蘭姑,心道不愧是法教的,做起事來就是百無禁忌。

 五猖自不必多說,就是鬼兵鬼將,以橫死者居多,怨氣深重,桀驁難馴,所以為猖。

 京觀是古代打仗時,用來震懾敵人的,正所謂古人殺賊,戰捷陳屍,必築京觀,以為藏屍之地。

 具體的表現形式為,勝利者把敵人的屍體,或者敵人的頭顱,拿來築成一座高塔,築的越高,威懾力越強。

 這種殘酷方式自古有之,較之著名的是東漢時期的黃巾之亂時,黃埔嵩率軍擊敗張角之弟張寶,剿滅了十萬黃巾軍。

 並把這十多萬人的屍體,堆砌成了一座近乎史無前例的京觀,其血腥恐怖程度,堪比西遊記裡時屍山血海般的獅駝嶺。

 佛教有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浮屠就是塔,塔自古也有鎮壓邪祟之意,京觀便是塔。

 築京觀除了能威懾敵人外,也有鎮壓怨魂厲鬼之意,以免戰場上那些橫死之人異變。

 但以如此血腥殘暴之舉,必然會遭遇強烈的反噬,所以京觀之中都蘊含了可怕的凶煞之炁。

 又因為築京觀的屍體,大多是戰場的軍士,白虎主殺伐,古代兵符叫虎符,所以這種煞氣又叫白虎煞,最是可怕。

 這種白虎煞是凶煞之炁,能用來煉製猖將,而且威力極強,只不過很少有人這麼做。

 普通的猖兵猖將就已經很難管理了,更別說這種由白虎煞煉製的猖將,根本無法控制,一煉成就要反噬主人,吃力不討好。

 但此刻,蘭姑便要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道教以敕令上壇兵馬為主,法教以敕令下壇兵馬為主,蘭姑是法教高手,煉製五猖自然是她的拿手絕活,即便是用白虎煞也不例外。

 只見她從儲物法器中掏出諸般法器佈置起來。

 緊接著,一招手,場上出現幾個身穿明光鎧,手持紅纓旗,身背旗幟的猖將。

 這些猖將是輔助法主行法的助手,只見它們先是在地上擺了個八卦,然後依次八卦的四周各擺人頭,擺出一個地基之後,便開始往上壘。

 整個過程可以用血腥恐怖來形容,若是被人看到,只怕會以為是哪裡來的左道妖人,在施展謀財害命的妖法。

 至於張之維和張異,則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張之維注意到,蘭姑用來打地基的那些人頭,全是從倭寇據點裡,割來的那些普通士兵的人頭。

 這些人頭鋪下了厚厚幾層塔底,再往上則是神風敢死隊的人頭,以及比壑山忍眾們的人頭。

 普通人的頭顱在下,異人的頭顱在上,呈金字塔狀。

 張之維本來有些不解,但很快,發現煞氣在往塔尖匯聚,頓時明白了蘭姑的深意,這是要把分散的白虎煞聚攏為一點,既然如此,那塔尖肯定需要一個重量級的異人頭顱。

 這次殺的重量級倭寇異人……張之維思忖了片刻,鬼島重雄,德宏法師,土御門的陰陽師,忍頭都算。

 但鬼島重雄被他爆掉了腦袋,土御門的陰陽師被“國師”碎屍萬段了,只有德宏法師和忍頭的屍體較為完整。

 或許是因為德宏法師是佛門弟子的緣故,他死的雖然慘,但體內積攢的怨氣卻是不多,即便是被割了頭顱,也給人一種假惺惺的慈眉善目的感覺。

 倒是忍頭,面目猙獰扭曲,眼球幾乎爆出眼眶,裡面滿是血絲。

 似乎是豁出老命,也沒能改變比壑山的命運,這個老頭的怨氣很重。即便還沒被放到京觀上激發怨煞,便給人一種極度不甘和怨恨的感覺。

 忍頭之前獻祭靈魂召喚死神對付張之維,他的靈魂本應被死神收走,並沒有製作京觀的價值。

 但張之維斬滅了死神,忍頭靈魂又被放了出來,但是靈性消散了,只留下濃濃的怨煞存在。

 果然,京觀壘成的一刻,就見蘭姑把忍頭的人頭,放在了京觀的最頂上位置。

 再加上又被放在了塔尖,被從下面湧上來的白虎煞一衝,一股慘烈的煞氣自忍頭的頭頂湧出。

 這股煞氣盤踞在忍頭腦袋的頂上,如黑雲般翻滾,偶爾發出充滿怨恨和不甘的嘶吼,時不時的,還有刀兵相交的聲音傳出。

 白虎煞準備就緒,接下來便是發猖。

 蘭姑開始施咒,施的是梅山五猖咒,以京觀作法壇,把盤旋在頭頂的白虎煞炁收進京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