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大晴天 作品

第319章護犢子的師叔,法脈仙官(第2頁)

 貼上之後,客棧裡的喧譁聲瞬間遠去,張守成盤腿坐在門口,給張之維護法。

 張之維手持黃紙經文,通讀了一遍,便開始凝練法籙,為了直觀的給師叔展示,銘刻的時候,張之維手腕上的“太上正一盟威經籙”亮起,在其表面,有一枚枚質感通透的符文被神魂之力勾勒出來。

 這一幕被張守成看的清清楚楚,喜怒不形於色的他,直接目瞪口呆,差點驚呼出聲,他只覺得張之維凝練法籙的場面有點眼熟,像極了他剛才執筆在黃紙上書寫經文。

 但這能一樣嗎?一個是用筆墨,一個是用精氣神,後者比前者難了無數倍,可這在張之維這裡,幾乎是畫上了等號。

 “這速度,難怪這小子能半天左右就把第一章經文銘刻在法籙上!”張守成心裡喃喃自語,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張之維一筆一劃的凝練。

 中途高家主來找過他一次,說已在下面略備薄酒,讓張守成下去吃點。

 張守成在冰天雪地裡做法了七天,期間風餐露宿,一頓熱飯都沒吃,按理來說,早就飢腸轆轆了,但現在,他卻半點吃飯的心思也沒有,只想觀摩張之維凝練法籙,生怕高家主打擾了他,連忙婉拒了高家主。

 這一看,就看了好幾個時辰,從晚上看到了清晨,而在天光漸亮的一瞬間,最後一枚經文落下,法籙凝練完畢,《上清經》三十二篇第二篇,凝練完畢,一字不漏的被銘刻在了法籙上。

 張之維心念一動,收起法籙,看向門口的師叔。

 “師叔,該給第三篇經文了!”

 見張之維收起法籙,即便是看了好幾個小時,張守成心裡依舊有些難以平復下來,什麼時候凝練法籙變得這麼輕鬆了?

 “你小子,不簡單啊!”張守成長出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一法會,萬法通嘛!”張之維伸出食指和拇指,小小的比劃了一下:“我在丹功上小有成就,性命雙修,精氣神渾圓一體,銘刻法籙,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張守成:“…………”

 小小成就,你還真是謙虛啊,過分謙虛等於自負,等於看不起人。

 他又有些理解師兄為什麼說張之維這小子囂張,目中無人了。

 最氣人的是,他還沒辦法說些什麼。

 “你說的有道理啊!”

 張守成嘆了口氣,道:“我莫名想起年輕的時候,我師父對我說,你修丹功就好好修丹功,練符籙就好好練符籙,你總是喜歡把它們混為一談,這不好。”

 “當時不理解,固執的認為丹功主內,符籙主外,傻子才做選擇,我這種聰明人,自然是全都要,但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什麼都想要,只會什麼都弄不好。”

 “你小子前十年不修其他,專修內丹功,師兄也對你放任不管,從不催促你,我本以為是你輕視符籙一道,是師兄對徒弟疏於管教,卻不曾想,是我格局小了!”

 或許是想起了自己的師父,龍虎山的上代天師,張守成臉上有些落寞,教育擁有滯後性和長期性,多年後,子彈擊中眉心的瞬間,教育才形成閉環。

 見師叔有心事,張之維沒有多言,只是默默的走了過去,盤坐在師叔旁邊。

 過了片刻,張守成問:“之維啊,你本家就姓張是吧,我記得你當上冒姓弟子後,都沒有改姓!”

 “我是湖北那邊的戰亂孤兒,無名無姓,師父收養後就隨師父姓張了,後來成為冒姓弟子,又被賜了一次張姓!”張之維道。

 “原來如此啊!”張守成笑了笑,道:“之維,你本來就和師兄姓張了,卻又被賜了一次張姓,你會不會覺得多此一舉?”

 “是有點!”張之維直言道。

 張守成笑道:“你小子倒是半點不客套,你知道修行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不等張之維回答,張守成就回答道:“是財侶法地,是名師指導,江湖之中,都說我天師府護犢子,可為何會護犢子,那不就是親疏有別嘛?!”

 “祖先秉持道家理念,開創道教,立符籙一道,他曾入蜀地,悟道青城山,在那裡開創了青城派,後來到龍虎山,結廬於此,創立天師府。”

 “龍虎山天師府,青城山青城派本是同根,同出一脈,同為一家,但為何天師度,三五雌雄斬邪劍,陽平治都功印,這天師三寶留在了龍虎山天師府,一點也沒給青城派?”

 “老祖宗這般得道的神仙中人,尚有私心,更何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以,你明白為何有冒姓這一說法,為何你本就姓張,還要再賜姓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