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鼠鼠我呀,要大難臨頭了!(第2頁)
青雲觀主反應過來,笑道:“說的也是,是我考慮不周了,小高功便在觀內住上一夜,明日出發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張懷義連連點頭。
他做事穩健,可不是做事敷衍,現在事情都還沒辦妥呢,怎能就這麼離開?
隨後,一行人回到青雲觀。
青雲觀主是一個極其重視道門儀軌的人,一回去觀中,便去清修了。
觀裡的其他弟子也沒對張懷義有什麼特殊關照,都在有條不紊的做自己的事。
這讓張懷義心裡嘀咕,上次聽晉中講自己和師兄去紫雲觀降魔,紫雲觀的人又是備薄禮,又是請大餐的,熱情的不得了。
怎麼到自己這裡,就這麼冷清了呢,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心裡吐槽了一番,張懷義注意到觀裡的小道士在院子裡清掃落葉,便走過去看了一眼。
對方注意到他過來,笑著點了點頭,而後繼續掃起來,動作不疾不徐,沒有一點浮躁,有種說不出來的道韻,就跟府上那些高功大法師掃地一樣。
這個小道士我在早課的時候見過,還沒正式授籙,怎麼……張懷義心裡自語,旋即不再多看。
他一直明白一個道理,當你在看別人的時候,別人也有可能在看你。
現在情況還不明朗,要儘量避免這種帶有探究目的的直接對視。
白天不方便行動,張懷義也不多看,也不多跑,一副好好道士的樣子。
隨後,他又跟著參加了青雲觀的晚課,晚課的儀軌和早課的差不多,枯燥且無味,眾人的表現也和之前差不多,一板一眼,極其認真,就連那個未授籙的小道士也是如此。
晚課之後便是晚飯,一切和之前一樣,規矩中帶著死板,就好像一言一行都是被人設定好的一樣。
被人設定好的……張懷義心裡反覆琢磨著這幾個字眼。
晚飯後,天也就黑了,這個年景,道觀裡還沒用上電,天黑便是休息。
張懷義回到客房裡,盤坐在床上,手裡捏著符籙,佯裝靜修,入定打坐。
他手裡捏著的符籙叫太上正一混沌元命赤籙,是一品的符籙,畫起來費時又費力,即便是在符籙派之首的天師府,也絕對算得上彌足珍貴。
它的主要作用是剋制邪祟,捏在手裡,在方圓十丈內,只有邪祟它都能感應到,心念一動,便能祭出此符鎮殺邪祟。
這是師父給他的大殺器,在張靜清看來,對方不是靈魂不滅嗎,那就給徒弟一些剋制靈體的符籙和法器,真遇上事兒,不求能將對方擊殺,拖延一下逃跑的時間也是不錯的。
張懷義捏著符籙,一修煉就是半宿,一直到子時,張懷義睫毛微動,但沒有睜眼。
他那寬大袖袍的遮掩下,他的手在進行結印,嘴巴雖沒開合,但在默唸法咒,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到法成之時,張懷義掛在窗戶的包袱裡,一顆黃豆在輕輕顫動,這顆黃豆上畫著繁複符文,有些小到肉眼都看不清楚,精妙古樸。
黃豆表明閃爍起一道細微的白光,白光猛的膨脹,但緊接著,膨脹之勢忽然一頓,竟開始向內坍塌收縮,一直收到只比黃豆大一點的地步後,白光幻勾勒出一個人形。
片刻後,那黃豆變成了一個身穿鎧甲,手持大刀的戰士。
正常而言,這個戰士會有接近兩米高,但在張懷義的刻意控制之下,只有黃豆大小。
這算是撒豆成兵之法的一種,聽起來唬人,但並不是傳說中的版本,只是對符籙的一種運用。
符籙的根本是篆文,而非符紙,刻在黃豆上,和刻在黃紙上,效果沒有本質的區別。
張之維能用符籙變符馬,變仙鶴,自然也能變符兵。
只不過這種變出來的符兵,戰力實在羸弱,還要耗費心神去操控,實在沒什麼價值。
但張懷義腦子靈活,覺得此行可能用得上,就請張異弄了這個。
一個黃豆上做符,這可把張異的眼睛都快瞪瞎了。
符兵幻化完成,張懷義分出一縷意識,附著在符兵身上,操控著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