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卿 作品

第一百三十九章 患難見真情(二合一)(第2頁)

 也是在說這戶人家基本已經算作是沒有人,如果之後陳父能活,陳氏被抓.....亦或是春紅有何事,亦會有所告知。

 如果說原先葉青釉記憶力對差役是貪汙,腐敗,搜刮民脂民膏的刻板印象,如今,卻又有了些改觀。

 瞧,人家也知道些定數常理,知道如何辦案,留存何種線索,又為之後破案做足準備。

 所以說,世間哪有絕對的蠢人呢?

 葉青釉心中難掩嘆息,在另一個小差役處留了吳錫平的名字以及吳家的位置,這才扶著吳錫平去了自己家。

 吳家沒有回答口信,可吳家兩夫妻都是實誠人,知道必定不會不來,除非壓根就不在家中。

 這樣的話,自然不必去吳家。

 況且吳錫平如今這樣,還是得先去鎮上也才好找大夫,不然送去吳家,又得勞累大夫跑上一趟,這雨天里路滑,她扶吳錫平已經很小心往家走都險些摔跤,不知有什麼變數。

 兩人一路走,小雨一路漂,吳錫平一路哭哭笑笑。

 葉青釉愣是在雨夜裡冒了滿頭的汗,才將人帶回了家。

 可進門還沒進屋,就又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

 屋內點著燈,還有人聲說話,顯然是有客。

 而這聲音的主人給葉青釉送過瓷,葉青釉再熟悉不過,赫然正是.....

 “吳老弟,你什麼都別說了,這事兒我們一定替你想想辦法!”

 葉守錢的聲音難得有如今聲勢的時候,聲音清晰的從屋內傳出,飄進葉青釉的耳朵中:

 “你也別說什麼借不借的,咱們多年的朋友,難道還能要你什麼息錢嗎?”

 葉守錢的話並著些許婦人的哭泣聲,葉青釉細聽,那道聲音有些陌生,肯定不是白氏。

 葉青釉下意識就看了一眼邊上如今還是面相痴傻的吳錫平,扶著人抬步進了屋子。

 屋內的人似乎已經聊了有一會兒,見到葉青釉帶著吳錫平出現,頓時有些驚的說不出話來。

 吳匠人最先站起身,朝著才一會兒不見,模樣卻大有不同的吳錫平問道:

 “錫平,這是怎麼回事?”

 吳錫平自然不可能回答自家老爹的話,葉青釉只得原原本本的將事情講了,才說道:

 “......錫平哥兒有些,有些瘋了。”

 是真的瘋了。

 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而在場的人聽到‘吳家’‘死屍’‘陳氏帶著銀錢私奔’‘春紅爹被打傷躺在義莊’之後,臉色也沒多好。

 吳王氏原本就在哭,此時更是停都停不下來,白氏害怕的厲害,也在默默垂淚,另外兩個大男人也是滿臉駭然。

 葉青釉當然沒有空等著別人給自己一個結論,當即就追問道:

 “吳叔,你們在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今日錫平哥兒今日會追到陳家去?”

 吳匠人臉上的駭然還沒褪去,聽到葉青釉的發問,面上多了些灰敗之色。

 葉青釉在等回話,可她也萬萬沒有料到,吳匠人夫妻知道的事兒,甚至比她還要少。

 吳匠人說的,正是他們父子在春紅‘走後’,套車往北方走,也是在途經府衙關口出城的時候,父子倆見人人都掏出戶碟出城才想到每個人出關其實都是要有憑引,而且幾乎都有留下出城時間。

 他們原先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有找官兵打聽打聽。

 哪怕官兵不記得春紅,但憑引上總會留下出城時間,他們使些銀子,總能打聽到些東西,到時候也能算算春紅的腳程,算算到底走了多遠,他們到底該怎麼追。

 可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就發現了大事情。

 必經的關口居然沒有留下春紅的憑引!

 父子倆當即有些慌了,當還沒有失去理智,兩人呆在府城思慮了半天,最終想出兩種可能——

 一,春紅沒有過關出城,而是通過某些黑道,想北人不靠戶碟,愣是可以走到南地一樣,也通過這個少之又少的可能,一路往北走。

 二,春紅......壓根就沒有出城。

 可這兩種怎麼盤算,基本都是不可能的事兒。

 先說前者,春紅一個小娘子,容貌也不錯,走黑道就是容易出事兒。

 而且黑道上的艱辛,幾乎可以用‘一路跋山涉水’來概括,一路還要躲著官兵,這不是一個小娘子能吃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