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華夏 作品

第四百三十章:雙標(補欠3/12)(第2頁)

有的人更早的走向歷史舞臺中心,也有不少人更快的離開。

嚴嵩來到這裡,胡直自然是要陪同的,他倒不是多尊敬嚴嵩,畢竟幾年前,他這個根正苗紅的江南黨可還和嚴嵩水火不容呢。

之所以陪同是因為跟著嚴嵩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叫王時槐的,按輩分是他同門師兄,是他師伯劉文敏的學生,如今官居江西參政兼饒州知府。

知府是五品,參政是四品,屬於是高配知府。

江西省內現在一堆的參政參議全是因為陸遠當年留的政策,當年這麼搞是為了打破江西學黨已經形成閉環的政治生態,方便落實考成法,繼而發展江西經濟,也因此養出了一堆的冗官。

屬於是歷史遺留問題。

“惟中公請看,這就是當年象山先生創立心學時的草舍。”

王時槐陪著嚴嵩來到一間很破舊的草舍前站腳:“當年的象山先生就是在這間屋子內悟道,繼而留下心學教義,從此和理學派分道揚鑣,至今已經有四百年了,這間草舍也是最早的象山書院,時至今日,已經從一間草屋、三兩同窗發展到如今廣廈百間、門生數千,誠可謂滄海桑田鉅變,令人感慨。”

嚴嵩站在外面打量:“時槐,這屋子維護的很好啊。”

“哪有什麼維護一說啊。”王時槐苦笑道:“四百年朝代更替,兵戈不斷,這間草屋風吹雨打早不知道塌了多少次,無非就是倒一次重建一次罷了。”

嚴嵩點點頭,邁步走進去。

只見這間草舍內陳設異常簡陋,只有一張木床鋪著草蓆、一張木桌擺下兩把交椅和一套茶具,牆角放著夜壺,門旁放著掃帚。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不由自主的,嚴嵩誦讀出這首陋室銘:“此詩用在這裡最是恰當不過了,雖然這草舍只是重建,即便如此,老夫還是恍若看到四百年前,象山先生在這間屋子內讀書的場景,象山先生一生坎坷,五十三歲時才出任荊門通判,可他留下的學術,卻教出了無數的宰臣、尚書。”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王時槐附和著說道:“就像種子,從生根到發芽總是需要時間的。”

嚴嵩點點頭,而後問了一句:“時槐怎麼看待新學啊。”

“惟中公為何作此一問?”王時槐詫異道:“下官就是心學的門生。”

“不是這個心。”嚴嵩呵呵一笑:“老夫說的是,太師當年教育改革設立的新式官學,涵括了十幾門各類主修、選修學科的綜合性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