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吳承恩(第2頁)
“今日冒昧請射陽先生來,是因為這本書。”
陸遠微笑著拿起手邊的《西行記》,看向吳承恩言道:“射陽先生這本書寫的好啊,很有故事性。”
“多謝太師賞識。”吳承恩侷促一笑:“能得太師賞識,真是學生三生有幸。”
“言重了,本輔如今也不是翰林學士了,咱們不能按師生禮敘。”陸遠糾正了一下稱呼:“本輔對這本書很感興趣,裡面隱晦的影射很多啊。”
吳承恩本就緊張,此刻更是坐不住的彈起來,趕忙解釋:“老夫、不,在下萬萬沒有敢含沙射影的心思。”
“射陽先生不要緊張。”
陸遠連忙溫言安撫:“射陽先生可能有所不知,你好寫書,本輔年輕的時候也好寫點文章,這借古喻今的事都喜歡幹,也算是文人的毛病吧,再說咱們大明也沒有因言獲罪的律法,想寫什麼就寫什麼,沒有什麼不妥當的。
另外,射陽先生這書也算是針砭時弊了。”
“這,太師此話何意。”
“打死的妖怪都是小妖,有背景的一個沒打死。”
陸遠言道:“獅駝嶺三大聖吃了那麼多人,最後還不是活的逍遙自在,那些個壞人惡人,一經感化便能立地成佛,孫猴子受盡了九九八十一難才能成佛,射陽先生這是感念自己的時運不濟還是暗諷那些靠著父輩餘蔭供讀翰林的國子監生?”
吳承恩的臉上一紅:“太師,在下並無此意,在下只是、只是.”
“哈哈,射陽先生不用解釋。”陸遠笑著擺手:“一本書而已,本輔還不至於上綱上線,就像當年蘭陵笑笑生筆下的西門慶,睡的金絲牙床咱大明朝可就一個人有,不過那又如何。”
聽到陸遠這麼說,吳承恩笑了出來,人也放鬆不少。
他當然知道陸遠說的是誰,西門慶的金絲牙床可只有字號東樓乳名慶兒的嚴世藩睡過。
誰都知道這西門慶指的就是嚴世藩,可嚴世藩不會承認,寫這本書的作者也不會承認。
“射陽先生一生行萬里路、讀萬卷書,閱歷豐厚。”
吳承恩坦然道:“在下一事無成,居無定所、業無定處,這才不得不行萬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