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華夏 作品

第三十七章:報道


                 喝了一個大醉的陸遠再睜開眼,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正晌午時,扶著額頭坐起,陸遠不由感慨。

  “純糧食酒是好啊。”

  頭很沉,但絲毫不痛,可見揮發的很徹底。

  “來人!”

  陸遠低喝一聲,緊閉的房門立刻推開,兩名年輕的酒樓小廝走了進來,進則立拜。

  “小人參見僉事大人。”

  “備水,本官更衣。”

  “是。”

  洗漱整齊的陸遠走出酒樓,管事殷切的上前來問:“大人是要去衙門嗎?小人遣車送您。”

  “不用了,本官自己走走。”

  因為沒穿官服,所以陸遠並不打算乘車,加上喝了一夜大酒,也有心走走透透酒勁。

  辨別好按察使司衙門的方向,陸遠一頭扎進了這繁榮的杭州市井。

  大街上的遊人很多,除了遊街串巷便是相聚在一個個街頭賣藝的手藝人那圍觀,陸遠走著,發現有一處聚集了很多人,也是從眾心作祟湊了過去,擠進人群看了個真著。

  賣身葬父。

  似賣身葬父這種事陸遠見過很多次了,不說前世的影視節目,就這一世在淳安也見到過,可這一次倒是讓陸遠開了眼界。

  因為賣身的不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

  額。

  哪有大老爺們賣身的道理。

  想來這漢子應該是不會寫字,所以面前並沒有鋪什麼寫滿原委的布,僅僅只是胸前掛了一塊牌子,上面僅僅寫著‘貳拾兩’這麼三個字。

  這應該就是賣身的價碼了。

  “這世道,連一個大丈夫都逼到賣身了,唉。”

  “二十兩,他倒是敢開口啊。”

  “有手有腳、身強體健,幹什麼不行,學個小娘們那般賣身,騙錢的吧。”

  “看他這五大三粗的塊頭,誰敢買回家去,怕是萬一哪日起了歹心,再謀了東家的命財。”

  “謀了命財倒是不怕,就怕回了家,再怕東家頭冷送兩頂帽子戴戴。”

  “哈哈哈哈。”

  圍觀的人群有人笑話、有人感慨、有人戲謔,但沒有一人願意出錢贖下。

  陸遠非是好事,而是有些困惑,因此走上前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問道。

  “為何賣身?”

  “求財葬父。”

  “家中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