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 作品

第四百五十八章 絕頂操作11

 


  當煙抽完,申百道衝李哲海道:“現在和太已經被對方幹掉了,咱們就這麼逃回江原道麼?”

  “你想要做什麼?”李哲海漠然的回應,申百道鼓了鼓勁兒:“和太跟我們風風雨雨這麼多年,現在他被人幹掉了,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灰溜溜的逃走,未免太狼狽了,至少也要為和太報仇!”

  “你知道是誰幹掉和太的?”李哲海乾脆的問:“崔榮志已經被幹掉了,從之前的行動來看,崔榮志可以防的住我們一次,但不會防住我們多次,有人在後面盯著,和太就是被這個暗處的人幹掉的!懂麼!”

  一時間,申百道無話可說,李哲海心裡也不好受,他緩了緩情緒,道:“先回到原州市再說,等情況稍微平緩一些,我會查清楚是誰在暗中殺掉安和太的,到時候我會給你親手報仇的機會!”

  李哲海說完轉身往房間走去,申百道不知該怎麼辦,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有些力量在外面的強大超出想象,使得他們連觸碰的機會都沒有,一時想不到什麼結果,申百道正要回屋歇歇,偶然一轉眼,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看到甲板對面觀賞風景的人群裡,有個年輕人似乎在盯著自己,等到他想要確認一下感覺對錯,對面的人群裡並沒有誰盯著自己,這讓申百道有些意外:‘難道是我多心了,不應該啊,那感覺十分真實!’

  等到申百道帶著懷疑離開甲板,人群裡一個陽光運動裝的大男孩從甲板圍欄前轉過身,他拿出手機撥拉了幾下照片,照片裡的臉就是申百道和李哲海,確定剛剛盯著的人沒有錯,他將手機放進兜裡,宛如遊客閒逛一樣往客艙走去,進入狹長的過道,這個大男孩看似帶著耳機聽著音樂悠哉哉的溜達,實則他的眼睛餘光一直在謹記路過的客艙門牌號,很快一層的客艙就被摸清楚,連客艙過道通往哪裡都給熟記於心,半個小時後,大男孩將整個客艙給轉完,來到船尾的餐廳,在靠窗戶的位置,大男孩從服務員手裡借來紙和筆,胡亂畫起圖,很快他就畫出一副海上的素描圖,跟著他要了一杯檸檬水,胡亂喝了兩口,用杯子壓住草圖,起身走開,幾分鐘後,一個黑西裝過來坐下,順手將檸檬水杯下的草圖給拿起塞進兜裡,片刻後,黑西裝回到自己的客房,關上門,他拿出草圖反過來放在桌子上看去,原本的海尚素描竟然變成了客艙的客房標註圖,在上面畫著點點的位置,正是李哲海和申百道的房間,旁邊的打著歎號的房間裡住著兩人的保鏢手下,從位置開,幾個房間呈現斜對角包圍,顯然李哲海還是有防備的,西裝男深思片刻,在圖上幾下演示後,最終找到一條合適的路,等到這條路的方向確定沒有錯,西裝男立刻將草圖用火機點著,扔進馬桶,跟著他打開自己的掛包,撥開上面的衣服,從裡面拿出兩把手槍,一通檢查確定沒有問題,西裝男將槍別再腰裡,換了一身運動裝,往外走去。

  此刻,在客房裡休息的李哲海靠著窗戶發呆,看似安和太的死沒有引起他的太多波動,事實上李哲海心裡一直壓著怒火,只是他身為新哲會的會長,不能將自己的心思給表露出來,這時李哲海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陌生來電,李哲海本想掛斷,可是轉念後,他還是接通了,也正是這一通電話讓他在接下來撿回一條命,聽著鄭啟鐵的交代,李哲海的臉色愈發凝重,到最後他只問了一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阿西巴的混賬,你覺得我有功夫和你開玩笑麼?金成泰在濟州島差點被人幹掉,現在你幹掉了崔榮志,釜山市的那些人不會放過你的!幹萬要小心,等到你坐的遊輪在中途港口停靠的時候,你們立刻下船,我的人會接應你離開!”鄭啟鐵十分急躁的催促,因為他們接到釜山市那邊有人派了殺手已經跟上李哲海的行蹤,等到掛了電話,李哲海不動聲色的從包裡拿出槍放進腰裡,他靠近客房的門,從圓玻璃往外看看,過道上沒有什麼人,於是他快步出去,走進斜對面的房間,申百道正在打瞌睡,瞧見李哲海神色凝重的進來,申百道有些意外,可李哲海示意他別說話,用手機打出一行字遞給申百道,一眼過後,申百道臉色大變,可他剛想說什麼,李哲海卻止住他,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提醒申百道,小心客房裡有竊聽設備或者其它什麼監控追蹤的電子玩意兒,申百道會意後,按照李哲海的意思不動聲色的去隔壁屋子向保鏢示意,很快相連的幾個房間裡的人全都警惕起來,為了有所防範,李哲海和申百道與一個保鏢的房間換了一下,大概有個十幾分鍾內,過道里走過一個運動裝漢子,這然大眼掃了一眼路過的客房情況,在發現裡面沒有人後,他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不過運動漢子沒有過多的停留,就像路過似得繼續往前走,只是運動男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李哲海知道,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偷偷趴在客房門後的人盯著,當運動男第一次走過去後,申百道小聲道:“剛剛我們兩個在甲板上說話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雖然當時沒有發現是誰,現在看來,那些傢伙應該是在找機會,會長,不如我們玩一個把戲,興許還能夠抓住那個混賬!”

  很快,李哲海從客房出來,直接帶著兩個人去船艙的輪機室走去,作為客輪上的偏僻地方,李哲海這個時候順著甲板往下走,守在外面的運動男明顯有些意外,在確定李哲海是真的和一個海員下了輪機室,他認為這是個機會,畢竟幹掉四個人和幹掉一個人對他來說沒有多大的關係,緊跟兩步進入輪機室,光線立刻變暗,運動男拿出槍打開保險,小心翼翼的往下,結果剛剛下到底,背後一根槍頂上來,運動男立刻站在原地不再動,李哲海和兩個保鏢圍上來,至於那個海員,根本就是申百道花錢從一個海員手裡借來的衣服,瞧著四人的模樣,運動男沒有絲毫的慌張,李哲海將槍頂在他的腦袋上,申百道一把奪走運動男的槍,道:“誰讓你來的!”

  “李哲海?”運動男沒有回答,反倒喊出這麼一句,李哲海一愣,下一秒運動男突然動手,先是一腳踹中李哲海的腰,一手抓住他的槍,反手奪下,一步之遙的申百道果斷開槍,結果運動男輕鬆躲過,兩個保鏢上來,卻被運動男兩槍幹倒,李哲海反應雖然快,從地上爬起來,可是運動男的槍已經指著自己,開槍那一瞬間,申百道拼死撞上來,又是兩槍,可是混亂中卻被運動男控制雙手,沒法瞄準,趁著這個機會,李哲海也衝上來,兩個人憑藉力氣硬是按住了運動男,同時外面的手下也衝進來,一群人這才搞定運動男,跟著李哲海喘著粗氣起身,拿起槍對著運動男的胳膊腿就是分別一槍,最後他把槍頂在運動男的腦袋上:“說,誰讓你來的!


  可惜運動男失手以後沒有任何猶豫,使勁咬破了藏在牙根的毒藥,眨眼功夫,運動男就沒了呼吸,李哲海氣憤無比,申百道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兩個保鏢,全都被打中要害,必須儘快救治,於是他衝李哲海道:“會長,這些傢伙肯定是釜山市那些暗中的大佬派來的,也只有他們才會有這種手下,我這就去找船長幫忙,您小心點,怕是這艘船上的殺手不止這一個!

  李哲海點點頭,跟著他和幾個手下將受傷的保鏢帶出去,船長這邊收了申百道的錢,自然會把事情壓下去,等到申百道回來後,李哲海正在客艙裡沉思,申百道坐下,問:“會長,看樣子咱們是不能回江原道了!”

  “不回了!”李哲海也知道,崔榮志的死已經讓很多人憤怒,他雖然展現了江原道的實力,可是相對於那些人而言,這些實力根本不算什麼,短暫考慮,李哲海道:“咱們去濟州島吧,金成泰派人來接應了!”

  “金成泰?他不是中槍生死不明?”申百道很意外,可李哲海沒有解釋什麼,拿出手機將那條短信和鄭啟鐵的來電交給申百道,這下申百道明白了,原來之前的槍擊事件,金成泰故意耍了個把戲,騙了崔榮志,他們這邊也跟著走錯道,只是這讓安和太丟了命,申百道無法接受,雖然李哲海和申百道已經決定在下一站靠岸後立刻離開,改變方向,可是船上確實不止一個運動男,先前那個盯梢畫圖的大男孩在看到西裝男的屍體被海員們遮遮掩掩從輪機室裡抬出來後,他就猜到李哲海這些人已經反應過來,於是這個陽光大男孩轉身回到自己的客房,拿出了槍,塞進腰帶裡,隨時準備下一次的機會,一個小時候,客輪靠岸,一些遊客中途放風休息,李哲海和申百道趁機悄悄下了船,在港口附近的野灣渡口前,一輛小遊艇停在這裡,鄭啟鐵的手下崔成國正在等待,看到李哲海幾人,他鬆了口氣,趕緊過來:“李會長,我們接到消息,有人會襲擊,特意來接你!”

  “走吧!”李哲海說了一句,崔成國讓幾人上了船以後,立刻告訴船長開船,他們前腳走,後腳陽光大男孩追來,對於李哲海這些人半道拐彎的計劃,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無奈之際,他只能向頂頭老大彙報,張在石得知這個情況,沒有過多的反應,說給全順泰後,全順泰同樣不理會,其實全順泰之所以會趁著崔榮志被殺的時候,暗中派人對李哲海這些人動手,事實上就是為了進一步控制金成泰,在這個老傢伙的眼裡,只要金成泰有自己的根基和產業,那麼他永遠不可能忠心的效力自己,正如崔榮志這次冒險行動想要和背後的董事會掰掰手腕,臨了必定是失敗,讓金成泰這些人橫插一槓子,所以它需要解決掉金成泰手下的支撐人物,諸如李哲海、鄭啟鐵等人,到時候金成泰失去了根基,自然會朝著自己靠的更緊,順帶還能夠罪名嫁禍給崔榮志背後的人,一舉兩得的事幹什麼不做,不過金成泰確實又幾把刷子,竟然讓李哲海這些人逃了,所以全順泰暫時放過金成泰,將話題轉到崔榮志的繼任者身上:“崔榮志死了,現在那邊的人推出誰來繼續和我對弈?”

  “金在珉議員!”張在石道:“金在珉和崔榮志都是在野黨派位於釜山市的關鍵人物之一,崔榮志活著,金在珉永遠都是替補的選手,現在他死了,金在珉順利上位,我想這也是那些董事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不過金在珉比起崔榮志更加的傀儡好對付!這個傢伙不像崔榮志那樣有自己的底氣和實力,現在這種情況亂糟糟的,他突然上來了,沒有多少人服氣,所以全先生你對付他根本不用出面,隨隨便便就能夠把這個傀儡給幹掉,到時候對方不得不和您談判,那麼南北發展規劃工程就會得到新的條件!”張在石笑呵呵的說,顯然沒有把金在珉放到眼裡,事實上全順泰也沒有把這個老對手放到眼裡,甚至他有些可惜崔榮志的死,畢竟倆人對弈十多年了,現在突然人不在了,他心裡也空蕩蕩的,末了,全順泰道:“金在珉這個人的水有多深,你派人去試試看看,我要清楚的知道那些人的意思到底是什麼,記住,不是金在珉的意思,是背後那些人的!”

  “全先生,您放心,這件事我立刻就去辦!”張在石話落,車子到達釜山市,結果不等全順泰下車,迎面過來兩輛車子,為首的是郭振元的車牌號,這讓張在石有些意外:“全先生,郭議員了,他怎麼知道您這個時候回釜山市,難不成這個郭議員派人暗中跟著你麼?要是那樣的話,這個郭振元的心思可就有些危險了,你對他要有些防範!”

  全順泰笑笑,沒有理會張在石的提醒,跟著全順泰下車後,郭振元快步走到跟前,笑聲:“全老哥,你這不動聲色的出去放鬆了,也沒喊我一起,可就太不夠意思了,這次回來,你說你打算怎麼補償我呢!”

  看似是開玩笑的話,實在這就是郭振元對全順泰的問罪,畢竟郭振元是全順泰的頂頭上司,現在因為勢力的問題倆人換了位置,這種情況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好交代,只是全順泰從來都不會憑藉最的實力去壓制任何人,包括郭振元,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成為朋友總比成為敵人要好,於是全順泰笑呵呵道:“郭議員,您也是說笑了,我這一天天的那有什麼時間出去放鬆呢!就這一次偷了一回閒情雅緻,也被您老發現了!”


  “哈哈哈!”郭振元笑笑:“走吧,我們好好聊聊到底你這一趟碰到了什麼閒情雅緻,如果可以的話,下一次也讓我一塊去,不然我可是很記仇的!”

  再次提醒全順泰注意自己的身份,郭振元引著這位釜山市地下皇帝上了自己的車,在行駛的過程中,郭振元道:“老夥計,你最近的一些事做的有些過火了,再這麼下去,大家都會遭到麻煩的!”

  面對這話,全順泰笑了笑,只裝作聽不懂,這讓郭振元有些不滿意:“老夥計,崔榮志的死必須要有一個交代,這是規矩,如果沒有規矩,你覺得那些商會財閥會做什麼,他不會放過你的,也不會放過我的!”

  “郭議員,你怕了!”全順泰跟著再問一句,這讓郭振元有些掛不住面子:“老夥計,什麼時候你也學會無禮了,我是那種怕事的人麼,這些年來,我對你的支持還不夠麼!老夥計,我只是不想看到戰火而已!”

  “哪裡有戰火?我怎麼沒有看到!”全順泰露出笑臉:“崔榮志從頭到尾都在為那些人想法設法的擠壓我的地盤,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忍耐,現在南北發展規劃工程的事,只要他給我一個面子,一切都好談,可是他的心思是想要藉著這件事,在那些大佬面前獲得向我一樣的地位,這才是他被殺的關鍵原音,再說了,就算崔榮志被殺要一個交代,我又不是主謀,殺的他的人是江原道原州市新哲會的人,他們現在不是上了通緝麼!”

  “老夥計,你這麼說就不夠意思了!”郭振元自然知道誰是兇手,但是兇手不重要,那些人想要兇手是誰才重要的!所以在崔榮志找自己談事情的時候,郭振元腦子裡已經有了這個想法,現在全順泰不應,那真是讓人忍不住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