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 作品

第三百三十四章 找個幫手7

 黃鳴子有些不安,他來回走了幾步,又問:“要麼你去探探具希影,這個女人總有種深藏不露的味道!
“她深藏不深藏,這事是她自己的!現在徐代換對我下手,不就是因為我沒有和他合作,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把麻煩轉到具希影的身上,不然她將我從江原道弄來這裡的意義就沒了,到那個時候我的處境可能會比現在更麻煩!”1通說辭落地,金成泰深呼1口氣,看著胳膊上的傷,他不覺得生出1股子怒意:“徐代換,真有你的,既然你跟我玩狠的,那就別怪我更無恥!”再看金寒緣和劉俊烈,倆人得到濟州島局勢變化的消息後,劉俊烈幾經猶豫,忍不住道:“前輩,我覺得咱們還是趕緊把這些事上報,啟動最大限度的調查,不然那些人反應過來,咱們就什麼都查不到了!”“你就是上報了,信不信也不會查到什麼!”金寒緣回了1句:“這些年來,我從所有事的發展規律中得到了1個真理,那就是過往的大案子,能夠破的都有幾個特點,要麼這個案子和任何1方都沒有牽連,純屬是社會輿論影響過大,不得不破案給個公道,要麼就是1方大佬與另1方大佬鬥法,1方失敗,遭到對方的掘根,最後1種就是所謂的信仰戰勝了邪惡,但是…”話風1轉,金寒緣盯著劉俊烈的眼道:“這最後1種調查破案的結果你我是看不到的,因為我們已經在艱難的過程中被人給宰了!”“那你就看著濟州島的局勢繼續亂下去!”劉俊烈心有憤懣,結果金寒緣竟然笑了:“蠢貨,但凡你有點腦子,你就會明白,憤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憤怒還是1把殺死你自己的刀,要想在這些亂子中守住自己的信仰,你最好找個安全的角落,把信仰放在哪裡,等到時機到來,不用管他們誰對誰錯,趁著那股浪頭舉起手中的魚叉,只有這樣你才能調查來結果!”說完,金寒緣把車子1停,靠在路邊,劉俊烈不解,滿是疑惑的看著她,可金寒緣卻給出最後的交代:“回牛島支署,向你們課長認錯,老老實實的蟄伏等待,不然你最好脫了這身制服,否則它會害你送命的,我這是把你當作自己人看的!”品著話裡的深意,劉俊烈這次沒有任何的囉嗦,下車以後,他理了理衣裝,衝著金寒緣做出1個保證的動作,金寒緣點點頭,獨自駕車返回濟州市。回到分局,金寒緣考慮著如何把今天碰到的事給彙報上去,結果分局長高更少先1步找來,從臉色估測,怕是有什麼不好的事,可金寒緣也不是第1天當警查了,她快速1琢磨,擠出笑臉,端著茶杯上前:“老大,您怎麼有空來我這屋了!”高更少瞅著金寒緣的模樣,陰著臉道:“我之前怎麼交代你的!”“什麼怎麼交代?”金寒緣裝起糊塗樣:“我1直都按照您的要求去做事啊!”“胡說,我有讓你和那些狗崽子們混到1塊麼!現在狗仔記者們已經曝光,說什麼堂堂濟州市警署分局的搜查班班長金寒緣與社企組織山地會旗下的不明身份人員聯合密謀,試圖攪亂濟州島的安定發展,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扎耳的怒斥脫口,金寒緣立刻明白高更少指的什麼,可她更驚訝的是這些事才過去個把小時不到,竟然有人就開始藉此大做文章了,想來其中有人在故意詆譭濟州市警署的名聲。短暫的沉思,金寒緣收起自己的糊塗臉,義正言辭道;“局長,這是汙衊,我會去查清楚,給您1個交代!保證維護咱們警署分局的名譽!”“查清楚?你以為你是誰?你1個人能夠管住多少人的嘴巴,眾人之口悠悠風言,這是什麼危害你應該比我清楚,說,為什麼在發現問題的時候不第1時間請求支援,將那些混賬全都抓捕歸案!”高更少怒聲拍桌,力氣之大,將杯子都給震得水灑4周。“局長,我是出於消息真假的考慮,才沒有第1時間請求支援,再者,當時我純屬意外碰到金成泰被襲擊,所以…”金寒緣開始解釋,結果高更少等的就是這話:“意外?你來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做意外,1個藏匿多年的兇殺案兇手突然出現,帶著幾個精神有問題的混賬當街襲擊社企組織的成員,這事是意外麼?現在金成泰沒有抓到,兇手也逃了,要不是東郊鎮支署的巡邏警查趕到抓了幾個參與者,恐怕到現在我們什麼收穫都沒有,那時候輿論說的就不是剛剛的風言,而是直接諷刺你這個班長故意勾結不明身份人員,妄圖行兇謀利“這決不可能,我怎麼會那麼做?局長,您要相信我!”金寒緣逐漸有些焦急,額頭也冒出汗水,高更少見狀,稍稍緩了心氣,道:“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可你也得多考慮考慮那些混賬們的做法,這些年來,濟州島的發展被那些傢伙們搞的烏煙瘴氣,就算想要調查他們,也得講究策略,循序漸進,千萬不敢意氣用事,更不能想著與其中某家合作,不然你做了他們的槍都不知道!”“局長,我只是想著金成泰是1個外來的混賬,再者,這人之前做過警查,之前打交道的時候,我發覺他心裡還算有些正義感,不像其它的混賬眼裡只剩下錢和權,所以我才會不經意間幫他1次,當然我也從這個金成泰的嘴裡得到了咱們1直調查不到的消息,那就是山地會、地島會、1新會的亂子不是簡簡單單的爭權奪利,背後有濟州島議員的影子!”“讓後呢?”高更少聽到這話,臉色也凝重幾分,其實他之前也往這方向猜過1些,可是後來在濟州市警署的局長韓宰浩的告誡下,他將這方面的調查全都給暫停了,想來也是韓宰浩局長顧忌什麼,現在金寒緣說出這些消息,高更少的心裡就跟紮了根魚刺,讓他難忍無比。“局長,這個金成泰被襲擊,從目前來看,應該是1新會的徐代換理事暗中安排的,那個徐代換想要與金成泰合作,徹底推翻濟州島的3大社企組織地位,重建濟州島的地區秩序,可是金成泰不知道為什麼原因,拒絕了徐代換,所以就發生了之前的街面襲擊!”金寒緣說著突然想到什麼,趕緊轉身走到電腦跟前,打開剛剛上傳的新聞播報,1通翻找,她將筆記本電腦放到高更少的面前,指著新聞裡的圖片說:“局長,我是1個半小時之前從金成泰目前藏身的別墅離開,結果這稿子就被狗仔隊上傳,這說明什麼?有人在盯著金成泰,故意這麼做,也是我意外闖入了他們的監視,所以他們才想把我們警署也給牽扯進去,營造出1副山地會的旗下成員金成泰與警署勾結,引發其它兩個社企組織的不安和不滿!”“這些混賬東西,真是無孔不入的混賬!”高更少罵了1句:“不過話說回來,不管那些人想要做什麼,如此欺負我們,這是不可饒恕的,從現在開始,你要給我全力以赴,抓到那些上傳稿子的人,另外那個襲擊金成泰的兇手,也要儘快抓到,那是危險的人物,放任只會造成更可怕的後果!”“明白,我1定全力以赴!”金寒緣再3保證,高更少這才滿腦子煩悶的離開,隨後金寒緣立刻召集班組成員,1通交代,關於兩件事的調查方向立刻展開。與此同時,在山地會的總部辦公室,具希山看著新聞報道,臉上露出不經意的笑容,這讓助理朱鎮模有些意外:“董事長,您這是高興什麼呢?”“金成泰和徐代換的私下談判內容弄清楚了麼?”具希山也不理會,徑直問出自己的問題,朱鎮模道:“目前得到的消息還是挺炸裂的,那個徐代換竟然有心將濟州島給改天換日,這等氣魄恐怕就是安秀成也沒有幾分膽子敢說!真不知那個混賬到底依仗什麼!”“哼哼!”具希山冷笑起來:“徐代換這些年在1新會發展實在猛烈,堂堂的李非海理事都要聽從他的命令,這間接地說明了徐代換的地位已經和樸在寅不相上下,不過這次楊成雄的突然反水到讓我有些意外,看來有些時候事情做的過火了,手下的人總歸是不服的!”“那您的意思?”朱鎮模試探的問,具希山道:“派人去和金成泰聯繫,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問,就給他送1瓶咱們濟州島本土的啤酒,臨走前看看他喜不喜喝就是了!” “這個…好吧!”雖然不明白具希山的深意,可朱鎮模的最大優點就是全力照辦,不多嘴找事,了卻這1茬,朱鎮模將話題轉回和地島會的衝突及劉西伯、柳毅先2人的內訌上,具希山稍作沉默,問:“那個安秀成現在的方向是不是轉到和1新會的爭鋒上了!”“目前看應該是這樣!畢竟楊成雄這個混賬已經逃到安秀成的地盤,關於安秀敏被1新會的人私下抓走消息也都散開了,我想安秀成就是再能夠忍耐,也不會放縱1新會這麼囂張!哪怕是林山冒也會被放到2梯隊!以後再收拾!”“既然安秀成想要拱火,那我們就幫把1把!”具希山笑呵呵的交代:“現在金成泰和徐代換的茬子也在不清不楚中瞟了起來,那我可不能讓金成泰歇著,他得繼續幹活,不然那幾個被襲擊險些送命的手下怎麼辦?這事可是十分打臉的!”“明白,我這就去和李東輝理事他們聊聊!接下來也得他們出手了!”朱鎮模應聲離開,具希山心中很是暢快,至於原因嘛,金成泰和徐代換私下談合作的事就像炸雷1樣在濟州島的3家社企組織頭上爆炸,試問,在這片地上有點能耐的人都不會容忍這種結果,所以說具希山有十分的把握來斷定安秀成和樸在寅都會對徐代換和金成泰的行為產生敵意,哪怕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合作。只是具希山這般做法也在無形中背刺了金成泰,而金成泰也想不到自己和金寒緣會面的消息竟然也是這位公子哥釋放出去的,在別墅裡,金成泰得到全永3幾個人傷勢穩定的消息後,他召集黃鳴子等人:“這裡不能待了,得趕緊離開!”“去哪裡?”黃鳴子問:“東邊是1新會的地盤,西邊是地島會的地盤,濟州市那邊你又不願意把麻煩給牽扯回去,說句難聽話,濟州島現在幾乎沒有你的位置了!”“該死的!”對於這種情況,金成泰也是十分的意外,他從來沒想到徐代換的1招談合作將自己坑的這麼狠,在他眼裡,如果接下來還不能扭轉局勢,那麼他自己都找不到給具希影解釋的理由,1旦2人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間隙,那後果可是很危險的!想到這裡,金成泰道:“暫時先離開,隱藏1下蹤跡,看看局勢,不然這個別墅就會成為我的墳墓!”同樣的在徐代換這邊,由於1則關於金成泰被襲擊的消息突然登上頭條,徐代換起初怒之誰幹得,可下1秒他就對樸在寅那邊的反應產生了極大的防備心,當晚,徐代換就回到自己的駐地,直接命令所有的關鍵幹部集合開會,同時將資金進行回籠,這麼大動作自然瞞不住樸在寅。凌晨時分,樸在寅的手下就來質問徐代換和金成泰見面是什麼意思。“徐理事!你私下和金成泰會面談生意,這事未免過火了!”室長張東潤冷聲:“現在山地會和我們1新會的關係十分緊張,我希望你有1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會長那邊不好交代!”聽到這話,徐代換自顧晃動著杯中的酒,彷彿眼前的人像空氣,更氣人的是旁邊的金錫落快步走過來道:“理事,晚宴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是不是開席?”如此態度讓張東潤臉色有些掛不住,在徐代換起身準備去吃飯的時候,他1拳打在桌子上:“徐代換,你未免太猖狂了!”“那又如何?”平平淡淡的1句回應,徐代換就像看小孩似的瞅著眼前的傢伙:“你要吃飯麼?吃的話1快來,反正我這裡也不差你1口!”明明白白的嘲諷讓張東潤徹底不忍了,他快步繞開桌子,走到徐代換跟前,1把揪住領帶:“你給我聽好,你做的事會長非常非常不滿意,現在立刻馬上給我1個解釋,這也我還能看在同會的份上,饒你1次,不然我會把你的腦袋塞進你的晚宴桌子上!”“哇哦哦,好強勢的威脅,可是你知道自己的身份麼?”徐代換依舊嘲諷著眼前的混賬,下1秒手下的人從外面進來,還提著1個袋子:“理事,這些東西你要看看麼?”“什麼玩意兒?”徐代換毫無顧忌自己還被人揪著領帶,直接打了個響指勾手袋子,於是手下將袋子放在桌子上散開,裡面竟然是1個個帶著血印的手機和耳麥,緊接著張東潤的臉色大變:“你什麼意思?”徐代換聳聳肩,旁邊的金錫落笑了,他上前伸手按住張東潤,道:“張老弟,幾十歲的人了,火氣不要這麼大,那些手機和耳麥都是你帶來的手下的,我想他們這會兒已經用不著了,你看看需不需要帶回去,要麼我們就扔進垃圾桶了!”“徐代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的人”張東潤怒聲叫罵,結果徐代換沒有裝下去的意思,直接1巴掌抽上來:“混賬狗崽子,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不然我不介意再多收拾1個人!”明明白白的威脅徹底讓張東潤收起自己的火氣,因為他很清楚徐代換已經有了分裂的反意,如果這個時候1點餘地都不留,那麼他可能就會和那些手機耳麥的手下1樣,直接被徐代換給幹掉,於是短暫的沉默後,張東潤後退1步,他強笑著衝徐代換點點頭,轉身離開。金錫落見狀,道:“理事,這個張東潤過於囂張了,我1位可以可以將他給幹掉,也算是讓樸在寅感受1下壓迫力!”“張東潤只是個莽夫而已,殺不殺他沒有任何意義!”徐代換問:“哪個派出去的野狗情況怎麼樣了!幹掉沒有,我可不想因為這也1個貨色被警查盯上!”細花裡,郊區,1處不顯眼的旅館,在3樓盡頭的屋子裡,受命帶人攻擊金成泰的在逃犯人樸寶間正在打瞌睡,隨著幾下敲門聲響起,這個彪悍的混賬突然驚醒,跟著他拿出枕頭下的刀子來到門後,平緩氣息,問:“誰!”“您好,我是客房服務,需要打掃房間麼!”“不用!走開!”門外的保潔被粗魯的腔調嚇了1跳,轉身嘟囔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