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是水 作品

第六十四章 遭難夫婦

 因常年屠宰牲畜,胡屠戶身上有一股洗不去的腥臭味。

 還未靠近,叢業就不適地皺眉。

 手指幾乎要捏住叢業的下巴,叢業抬腳,正中男人下三路的脆弱之處。

 與此同時,一隻冷白的手捏住胡屠戶的手腕,輕巧一折,在場幾人都聽到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

 桑啟扔掉胡屠戶的腕子,還嫌棄地掏出一條純白的帕子,將自己的右手手指一根根擦拭乾淨,帕子輕飄飄落地。

 叢業眉心蹙了蹙,沒忍住,開口,“愛護環境。”

 除了桑啟,旁人都沒聽明白。

 只見桑啟飛快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帕子,又忙不迭地轉開視線。

 顯然是不想撿。

 作為近來時常去桑啟家串門的梁樹福至心靈,他不怕髒,撿起地上的帕子,團吧團吧塞進懷裡。

 方才梁樹還納悶,嫂子都被人欺負了,桑啟哥怎麼還阻止,原來桑啟哥心裡有數。

 胡屠戶抱著耷拉著的端手,後知後覺地打滾慘叫。

 一旁看熱鬧的村民先是驚怕地後退,再看胡屠戶的慘狀,又停了腳步,他們站的遠,才敢幸災樂禍地小聲嘀咕。

 村裡被胡屠戶欺負的何止一家?

 只是有村長撐腰,村民敢怒不敢言。

 有年輕氣盛的,反抗胡屠戶,被打的半死,胡屠戶一文錢醫藥費都沒出,那人只能生生受著。

 今日胡屠戶被打,村民都恨不得上去再給他一腳。

 只有被叢業救過的那婦人憂心,她勸,“桑啟,你帶你媳婦出去多一段時日吧,他不好惹。”

 胡屠戶也曾對她有過那上不得檯面的心思,不過她年紀大了,胡屠戶沒看上。

 桑啟是不可能說話的,叢業自覺回道:“不走。”

 “嬸子放心,他等不到能報復我們的那日。”

 多的叢業沒細說,婦人左右看了一圈,“桑啟媳婦,日後這種話可別說出來,被人聽到,又得編排你。”

 不光如此,可能還會猜測是不是叢業動的手。

 人的惡性向來不容低估。

 “我曉得。”叢業沒反駁,不過下回再遇著胡屠戶這樣的,她恐怕還是會說。

 那股疼勁過去,胡屠戶眼淚鼻涕糊了滿臉,他爬起來,不敢跟桑啟正面對上,只抱著斷手,不斷後退,便放話,“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弄死你們。”

 桑啟一隻手就能輕鬆捏斷他的手腕,胡屠戶放話後,怕桑啟再動手,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