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上帝與我同在

...

德溫聽到金米的話也是呆住了。

他傻傻地看著金米:

“我不懂你的意思...”

金米也傻傻地看著德溫:

“你一直在否認你根本不應該知道的東西。”

“如果你是無辜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德溫再次傻眼,

金米也再次傻眼,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一些迷糊。

德溫呆愣愣的看著金米好一會兒,又突然說道:

“但是我就是沒殺她。”

金米無語地看著德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東尼奧直接問道:

“那你怎麼知道城北有人殺了一個女性?”

德溫乾癟癟地回道:

“我...”

“我就是知道...”

安東尼奧看著德溫咄咄逼人:

“今天上午九點到十點你在哪裡?”

德溫思考著回道:

“洪堡公園,我當時在象棋桌邊吸大麻。”

安東尼奧聽到這話臉就黑了下來:

“看著我!”

“你現在還嗨著嗎?”

德文恍恍惚惚:

“是有那麼一點點...”

不停記錄的金米再次問道:

“好的。”

“那麼你是一個人嗎?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嗎?”

德溫看向金米滿臉認真:

“是的,還有其他人。”

“上帝。”

“上帝與我同在...”

正在寫寫畫畫的金米當場僵硬,

“誰?”

“上帝?”

德溫一本正經地看著金米與安東尼奧:

“是的。”

“我們一起待著呢...”

“上帝可以為我作證...”

審訊室旁邊,

單向鏡的背後,隔間裡,

亞當看著審訊過程很是無語:

“這傢伙是在說胡話吧?”

漢克警長面無表情:

“也許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時,李森推門走了進來:

“我剛才問過實驗室了。”

“現場沒有找到匹配的dna或者指紋,可以用來證明德溫和這起案件的直接關係。”

另外一旁的厄普頓急忙說道:

“但是我們有目擊證人!”

可李森卻看著厄普頓無情回道:

“那個目擊證人只看到他在社區裡徘徊。”

“這個點證據沒有任何用處。”

厄普頓聽到這話也就沉默了。

李森看向漢克警長頗有疑惑:

“不應該啊。”

“如果真是他乾的,怎麼會連一點指紋與dna線索都沒有。”

漢克警長也分析不出其中問題所在。

他只能著審訊室李靜靜坐著的德溫:

“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這傢伙一定有什麼在瞞著我們。”

再次回到審訊室。

安東尼奧和金米離開了審訊室。

身為黑人的凱文拿著可樂和三明治走進審訊室中。

“怎麼樣,兄弟?”

凱文看向德溫:

“我幫你把手銬打開。”

德溫很是感激:“謝謝。”

凱文幫德溫打開手銬,關切問道:

“你還想來個三明治什麼的一起吃嗎?”

“如果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就行。”

打開手銬的德溫拿起桌上的可樂和三明治,笑著道謝:

“那可真是太好了。”

德溫看上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拿起三明治就一陣狼吞虎嚥。

凱文靜靜坐在座椅後面,話語悠悠:

“好了,兄弟。”

“我們先聊一下事情的經過。”

“我實話跟你說,兄弟。”

“不廢話,不耍花招。”

吃著三明治的德溫看著凱文點點頭:

“我很感謝。”

凱文看了一眼單向鏡,就思考著對德溫問道:

“有個目擊證人剛剛把你認出來了。”

“她說她看到你在房子外面。”

“而且我們還找到了逃跑用車,那輛藍色本田,在你外婆的車庫裡找到了。”

“現在糟糕的地方來了。”

“那把作為兇器的撬棍上沾滿了你的指紋。”

“我們知道人是你殺的。”

“但我覺得你是個好孩子,我願意和你做筆交易。”

“你得幫我理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著凱文話語的德溫不停點頭。

他吃著三明治,喝著可樂,對著凱文不清不淡地回道:

“我一直在告訴你們,我沒殺她。”

“指紋什麼的也不可能是我的。”

“我當時在洪堡公園,真的。”

說完這話,德溫看著呆滯的凱文再次說道:

“我能再喝一杯汽水嗎?”

“最好是可樂,不加冰...”

凱文難以自信地看著德溫,完全不知如何接話。

凱文毫無所獲離開審訊室。

審訊室外。

李森挽起袖口,準備充當壞人。

這情報組,有人唱白臉就得有人唱黑臉。

所以現在該輪到李森唱黑臉了。

“等等。”

厄普頓看到李森那要殺人的氣場,不由得驚得說道:

“還是讓我去吧。”

“我真怕你一拳打死那個傢伙。”

“如果我失敗了,你再上。”

聽到這話的李森也沒有爭奪,只是聳聳肩:

“好吧。”

“女士優先。”

隨即,厄普頓走進了審訊室。

厄普頓手裡還拿著一份三明治和可樂。

她將汽水和三明治放在桌上,看著沉默不語的德溫。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看看你怎麼樣。”

此時的德溫微微低著頭,看上去有些沮喪和絕望。

厄普頓對著德溫莫名問道:

“他們開始的時候,你才幾歲?”

低著頭的德溫頗為疑惑:

“什麼?”

厄普頓翻著手中的文件,話語輕輕:

“打你。”

“我查看了你的個人資料。”

“你有遭受過家暴的記錄?”

德溫聽到這話愣了愣,頗為恍惚:

“我不知道。”

“可能是5歲吧。”

“也可能是6歲...”

厄普頓合上手中的文件,看著低著頭的德溫:

“你父親,他也打你的母親,對嗎?”

德溫聲音顫抖:

“是的。”

“所以我必須搬走。”

厄普頓話語深深:

“什麼時候最難熬?”

“是早上,還是晚上?”

德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而厄普頓卻頗有感慨地說道:

“對我來說,週末最難熬。”

德溫聽到這話,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厄普頓。

他沒想到,厄普頓竟和他一樣是曾經遭受家暴的人。

隔壁房間。

李森也轉頭看向了亞當:

“你知道這件事?”

正靠在牆邊看著審訊室裡情況的亞當臉色僵硬:

“不...”

“她沒有跟我說這些...”

審訊室裡。

厄普頓似乎正在回憶曾經:

“我的父親,會早早地喝起酒,差不多是從中午開始,他就那麼坐著。”

“然後就越來越生氣。”

“我和我的弟弟,我們還是孩子...”

“我們只是想玩玩具 ...”

“但這已經讓他發狂了。”

“然後他就開始打我母親,說我們太吵了。”

“她會為我們辯解,她一直保護我們...”

“但是他打了她,然後就輪到了我們...”

聽到這些話的德溫深有感觸。

他突然出聲問道:

“你有想過自殺嗎?”

“有時候我們活著,只是在扮演一堆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