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章渡河北上(第2頁)
歌罷羽紅袖杏眼看向慕容棹問道:“公子可曾記起小女子?”慕容棹聞言仔細打量紅袖,方才想起夜宿依扎洞中似在夢中所見,“原來是你,慕容秋風眼拙,望仙姑見諒!”“小妹原來與公子相識,可言緣分匪淺。”東方碧臉色依舊,紅袖莞爾一笑道:“東方姑娘莫嗔怪,公子對我有規勸之恩,小女無心於紅塵,淺恩厚報乃本分。”東方碧笑笑而過,雖有心亦似無心。“慕容公子為何來此?”“請教紅袖姑娘可知如何能醫治無形刀傷?”紅袖搖頭說道:“不知有無形刀,更不知如何醫治,兄長可知?”曲中求放下火不思說道:“無形刀乃真氣所在,以戾氣傷人於無形,損其元陽,耗其骨肉,醫治此症需更深修為,化其戾氣,補元陽方可迴天,世上鮮有此等修為。”
慕容棹心口一陣劇痛,手掩胸口,低頭不語。“各位仙師除此之外還有何良方可醫治此症?”東方碧扶住慕容棹問道。“慕容公子莫悲傷,無形刀雖利,若是修為深者可壓制戾氣,保的性命無憂。”慕容棹慢慢抬頭說道:“多謝各位!”曲中求勸道:“慕容公子,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或悲,或喜皆在前緣,公子重情義終為一生羈絆。”“無情無義秋風所不齒,賊人難為,止於自汙。”樂中客看了一眼曲中求說道:“慕容公子非是薄情寡義之人,世間少有仁者,性溫不燥,豈是你我之輩。”“甚是,公子已疲倦,在此歇息!”商大鐘起身轉動一圈,帳內布簾打開,形成幾個獨立空間,裹皮臥毯而眠。
凌晨風冷水寒,星斗褪去光亮,透明月牙掛在天邊,慕容棹覺寒氣透骨,睜眼看時席地而寐,帳篷不知何時消失不見。慕容棹見東方碧睡得正香,兩匹馬低頭啃著草,不時打著響鼻,東方碧睜眼詫異的問道:“幾個人搬走了也不說一聲。”慕容棹苦笑一聲,捲起羊皮裝入皮套中上馬前行。
跑出一天前面一條河攔住去路,河寬浪大,左右望去,黃浪滾滾,水氣昭昭,茫茫水面上無船隻來往,沿河邊前行,看到不大的渡口,有兩隻羊皮筏泊在水邊,有人用斗笠蓋著頭睡在上面,“船家,我要過河!”慕容棹站在岸邊喊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斗笠下面傳出,“過河五文錢。”“好吧,船划過來我要上船!”船家抓起頭上的斗笠才看清是兩個人還有兩匹馬,不情願的說道:“兩個人要八文,馬要八文,你給十六文!”“方才所說八文,坐地起價一副奸商相!”“姑娘,渡河憑氣力撐渡,非商人重利輕義,八文甚是公道,不欺外來商客!”慕容棹忙道:“期兒,十六文渡河,人和馬價格公道!”東方碧白了一眼慕容棹,一路走來銀錢所剩無幾,慕容棹哪裡知道沒銀兩的難處,聽慕容棹這樣說不情願的取出十六文交給船家。
船家臉帶微笑把羊皮筏拉到岸邊,待二人和馬上筏船家竹竿點開羊皮筏向對岸劃去,“客官是由南方而來吧?”“不錯。”“聽聞中原大亂,漢人四處逃散,匈奴,羯族以漢人為食可有此事?”“確有其事,國之凋零,外族侵擾,遠遁他鄉,保的祖宗血脈。”“都言中原漢人習禮重道,外族擾亂,何不奮力抗衡?”“漢人深得儒家禮儀,教化諸族,怎奈外族不習禮儀興兵中原,朝廷派兵抵禦,國弱兵微,所存不及二三,百姓十室九空,掠帝於平陽,斷漢人國威,雖有劉琨,祖逖之流,奈何久病成癆,非是幾日復其強健。”船家渡河到對岸嘆口氣說道:“我本平陽人氏,流落至此,以渡河為生奉養老母,老母思鄉久已,無奈有國難投,有家難奔,後代恐難有文治武功皇帝,長此以往漢人危矣。”船家說罷調頭撐向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