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薛家事終(第2頁)
方漁陷入沉思,他不說話,薛家三女和薛耀德同樣不敢說話。
片刻,方漁問道:“你還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換句話說,你認為應該告訴我的還有什麼?”
薛寶怡想了想,似是下定決心,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對當年那段恩怨幾乎一無所知,在你和曉丹的事情上,我是第一次知道,後來孟松和正純他們的事情上,我才把這件事情弄明白一些。說起來,你或許不信,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有薛汝殷,知道他是家裡的遠房親戚……其實,其實我們三個也都知道他和祖母之間的關係有些親近……但也就是我的父親和祖父他們去世之後,我才知道薛家的後臺是烈光家……”
薛寶怡如此說著,薛寶琴和薛寶珍也在不斷的點著頭。
方漁沉默不語,但這並非在質疑薛寶怡話的真假,而是他無言以對。
見到方漁沉默不語,薛寶怡眼圈紅了起來,“說起來,是薛家對不起您的祖父和您家了……”
方漁撇撇嘴,又忍不住點點頭,雖然說是薛家對不起方立君,但薛家無非是媒介而已,罪魁禍首並非薛家。
薛寶怡顫聲道:“我……我薛家任由您處罰……”
方漁無奈道:“薛家無罪,罪在張家和烈光家;再說,薛家就算有罪,也不是你們三個人的罪,那些有罪之人已經死了……”
薛寶怡聞言放下心來,但跟著腿上就是一軟,差點兒摔倒,他身旁的薛寶珍趕忙將她扶住。
薛寶琴說道:“我們三個願意將薛家在七曜宗的宅子送給宗主作為賠償,除此之外,我家也沒什麼了!”
方漁啞然失笑,“我不是剛說你們無罪嗎?何苦至此?讓耀德堂主幫你們做好家族變更,宋溫情還有那些犯罪的就不要留著了,薛家以後發展靠你們自己!”
薛寶怡還想說些什麼,只聽薛耀德趕忙說道:“宗主,我在薛家宗家的輩分正好高了寶琴他們一輩,下一步我就認下三女做侄女,您看如何?以後這七曜宗薛家,我替您照顧著就行!想來她們經歷過這次變故,也會選擇穩妥的發展下去!”
方漁點頭同意,薛耀德這麼做的確是讓他放心的方式。
薛耀德帶三女下去,方漁看著薛寶怡的背影,思緒亂做一團。
他想到前世,最終他家也沒和張兆陽、張兆光相認,或許那樣才是事情應該走向的正常路徑。
而今世他這個“催化劑”作用下的“相認”,其實從一開始就帶著“強扭的瓜不甜”的意味。
再想想,為何張孟仁一開始就對他表達了親近的態度,那大概率是在張家的內部討論中,張曉霞才是張家最適合與他走到一起的女人。
張孟仁的性格偏內向,負責的是藥材種植和加工,且修為不高,這樣人才不會和烈光家有所接觸,更能守口如瓶。這一點,“話癆”張孟柏根本無法與之相比,所以即便當初他是和張曉萍走到一起,估計同樣會被張家和薛家所阻攔。
那麼張家呢?當初張家真的想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嗎?站在當下,各方面信息都全面的基礎上看,即便張家想拉攏他,那必然是要滿足各種苛刻條件的前提下,就比如方子墨和白嫻鳳無故身亡,再也沒有人知道方立君當年的事蹟……
又或者,看當年的事情,薛寶怡多半真的不知道,但張孟松那不近不遠的態度,也的確不怎麼像是願意認下他做女婿,而薛開元當初的果斷離去,更能說明這些人就是當年的當事人,對老一輩的恩怨知之甚詳……
想的多了,方漁不由得搖頭苦笑,終是往事,而往事又多半不可追,追必然會帶上傷痕。
這麼想著,他拿出傳音符,對劉效龍發出傳音,大致意思就是處理宋溫情和薛汝殷的時候帶上方子墨,而至於為何要帶上方子墨,則需要方子墨自己去挖掘其中原因。
做好安排,方漁閉目小憩,他希望藉此將自己從悲傷的心情中抽離。
然而,許久他仍無法得到心靜。
無奈的他只好給自己找個事情來做,那就不如思索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的得失。
很輕易的,他從張曉霞想到了範紅馨,於是他又將神念掃出。
在清溪村,他的大宅周圍有一組十六套二進宅子,其中就住著方一山、方一嶺、範三江、婁作孚、婁大道、婁二禮、婁小妹、何道義,還有範紅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