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表 作品

第395節-保留地(第2頁)

雖然噴氣式客機的巡航速度比飛艦與巡天艦要快上一些,但是續航能力卻遠遠不如,尤其是遠距離飛行。

從西伯利亞的通古斯大區飛到洋洲大陸,從北半球飛到南半球,光靠噴氣式客機,途中至少得經過兩到三次的起降補給,僅僅靠一個機組,也沒辦法持續飛行這麼長的時間,最終抵達目的地的時間卻並沒有減少多少,甚至更慢。

-

距離洋洲大陸西海岸線約15公里的尼安德特族保留地總佔地面積約為54平方公里。

“尼安德特風俗文化主題公園?哈?這是什麼鬼地方!

!”

陳非再三打量移動基地車前方的碩大招牌,又對比著電子地圖上的標註。

幻方-180s中型客貨兩用幻方飛艦並未進入尼安德特族的保留地,而是選擇就近完成了著陸。

洋洲大陸的地廣人稀程度,也就比西伯利亞凍原好上那麼一丟丟,只要看清楚衛星定位,一直循著路走,想要跑丟了都難。

因此被放下的移動基地車並沒有行駛太遠,就很順利的找到了地方。

但是這……

整整一大片54平方公里全是主題公園,好傢伙,大是大了,但是保留地呢?合著就是一整個兒的公園?

看上去就像高速收費站一樣的大門外,有人揮著小旗杆兒顛顛的跑了過來。

“我們不要導遊!”

陳非衝著對方直襬手。

棒球帽,領夾麥克風,腰間挎個小喇叭,一張導遊證就在胸前飄著,再結合身後“尼安德特風俗文化主題公園”的大招牌,讓04隊眾人有一種跑錯地方的錯覺。

“‘獵熊特別行動部’的04隊嗎?我是導遊,不對,是地接,沒錯,是地接!”

對方卻準確叫出了04隊的身份。

畢竟全長20米的重型車輛,無論出現在哪兒都能夠第一時間被認出來。

“上車!”

陳非也不再問,把車停穩,車門大開。

那人一個箭步就竄進了車廂,然後指著收費站的一角,說道:“走重型車道,你這車太寬,其他站口進不去”

亞德里安等人這才看清楚,對方是一個女人,臉、脖子和手還有裸露出來的胳膊上都有赤色戰紋。

難道還是一位尼安德特族的精銳戰士,為了討生活當起了導遊。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女人卻不以為然的說道:“別誤會啊,我不是戰士,戰紋是貼上去的,最多一禮拜就會掉色,當然,這是民族文化嘛,我是為數不多的純血尼安德特人,平時負責接團,大家可以叫我柯西娜,我是十二主宰部族恩南族的子孫,當然了,現在最高議會早就沒了,各位來自於聯合防務委會員的大人們可不要多想哦!”

她在說話間總是情不自禁的帶上導遊式的職業化口吻,聽起來格外的彆扭。

“呼!這是在哪兒?”

就在這個時候,尼安德特族長巴斯安突然醒了,長長吐出了一口氣,“刑徒”之毒為數不多的清醒時刻只有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不是希望,而是絕望和恐懼。

-第一枚拳頭大小的光球沒入了聯絡官羅西的胸口,然而漲紅的臉色僅僅是稍稍褪色少許,又再次漲成了關公臉。

“看來沒什麼用?”

陳非小聲滴咕著。

人位二階的“光之救贖”比一階的“光愈術”效果更加立竿見影。

一旁的老樹界猿滴滴咕咕的掏著自己的挎包,用木系法術強行催發了幾種植物,比劃著品種,琢磨或許會派上用場的解毒配方。

不過挎包容量有限,攜帶的種子應付尋常解毒配伍還湊合,但是三人所中的毒素十分詭異,雖然不至於當場奪命,卻能夠使人陷入昏迷,奄奄一息,如果不能及時控制住的話,因此死掉也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酒店上下包括所有員工和管理層已經被女聯絡員帶領本地警方悉數控制住,正在展開調查,估計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辦法鎖定下毒的兇手。

“試試阿普,他的體質最好。”

亞德里安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04隊的其他人紛紛趕到現場,驚魂未定的看著被醫療人員們圍住搶救中的三人。

幸虧沒有一起吃早餐,不然定是團滅的下場。

正值冬天的澹季,04隊入住的這家酒店幾乎就跟包場沒有什麼分別,一大早,只有羅西、阿普和巴斯安三人最早來到自助餐廳,不然的話,中毒的人絕對不止他們三個。

“啾!”

小鳥兒抖了抖羽毛,似在鼓足勁兒似的,又放出了第二枚拳頭大小的光球,一頭沒入黑大個兒胸口。

地位二階的雷系戰職者眼睛勐然一睜,整個人坐了起來,血盆大口一張,一隻痰盂及時遞到面前。

“嗷嗚……”

無數穢物噴湧而出,大概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光之救贖”起了作用,還是醫療人員的催吐起了效果。

連嘔了一分鐘後,黃膽汁都冒了出來,醫療人員給他擦了擦嘴,灌了幾口水,再幹嘔了幾下後,黑大個兒翻著白眼又倒了回去。

方才的嘔吐動作完全是本能反應,卻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光之救贖”的效果聊勝於無。

陳非衝著亞德里安聳了聳肩膀。

看來小啾的光系治療法術的效果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也給巴斯安試試,先吊住命再說。”

地位一階火系魔法師直撓著自己的板寸頭,不管有沒有效,先死馬當作活馬醫,有光系治療法術總比沒有好。

“好吧!”

陳非摸了摸小啾的腦袋。

連續兩個人位二階的法術後,淨光雀不再像剛開始那樣,乾脆利索,磨磨嘰嘰後才費勁兒巴拉的攢出了一個光球,明顯比之前兩個小了一圈兒,但好歹是成了形,輕輕一躍,消失在尼安德特族長巴斯安的胸前。

“唉!”

不約而同的響起了一片嘆氣中,其中還包括了醫療人員。

就在這個時候,巴斯安勐然睜開眼睛,張口喝道:“刑徒,保留地!”

然後雙眼一閉,又失去了意識。

“刑徒?保留地?”

陳非和亞德里安兩人彼此面面相覷。

這兩個是什麼意思?

“啾!”

小鳥兒回到陳非的肩頭,開始撒嬌耍賴,啄他的耳垂。

一定是有所保留,否然區區三個“光之救贖”還不至於掏空它的小身板兒。